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因为鱼昌的事陷入紧张的气氛中。鱼安嘱咐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他也答应鹿姐,三天后告诉她如何行动。 当天晚上,鱼安跟鹤白羽前往龙脉山。 谨慎的二人一路上不曾说话,距离龙脉山两三百米左右距离时,鹤白羽拉住了鱼安的手。 先是不解,随着看向鹤白羽目视的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微冷的月色中神秘又突兀。 俩人默契的委下身子。连呼吸都谨慎的控制着。 可是那个身影站在那里好久,不说话也不动。 鱼安蹲的腿都麻了,以至于不得不轻靠在鹤白羽的肩膀,俩人相互支持着,还是不敢有大动作。 终于,那个身影有了反应,他的头往后仰,片刻后恢复正常,又低头看着眼前的土地,发出一声叹息后转身离开。 待到鹤白羽跟鱼安感觉不到周围还有旁人气息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四条腿酸麻难耐,这一放松难受的更是龇牙咧嘴,赶紧捶捶捏捏恢复血液流通。 鹤白羽快速的捶打几下,便去帮他的小鱼儿了。 鱼安也不跟他客气,双手往后一支,酸胀麻痛的两条腿就交给了他哥。 “你说他半夜三更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吧?” “应该是,我看他一直盯着龙头的位置,不过整个人给我的感觉是,他很难受。” 因为竹颠仰头的那一下,借着月光,隐约看见他在流泪。 鹤白羽当时着实震惊,但是直觉自己并没有看错。 他的目力跟能看见鬼的小鱼川有的一拼。 “他哭了。” 还是没忍住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鱼安。 鱼安本来还因为腿麻的劲儿没过,龇牙咧嘴皱眉头,闻言表情一下就恢复正常了。 “他还会哭?” 要是有人跟他说他们竹颠院长笑了,鱼安都觉得那是可能的,尽管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怎么见过那人笑过。 可鹤白羽说竹颠刚才哭了,他觉得要天生异象了。 “我就说他不正常来着,有点要发疯的前兆。” 倒不是他骂人哦,真实想法。 “咱们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鹤白羽同意小鱼儿的观点,因此更加不安。 想着快点解决这边的事,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二人鬼鬼祟祟的转圈看了一下,便来到刚才竹颠站着的地方。 接下来远望近看,也没看出什么古怪来,鱼安拿着鞭子出溜地面,想象着龙头这个方向应该有龙角之类的,就随手乱画一只龙角。 “别动!” 他画的随心所欲之时,随着这两个字出口,拿鞭子的手紧接着被鹤白羽按住。 鱼安被他吼的一激灵。 鹤白羽松开他就蹲了下去,然后修长的手在鱼安划拉的地方开始扒土。 鱼安觉得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鞭子抱在怀里蹲了下去。 一枚金灿灿的玉玺露出来了,月光下有种戚然的美。 “这东西……是他埋在这儿的?” “嗯,应该是。” “那玄……是不是也需要……埋在这?” 鹤白羽摆弄片刻,又把这东西放回原处埋好。 拍了拍手上的土,拉着鱼安站起来。 “明晚,可以一试。” 俩人不再停留。 回去的路上心事重重,同时又觉得有些东西就要浮出水面了。 第二天他们老早就醒了,去松山上练武。为今晚的行动热身。 鹤白羽一直在观察鱼安的动态,很怕他伤还没好利索,忧心忡忡的。 好在,鱼安正处在最好的年纪,鹿姐的及时疗伤和鹿小宝的鹿角片乃是极好的补品。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 银蛟鞭在他手上甩出流星雨的鞭花,一个旋捆,地上落下厚厚的松针被打包成球状,随即甩到了一个高高的树杈子上。 与那上面的鸟窝形成对称的存在。 然后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鸟窝里探出两个黑红色的脑袋,瞅着树下的二人: “ % & →_→ ? @ ? →_→……”骂的很难听。 鱼安:“……”让他气的是自己完全听得懂。 一个旋转,瞬间又捆起来一个松针球,砸在那俩脏鸟的头上,顺便把它们困在了鸟窝里。 然后如愿听到了里边叽叽喳喳的惊呼,还有母鸟的埋怨。 鱼安心情舒畅了许多,乐呵呵的拽着他哥下山去了。 鹤白羽笑着说他幼稚,鱼安无奈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心想,这哥哥要是知道那俩玩意骂的多难听,估计树都给劈了。 夜晚很快就到了,一身黑衣的他们揣着两块真正的玄印再次如幽灵般来到了龙脉山。 今天白天还好,可不知为何到了晚上,山上的风有点大,吹的人眼睛偶尔都有些睁不开,鱼安的心中隐隐不安。 鹤白羽也有了四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感。 可是已经猜到他们的玄印对这座龙脉山应该有些特殊的意义,便不愿再等下去。 今晚乌云沉沉,没有月亮。 “我们试一试,如果没有反应就尽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