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东西能用,他绝对能将就。 跟她这骨子里精致的嫂嫂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陆砚反应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上的雪花膏和润皮油,“谁说我用不上。” 说着就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极为细致的放进了袋子里。 陆彩晴目瞪口呆的看着陆砚,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要是用这玩意,别的男同志会笑话的。” 陆砚没理她,提着东西进了房间。 安安冲着呆愣在一旁的陆彩晴眨了眨眼,“下次让我妈妈给你也带一份,应该也不贵,擦脸的那种才几块钱呢,擦手的更便宜。” 安安经常跟着沈清宜逛商场,记忆又好,她买的一些东西,价格他都记得。 陆彩晴捏了捏安安的小包子脸,“不用,小姑可以自己买,洗洗手快来吃饭吧。” 她就是无法想象,陆砚会用些东西的。 陆砚将东西全部收起来,一件件放进沈清宜给他买的那个大包里,发现塞不下了,将平时穿的工作服拿了出来,装在了另外一个袋子里。 听到外面喊吃饭的声音才出去。 安安和沈清宜早就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沈清宜又问,“还缺什么吗?” “不缺了!”陆砚埋着头小声道。 陆彩晴看着陆砚的模样,感觉越来越不认识他了,平时一脸冷硬淡漠又高高在上的劲儿此刻已全完没影。 回答问题的样子像个小学生,真是见鬼了! 安安举手,“小姑缺!” 陆砚连忙说道:“小姑缺的我明天给她买!” 她只能给他买。 陆彩晴:!!! “没……没有,那雪花膏我有呢,我就觉得吧,我二哥从小到大镜子都不咋照的人,根本不会用那玩意,怕他浪费了。” 沈清宜解释道:“听说雁州那边过了夏天会很寒,很干燥的,风一吹,脸生疼,所以备一点也妨。” 安安连忙点头,指着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脸说道:“一到秋天冬天,妈妈也会把我抹得香香的。” 陆彩晴看了一眼精致小男孩安安,一瞬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了。 “嫂子真操心,二哥天生皮肤好,小时候在农村大太阳的,他在地里连干十天,晒黑一点点,不到三天就白回来,可把我羡慕坏了,冬天也是啊,我们都裂脸,流鼻涕,他就不存在。” 沈清宜听完这句,忍不住看了一眼陆砚,还真白,还是那种冷白,脸上除了鼻尖处的那一颗小黑痣,光洁得连毛孔都看不见。 沈清宜也有些羡慕了,虽然都说她皮肤好,可她有细心呵护,但陆砚…… 真的不讲究,那毛巾她好多次都有一股想要给他扔了的冲动。 每次带着安安游泳回来,安安身上的都滑溜滑溜的,根本没洗干净,身上出了汗,把衣服脱了随便一擦,光着膀子就蹲在后院搓。 后面倒是注意了一些。 陆砚感受到妻子的目光,接着陆彩晴的话回道:“冬天刮大风,我的脸也疼。” 陆彩晴:行吧! 吃过饭,陆砚去洗碗,等洗完碗出来,没有听到沈清宜房间传来的歌声,上前敲她的房门,门被打开,陆砚走进去,“清宜,幼儿园那边我打好招呼了,暑假过后,你直接把安安送过去就成。” 沈清宜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他,“好!” 回应完后,见陆砚没有要走的意思,沈清宜想起程又青的话来,问他,“前两天有人来找过你吗?” 陆砚愣了一下,想了想,“你是说范磊和他的妹妹?” 沈清宜想起程又青说的一男一女,应该就是这两个人了,点了点头,“嗯,他们找你什么事?” 陆砚想着妻子和宴会里那群人的关系,觉得她想弄清楚这件事也很正常,“出去走走,我和你慢慢说。” 他最近观察过,那些正在处对象或是夫妻关系好的,经常会一起出去逛街,散步,从前对这些毫无感觉,但他现在莫名的也想试试。 沈清宜心想,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看来关系不简单,不过既然愿意解释,应该没什么。 她起身说道:“好!” 出门时,沈清宜和陆彩晴交代了一声,让她看着安安,她和陆砚出去办点事,陆彩晴欣然应下。 两人出门时,天刚黑,左邻右舍路过的都忍不住看一眼。 陆家的事,闹得很大,整个院里的人都知道,看陆砚时不免多了一分同情,打招呼时也会偷偷的看一眼沈清宜。 “范磊是我同一所大学的,他现在在A国H大学,和我同个专业,他过来向我请教一些问题,顺便带他妹妹过来咨询一下咱们这个专业在国内的前景。”陆砚主动解释道。 沈清宜其实和范磊不熟,在钱家见过几次面,每次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瞧不起任何人。 “她妹妹要读大学了?” 陆砚点头,“嗯。” “漂亮吗?” 陆砚愣了一下,漂亮和选专业有什么关系呢?但妻子问了,他就得老实回答,“应该算漂亮吧。” 他不知道女孩子那样的打扮漂亮不漂亮,但肯定不适合搞研究,那样长的头发,还要化妆,穿高跟鞋,这些都要花很长时间和心思去打理吧。 沈清宜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还挺认真的,“你以后少和这种女孩子说与工作无关的话。” “好!”陆砚愉快的应下,因为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路过一间小卖部,陆砚的目光闪了闪,“要吃雪糕吗?” 他记得安安爱吃,妻子好像没吃过。 “刚吃过饭,不用了!” 她就吃了那么一点点,陆砚想着,不过她总是这样,所以才总是瘦瘦小小,抱在手上根本没有重量。 想到这里,他的耳朵不禁又红了起来。 “沈清宜?” 沈清宜听着声音回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陆砚停下了脚步跟着回头。 “你是?”沈清宜不认识他。 那男子见沈清宜的反应就知道是她了,他走近看了看,和照片还真像,漂亮极了。 “说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哥哥。” 沈清宜蹙了蹙眉头,眼前的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梳着港城电影里最流行的大背头,衬衣领带,黑色的皮鞋,派头十足。 “哥哥?”沈清宜觉得自己听错了,从小到大,他爸妈就生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