韩兰芝没有动。 赵明走过去,声音又阴又冷,“再给你一次机会!” 韩兰芝刚刚才领教过被打的滋味,心里十分后怕,“我给陆砚打。” 赵明皱了皱眉,“你为什么总是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冒险?陆砚有多聪明你没领教过吗?”赵明咬了咬后槽牙。 韩兰芝梗着脖子,“那他也不会为了沈清宜冒险。” 赵明没什么耐心,冲着韩兰芝又是一个耳光,“不试怎么知道?” 韩兰芝只感觉耳朵都快聋了,唇角溢出血来,“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试试直接打给陆砚。” 赵明冷哼了一声,“你没有试的价值,别给我打草惊蛇。” 韩兰芝仍旧不动,她有时候烦这丫头烦得要死,又倔又不听话。 可让她陷入危险,她做不到。 “让我试试,说不定我有办法直接把陆砚引过来。”韩兰芝坚持道。 陆砚的死活她不管。 赵明思考了一下,“打。” 韩兰芝知道陆砚单位的电话号码,拨过去的时候是他有助理接的,说是去了沪市。 “陆砚出差了,要五天。”韩兰芝说道。 “马上打给沈清宜。”赵明命令。 韩兰芝没有动。 “只要她把陆砚引来,我不会动你们母女。”赵明再次说道。 韩兰芝笑笑,“你当我傻呢?” 赵明磨了磨后槽牙,对旁边的下属说道:“看着她,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给饭吃。” “是!” 赵明瞪了一眼韩兰芝,“你不要以为自己不打,我就没办法把沈清宜引来。” 韩兰芝呆愣了一下,连忙起身,跑到赵明面前跪下,“你不要动她,我求你,如果陆砚不来,我去找他,你把药给我。” 赵明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你太低估陆砚了。” 上次在鹏城,差点出事。 还好那名女医生死得快。 而且京都动手更难,这次只要他再敢去羊城,一定让他插翅难飞。 赵明一把将韩兰芝推倒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出门。 墨镜男也跟着出去,接着是房门落锁的声音。 韩兰芝绝望的瘫软在地上,背靠着墙,看着房顶的天花板,突然感觉一阵阵悲凉。 赵明这个浑蛋藏得真深。 她又想起沈怀山的好来。 结婚二十多年,沈怀山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只有她埋怨或是骂他的份。 赵明居然打她,还关她。 她痛苦的双手捂面。 又看了一眼电话,连忙爬起来,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边占线忙音。 韩兰芝急得大骂:“这个死丫头,到底在和谁打电话?” 过了两分钟,准备再打,门被踢开,韩兰芝连忙把电话放好。 “韩夫人,您可以继续打。”墨镜男站在她面前语气平静的说道。 韩兰芝不动了。 眼镜男上前查看了一下电话记录,对门口大声喊道:“赵先生,号码拿到了。” 韩兰芝惊愕地睁大眼睛,一下子扑到电话旁边,把电话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赵明,你敢给她打电话,我死给你看。” 赵明笑笑,“你死了,我让她过来给你收尸体,她更加无法拒绝。” 韩兰芝疯了一样的扑过去,“你个浑蛋。” 赵明一把将她推开,对墨镜男说道:“打过去。” 墨镜男从地上把电话捡起来,按照拨号记录,打过去,“忙音。” 韩兰芝松了一口气。 沈清宜正在接陆砚的电话。 今天是陆砚到沪市的第二天,他和沪市研究院的技术员做完研讨交流,就回到了这边特意替他安排的住处。 是沪市最安全的一处江景房,里面有安保措施。 陆砚坐在窗前的书桌旁边,对沈清宜说道:“清宜,我今天给他们做了八道验证测试,纠正了十条技术性错误,你想听听我是怎么解决的吗?” 沈清宜听着这语气和安安每天回来和她分享幼儿园的事一样,“妈妈,你知道老师今天怎么夸我吗?” 可陆砚讲的这种东西她哪里听得懂,上午讲了二十多分钟,从见到什么人,做了什么交流,分享了什么数据,事无巨细。 这让她想起陆砚写的信来,除了‘吾妻亲启’四个字,全程在分享自己生活和工作中的点点滴滴。 “电话费很贵的。”沈清宜委婉的提醒他,让他讲重点。 但陆砚的重点就是想听到妻子的声音,“没关系,你给我的五百块钱,根本花不完,他们要收费,给他们就好了。” 沈清宜没办法,继续听着,“清宜你今天在忙什么?” “我在画稿。” “你画我了吗?” 沈清宜最近画的都是女装,“你回来我再画你。” “安安乖吗?” “他一向都很乖。” 陆砚笑了,“我也很听话,你说不要和女同志交流工作以外的事,我都记得。” 沈清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