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的话，让秦海露微微一愣。
反应更快些的王千原连忙问道：
“导演，你说的CC是之前跟张谋子导演合作的那个CC么？”
张孟哈哈一笑，“是的，就是他们。”
“那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得到确认的王千原不由得感慨，喜上眉梢间他又问道：
“导演，他们是要买我们的版权么？”
王千原问完，秦海露也抬起头注视着张孟等待他的回复。
“他们电话里说，届时等电影放映时，他们那边会有人来看我们的电影，到时候......”张孟顿了顿，深深的吸了口气笑道：
“我觉得，买下我们的DVD的版权可能性还是有的。”
“DVD版权......”秦海露思索了下，或许能把这方面的版权卖给CC也不错。
如果能够成交，那张孟就是国内第二个和CC达成合作的导演。
等电影在国内上映时也多了一个宣传的点。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多伦多电影节举办前的这一两天，收到CC电话的不止有《钢的琴》。
同样参展多伦多电影节，由罗德里格·科特斯指导的《活埋》、理查德·刘易斯的《巴利的人生》以及达尼斯·塔诺维克的《哥伦比亚马戏团》等几部影片也都接到了电话。
有些是像《钢的琴》一样是电影的导演接听的。
有的则是电影的投资方。
多伦多电影节本身就以新电影和电影佳片的交易平台在业内闻名，CC在这个时间段洽谈版权也是行业内的基本操作。
只不过，在电影人的印象中，CC以收录影史佳片为主。
这次突然对未上映的新片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尚且还是第一次。
而这，就是爱马仕电影投资公司入主CC后带来的改变。
小约翰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扩充CC的版权库。
电影的版权越来越贵，想少花点钱只能提前介入到电影的发行阶段。
当然，CC感兴趣的电影，依旧在文艺跟新颖（低成本）的电影上面。
像一些大制作的电影，CC的兴趣就不大。
《黑天鹅》这种和公司有着密切关系的电影，他们都没考虑过。
备受瞩目的《国王的演讲》，更不被会纳入其中。
哪怕，科林·费尔斯在《午夜巴黎》中有过不错的表现，但CC也不会为他高看一眼。
因为低头看的，是预算......
秉承着不做亏本买卖的小约翰，对CC的改革是双手赞成的，但是掏钱方面可没有那么痛快了。
啥叫自负盈亏？
掏了钱，还算自负盈亏嘛？
......
公寓内的窗帘很薄，夜晚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
卧室，刘茜茜的肩膀挨着向阳，手指在向阳的胸膛画着圈圈的她感觉腿酸酸的。
这比散步要累多了。
“明天送我么？”
她轻柔却充满诱惑的声音把向阳从呆滞中拉了回来，“送，当然送。”
这回答，可没有半分不情愿在里面。
为了老婆开心，早起一点又有什么的？
“那你求求我。”刘茜茜抬起手，搔了搔向阳的下巴不悦的说道：“你以前可不需要我主动问的。”
“这次也不需要你问啊。”
向阳说着，脸上浮现出微笑，“这几天有点忙倒是真的。不过明天上午的时间我可是专门腾出来给你了哦。”
说着，他扬起了一根眉毛，蛊惑道：“老婆，其实你没必要早起的。”
“你想的倒挺美的。”
揶揄的瞪了向阳一眼，刘茜茜往上挪了挪。
靠在向阳肩头，感受着向阳呼吸时胸膛的起伏变得局促，刘茜茜觉得她自己的心也随之跳的又有些快了。
“说，这公寓是不是就是用来欺负我的？”
“哪有。”闻着鼻尖刘茜茜的气息，向阳觉得香香的。
咽了咽嗓子，向阳温柔的抬起手替刘茜茜理了理洒落在脸上的一绺头发。
顺势抬起了她的下颚，望着她美眸柔情，向阳不禁感慨着月光洒在老婆有些粉嫩的肌肤上诱人至极。
他笑道：“来，亲一口。”
刘茜茜皱了下鼻子。
还说，不是用来欺负她的。
俩人来到这里就没做别的，可是...
一抹狡黠掠过刘茜茜的眸子，她猛地往前一个拥抱，狠狠的吻住了向阳的唇。
急促地呼吸间，她命令道：“不许动。”
“......”
被吻的有些窒息的向阳大口的喘着气。
“我送你的眼罩呢？”
“！！！！！！”
“闭上眼！”
“.......”还没来得及说话，向阳就感觉眼睛被刘茜茜的手蒙住了。
“嘿嘿，老婆我...”
