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城那边的发展如火如荼,只要手上有资源和资本都想来抢得先机,因此各种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冒起。 “我明天给他打电话问问。” 夏希芸看着满屋的星光,红唇翘起,“没想到陆砚还是个懂浪漫的,亲手给你做这种礼物,别的男人就算有钱,可没这个本事。” 是的,她在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反正沈清宜听不懂。 沈清宜笑得腼腆,没有否认。 夏希芸翻阅了一下手上的画稿又重新合上,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你给陆砚打个电话,要是有消息,再回个电话到京都这边的四合院,最近几天,我都会在这边。” “好!”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宜起床,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小杨开车回基地,昨天到了新货,陆彩晴要去送货摆摊。 陆彩晴出门的时候,沈清宜把冯二秋做的鞋垫让带上,“卖一块钱一双试试。” 陆彩晴接过,“行!” 陆彩晴走后,沈清宜在家里等着安安醒来。 许是昨天坐车太累,安安八点钟才醒,起床后刷牙洗脸吃早餐。 沈清宜坐在旁边等着他,“快吃,吃完我去给爸爸打电话。” 说到打电话,安安的很是兴奋,“耶,太好了,等会让我也说两句。” 沈清宜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儿子,这小家伙一天到晚和陆砚哪来这么多话,她都没有。 安安很快把碗里的面条吃完,乖乖的等着沈清宜洗碗。 沈清宜收拾完家里,带着安安去供销社打电话,电话打过去后,接线员让她等五分钟再打过去。 再打过去的时候,接电话的就是陆砚。 “喂!”陆砚的声音中带着少许的疲惫。 沈清宜开口道:“陆砚,我有事想和你说。” “说吧。” “你送我的那个灯,有人想买你的专利,你要卖吗?” “已经送给你了,你可以自己决定。”陆砚的语气里并没有显得多激动。 沈清宜觉得他大概是没有意识到这个专利的价值,才会说得如此淡定,“夏希芸带来的朋友说,她亲戚托人找过国外的专利,光专利费用就要四十万人民币,还不能时时提供技术咨询和帮助。” “你想卖吗?” 沈清宜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如果能卖这么大一笔钱,肯定是卖了的好。” “好,依你!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去做技术指导,得等到我这个项目结束。”陆砚说道。 “嗯,那我今天回复那边。” “好,钱老怎么样?”陆砚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沈清宜沉默了一下,“他让我最近不要去看他了,在家里好好带安安,过世的时候去一趟。” 陆砚听出妻子声音里的难过,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半晌才道:“别想太多,正常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 沈清宜:!!! 不过这确实是陆砚劝得出来的话。 “嗯,现在还咳吗?”沈清宜问他。 “没有了!” “安安想和你说话。”沈清宜说着把电话给了安安。 安安高兴地接过是电话,告诉陆砚说夏熹悦给他买了个机器人,又问他这个机器的手脚关节运动的原理,陆砚没有亲眼见过,也不好判断,说等下个月回来,再替他讲解。 父子俩又说了一会别的就挂了电话。 给陆砚打完电话,沈清宜又给夏希芸去了电话。 夏希芸接到这个消息就让阿月马上回去和她好位洪叔好好谈谈。 夏熹悦坐在旁边,神情淡淡。 夏希芸看着弟弟这幅表情,连忙收敛了自己的笑意,“阿悦,输给陆砚不丢人,咱们重新喜欢一个更好的,你看阿月怎么样?” 夏熹悦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不怎么样。” “我之前就说过,你也就这副皮囊上还能与他比个高低,但外貌却是人家最不起眼的优点啊,就连打架你都不一定干得过他。 赵楚当初带的那几个人过去,可是全都被他干趴了。 以前你不是觉得自己有钱吗? 看看人家,随便出手一个小专利,就是几十万,就他这种脑子,很有可能手上根本不只一个专利。 孩子也带的好,别说是清宜了,就是我啊,也选择他啊。” 夏熹悦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沉沉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说完就走了。 夏希芸看着弟弟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清宜打完电话,牵着安安去买菜,回到家陆彩晴也回来了。 她连忙接过沈清宜手上的菜,看了一眼,高兴道:“哇,还是喜欢二嫂在家的日子。” “今天的货卖得怎么样?”沈清宜看了看她单车后坐上的袋子。 “皮夹和包包挺好卖的,还有回头客,送完两家批发的,我自己带了三十五个,现在还剩下三个包包,但鞋垫比较麻烦,原本卖了两双,结果还被退回来了,说不远处有一个摊位卖这种一模一样的鞋垫才八毛。” “一模一样的?”沈清宜一惊。 陆彩晴点了点头,“嗯,我当时不相信,不愿意退,以为那客人是唬我,结果人家给了具体地,让我自己去看。 想着差不多要回来做饭了,包也没剩几个了,把摊位一收,就去看一下,结果还真有。 所以我说二嫂,这鞋垫没啥竞争力啊,利润薄不说,还有对家啊。” 沈清宜只听到说真有这样一个卖鞋垫的摊位,后面陆彩晴说的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了。 回到家后,她和陆彩晴说道:“你把那家卖鞋垫的具体摊位给我,我去看看,顺便帮忙看着一下安安,中午如果没有及时回来,就不要等我吃饭了。” 陆彩晴点头应下,又将那摊位的具体位置告诉了沈清宜。 沈清宜骑着自行车,来到陆彩晴说的那个摊位位置,她远远的看了一眼,当下就惊了。 坐在那里的女人,与冯二秋描述的王春花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些皱纹和疲态。 王春花和何香草两个名字听起来毫无关联,但那神态和气质实在是太像了,原本看画像还不觉得。 沈清宜有种直觉,这两人不可能毫无关联。 她想这是老天爷也不忍看父亲这样含冤而死,给她的提示吗。 想到这里,沈清宜推着自行车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