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我看得出来,田田和她相处得不错。”夏卿卿给夏夏洗澡,夏夏手里就一直抓着章子晋的那根坠子,来回在水里扑腾。 陆怀川抱着儿子,给他擦头发,爷俩在洗澡间门口徘徊,陆怀川和夏卿卿聊天,“田田其实渴望母爱,他几乎没感受过。” 小时候就和猪猪被人赶了出来,那么小的孩子,要是好人家的孩子,衣裳自己都穿不明白呢,田田却要惦记着妹妹和自己的口粮以及生存。 那女人虽然痴傻,但满心满眼都是田田。 夏卿卿昨天离开孤儿院的时候,田田拿着小棍儿在地上写字给女人看,那是夏卿卿教他的,他的名字。 女人不再叫他二牛,跟着田田笨拙得喊他的名字。 一个真的五六岁,一个智商五六岁。 两个人都笑得纯真。 安安被哄睡了,陆怀川又把夏夏接过来,看到夏夏手上紧紧抓着的坠子,他试探着拿了拿,夏夏就是不给。 陆怀川:“……” 难受。 等着安顿好两个小家伙,陆怀川才上床给自己媳妇儿搂进被窝里抱住,唇刚落到她耳后,夏卿卿扭动着身子推他,“你说,她毕竟神志还有些不清楚,万一有什么意外呢。” 陆怀川一边亲吻她脖颈,一边含混着回她,“你要是实在想让田田和她相处,我找人看着她。” 吻落到夏卿卿脖子以下,她仰着头贴着他,陆怀川身边的那些人,虽然靠谱,但是每个都过于专业,不是说专业不好,而是他们和那女人相处起来,怕是会吓到她。 本来就受过打击,太过强硬反而对她的病情不利。 夏卿卿来回琢磨,身边有什么人既温柔又耐心,还能靠得住的。 “卿卿,专心点儿。”陆怀川抬起她的双手按到头顶,滚烫的胸膛压着她,声音低沉暧昧,诱哄她投入。 刚要进入正题,夏卿卿忽然茅塞顿开,“阿川,我知道了,有一个人特别合适。” 陆怀川没听她的,箭在弦上了,哪有回头再和军师探讨部署的说法,他低头攫住夏卿卿的唇,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蛮横把她剩下的话都堵回了喉咙里。 接下来的事,让夏卿卿终于无暇想别的,全身心都是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的凶,他的野,他的强势霸道。 她的软,她的纯,她的娇媚婉转。 大汗淋漓的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陆怀川慢条斯理给她撩拨脸上的细发,夏卿卿骨头缝都是酥的,枕着他一条手臂,半阖着眼。 除了夏卿卿的特殊日子,陆怀川对这件事从未间断过,只要两人睡在一起,每晚的双人运动对他来说,是最重要也是最必不可少的项目。 怜爱地亲吻怀里的人,这是他亲手浇灌的花骨朵,他爱不释手。 “阿川,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夏卿卿闭着眼,在他手心画圈。 “嗯,是谁?” “大伯。”夏卿卿睁开眼看他,“你说大伯合不合适?” “当然合适。”陆学文坐在夏卿卿对面,拍着胸脯给她保证。 “卿卿,你昨天就该来找大伯的,大伯对你做的这件事绝对举双手赞同,你放心,这件事交给大伯,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田田那孩子我也稀罕。” “要说你们办孤儿院这事,那是大好事一件,大伯本来还想着自己作为长辈什么忙都帮不上,现在你有了需求,我求之不得,等下我就直接到孤儿院去,寸步不离看护田田。” 陆学文年过半百的岁数跃跃欲试,像是要去完成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使命一样。 目光坚定。 从陆学文的住处离开,夏卿卿去找了趟刘彤两口子。 她人都出来了,就不让他们再单独跑一趟。 “哎呦卿卿,还麻烦你亲自来。”刘彤和夏基住的地方是临时租赁的,他们不在京城长待,只是为了看病暂住。 夏卿卿莞尔,“刚好出门,顺路就过来了。” 她先给夏基摸了脉,心中有数后,又去给她扎针。 过程中,刘彤和夏基一个劲儿的对视,两人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一直没开口。 其实夏卿卿心里能猜个大概。 但她没有主动开口问。 “卿卿,你这每天都挺忙的,看不少病人吧?”刘彤给她端了杯茶放到手边,佯装无意闲聊。 “还可以,都是熟人。”夏卿卿眼神纯粹,看不出太多情绪。 刘彤跟着笑,“上次在你家门口看到的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不像京城人哈。” 夏卿卿点头。 刘彤又道,“不知道她是生了什么病,怎么到京城来了?” 夏卿卿放下茶杯,看了眼时间,起身给夏基拔针,“她是哑病。” 她只说冬儿不会说话,并没有说她失忆的事情。 虽然刘彤和夏基有意无意在向夏卿卿示好,但是冬儿身世是个谜,她之前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失忆,又为什么变哑,这其中牵扯到多少事,夏卿卿不清楚。 对方的底细她也不知道,所以她不会贸然交了全部底儿。 刘彤看出她的谨慎,也没再细问,只说冬儿和她在港城的一个旧识闺女长得有几分相像。 而她的这个旧识,正是庄韵的情人,潘志勇。 潘志勇手里拿着自己闺女的照片,来回盯着看,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担心,会找到的。” 潘志勇没应声,默默收起了照片,“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会儿。” 书房的门被人关上,董秀慧目光阴鹜,潘美看她出来迎了上去,“妈,怎么样,爸还在惦记那个贱人生的孩子吗?” 董秀慧示意她小声讲话,“惦记又怎么样,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这辈子也回不来了,只要你和你哥好好表现,未来潘家的一切都是你们兄妹两个的,所有胆敢阻拦的人,都得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