他刚想说点什么，嘴又被堵住了，除了刘茜茜娇嫩的芳唇外，还夹杂着几根纤细的鬈发。
“诶呀，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啊！”
“没人跟你抢的！”
正在吐槽，唇分。
刘茜茜垂下眼帘，“向阳......”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俯下头，迎着向阳的唇又吻了下去。
当他们分开，向阳温柔的用手臂揽住了刘茜茜的腰，刚准备迎上，他突然颤了下身子。
刘茜茜湿湿的唇叼住了他的耳朵，还轻轻的咬了下。
“下次再不陪我，就让你当一只耳...”
......
“向，这边！”
第二天，机场。
看着向阳忙前忙后的帮刘茜茜拎着行李，活脱脱的宛如一个小助理时，小约翰骄傲的挺直了腰板。
他旁边的劳拉，嫌弃的白了一眼后走上前去迎接。
和好友先拥抱了下，她微笑的对向阳说道：
“向，你把行李给我吧，我陪刘去办理值机。”
“不用不用，我来吧。”
赵鑫连忙把行李抢了过来，身为刘茜茜的助理，行李箱被向阳霸占就弄得她挺不好意思的了。
怎么可能还要让劳拉帮忙。
“劳拉，你们吃饭了么？要不我先去餐厅给你们点些吃的？”松开了行李箱的向阳，问道。
他昨晚和刘茜茜半夜精疲力尽的回了家，睡了没几个小时又爬起来，孩子都伺候不过来，哪有时间吃早饭。
“那你快去啊。”刘茜茜的语气中，丝毫没有了昨晚的柔情。
刻意戴着墨镜的她，眼底黑黑的。
显然，没睡好的她，还留着起床气呢。
“好，你要吃什么？”胡子拉碴的向阳，笑起来显得有些疲惫。
“反正不吃冰激凌。”
刘茜茜依旧没有好气。
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累，倒是让看热闹的小约翰捕捉到了什么。
“还不赶紧着？”狐假虎威的他直接对向阳说道：“给我带杯咖啡，给我老婆......”
“你昨天去哪里了？”向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刘茜茜也侧目看了过来。
而劳拉，更是不给面子的讥笑了一声。
“呃...”下意识的愣了下，小约翰瞬间泄了气的吧唧了两下嘴，“要不，我跟向一起去给你们买吧。”
说完，他就拉着向阳的胳膊要往机场大厅的餐厅处走。
就看着他垂下的肩膀，向阳就直想笑。
“昨晚......”刘茜茜看着小约翰跟向阳的背影，纳闷的问向劳拉。
“就别提了。”劳拉翻了个白眼，叹气道：
“昨天也不知道要干嘛，非要把他爸的古董钟搬到办公室去，被他妈收拾了一顿。”
“古董钟？”刘茜茜抬眉想了想，好像有印象。
不过JCE家里面确实有不少看起来就很名贵的家具，就连衣帽间里......
说完自家的糗事，劳拉用胳膊轻轻的碰了下刘茜茜，好奇的问道：
“你呢？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生向的气了？”
“啊，我哪有，我...我就是早起犯困。”
刘茜茜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藏在发丝中的耳坠有点发烫。
她突然有个念头，昨天晚上就该咬下向阳的耳朵。
另一边，被小约翰拖着走道餐厅的向阳连打听小约翰那边屁事的兴趣都没了。
“你要不现在这里点吧，我去买点东西。”
“你去买啥？”
默不作声的小约翰拉住好友，示意他先把钱付了。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没钱，他还把裤子两侧的兜都翻了出来，空荡荡的。
“你怎么混成这样了？”向阳惊讶的出了声。
“哎，别提了，还不是都怪你。”哀怨的瞅了好友一眼，他长吁一口气道：“你要是真念我的好，借我点。”
“跟我有毛关系啊。”向阳无语。
小约翰张了张嘴，又收住了声。
看自己说了话后好友一点动静没有，他还用手背拍了拍向阳的裤兜。
那意思就像再说：我都张口跟你借了，你磨磨唧唧的干嘛呢？赶紧掏钱！
向阳鄙夷道：“你去银行借钱，也是这态度？”
“我去银行，他们要求着我。”小约翰催促道：“你要给钱就快点，等下劳拉她们过来了，你给我我都不要。”
“我真是服了你了。”
掏出钱包的向阳张口问道：“借多少？什么时候还？”
“我擦！向，你怎么这么多钱！”
本来没指望能借几百美元花花的小约翰低头一看向阳鼓囊囊的钱包，惊叹的问道：
“这不会是你的报酬吧？！”
“报酬？什么报酬？”向阳疑惑的看着他，手上准备掏钱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钱，是刘茜茜给他的零花钱。
足足2000欧元，足够平日里都不怎么需要用钱的他花好一阵了。
“昨晚...嘿嘿...”小约翰挑了挑眉，凑到向阳身边神秘的笑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教教我。”
“滚!”
“别啊！我早日赚点好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