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浩的这话,古成军也没有矫情,拿起桌上的酒,就给自己倒满了。 “好家伙,司令员,你这是不过了啊,竟然还是汾酒?” 到了这个时候,古成军才发现,桌子上的酒竟然是汾酒。 在如今的这个年代,汾酒在北方地区,那可是硬通货,不仅价格贵,关键还不好买到。 张浩闻言哈哈笑道:“我这人平常不喝酒,但好不容易喝一次,怎么也不能喝差的吧?” 古成军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连续三杯酒下肚,整个人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该说不说,这古成军是真的很能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军的一个传统,军事干部一般没有什么不良习惯,一般都是不喝酒也不抽烟,但政工干部,大多数不是抽烟就是喝酒。 而这样的情况在六分区也是如此,作为军事方面的干部,张浩和周卫国等人,都没有抽烟或者喝酒的习惯,但古成军、周康、张康等几个政工干部,却都是抽烟喝酒的老手了。 说实话,要不是事先跟张康说好了今天是为了灌醉古成军的,光是张浩、周卫国以及李良三个人,根本就喝不过古成军。 之后便是一圈人开始想尽办法灌醉古成军。 酒过三巡之后,张浩看到古成军应该是差不多了,便是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政委,我看你跟医院的周医生似乎是认识,什么情况?” 听到这话,古成军一个激灵,然后不由得看向张浩。 张浩被他这么一看,也是心里一咯噔,但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周卫国见状,也是在旁边打辅助道:“唉,政委不愿意说就算了,咱们也别难为人,你们是,是吧。” 古成军此刻明显是喝高了,当即说道:“有啥不能说的,没事...” 而后,经过古成军颠三倒四的诉说,张浩等人也算是明白了古成军和那个周医生的关系了。 古成军家里的条件只能说是凑合,早年在上海求学,期间经人介绍,加入了组织。 而后,当时的古成军一个是为了任务,方便潜伏,另一个也是为了谋生,便是找了一个家教的工作。 而周医生,便是古成军做家教的时候的学生。 两人也算是相识已久了。 只是,从古成军的话语中,张浩察觉到了不一般的情况。 古成军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学生的感觉不一般,而从周医生的情况看,周医生对古成军的感觉同样不一般,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从后方来到六分区。 一时间,情况变得有趣了起来。 古成军出生于1910年,而周医生出生于1914年,说起来,两人的年纪仅相差四岁。 而在这个年代,男的29岁绝对是大龄男青年,甚至已经算是男中年了。 而女性25岁还没有结婚,更是无法被人理解。 这里面要是没事,张浩决计是不相信的。 如此一来,张浩不由得有了一些想法。 之后的几天,张浩又找人探了探周医生的口风,在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后,张浩这天下午大喇喇的往古成军的办公室一坐,一副有要事相商的意味。 古成军一进到办公室,就看到张浩坐在那里,也是愣了一下。 “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张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砸吧砸吧嘴,说道:“那个,政委啊,今天我来啊,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有些事情呢,你得如实交代,知道吗?” 此言一出,古成军懵了,什么意思? 张浩见状示意古成军坐下,古成军并没有坐,而是问道:“张浩,什么情况?你要跟我谈什么?” 张浩见状放下手里的茶杯,这才开口道:“政委啊,是这么个事啊,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古成军没反应过来张浩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回道:“我生于宣统二年四月份,到今年已经满29岁了,怎么了吗?” 张浩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啊,政委,你今年已经29岁了,加入组织也差不多十年的时间了,可是啊,你现在还是单身,你这种情况啊,还没有结婚,组织对你的情况很关心啊。” 听到这里,古成军算是大概听明白了,张浩这是给自己说亲来了,当即就准备拒绝。 但见张浩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先安静,然后继续说道:“前面我去总部和军区开会,首长们对咱们军区的情况有些担心啊,上到你我这个司令员、政委,下到下面的团长,没有一个结婚了的。” “我就不说了,到现在,虚岁不过才23岁,无论是258团还是285团,那都是不符合规定的,但你都马上三十的人了,你这样还不结婚,军区和总部的首长还以为咱们分区是和尚庙呢。” 听到张浩的话,古成军也是觉得有道理,放眼看看,六分区从张浩这个司令员,到下面几个团的团长政委,这么多团级以上干部,没有一个结了婚的,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 当即古成军说道:“你说的对,我之前确实是疏忽了这个问题,后面我看看,能不能跟妇联的人搞个联谊活动,兴许...” 古成军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张浩直接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 “唉,先别说别人,现在在说你呢,你身为咱们分区的政委,总得做个表率吧,咱们分区的团级以上干部,就属你的年纪最大,要说处对象啊,还真得你这个政委先给大家打个样...” 古成军还想说什么,就听张浩说道:“行了,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去找一下妇联的人,对了医院的女孩挺多的,听说新来了一个女医生,好像叫周什么...周...” 就听古成军接话道:“周映雪!” 张浩嘴角露出笑意,然后说道:“对,就这个名字,到时候把医院的同志也叫上,看看有没有能看对眼的。” 说着话,张浩站起身来,然后瞥了一眼古成军,便是推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