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因为王花母女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得罪了大人物,他恨不能拳头直接招呼这两个丧门星! “叔说的对,是我们有眼无珠,没认出是陆家人,不用道歉不用道歉。”陆英才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连连摆手。 陆怀川冷嗤一声,“是吗?刚才不是说不道歉就给我们好看?”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放屁了。”陆英才弯着腰都不敢抬头看陆怀川的眼神。 所有人都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的反转,嚣张跋扈的陆英才一家,以为找到了靠山,没想到靠山在人家夏卿卿男人面前,竟然也得乖乖低头。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当然,陆英才不让陆怀川和夏卿卿道歉,可不代表这事就这么完了。 最后就是,陆英才一家点头哈腰给夏卿卿道歉,给陆怀川道歉,给夏卿卿身边的同学道歉,陆雨萌在迎新典礼上公开致歉,说自己不该欺负同学,仗势欺人。 并且云秀婉的男人丁德文因祸得福,不仅收获了陆英才的医药赔偿,还顺利回了纺织厂工作。 最后,在迎新典礼上,招生办主任葛俊良声泪俱下,说自己有违师德,以后一定好好检讨,认真改正。 他说完刚要下台,夏卿卿喊他,“葛主任,好像有些事,你还没有仔细说。” 葛俊良是真怕了夏卿卿,他总觉得这夏卿卿不动声色的表情下藏着巨大的阴谋。 “夏卿卿同学,老师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夏卿卿轻笑,“葛主任,你道歉是为你之前的行为道歉,还是为你和药厂勾结弄假药道歉?” 葛俊良站在台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夏卿卿,“你可不要乱说!” 所有人都看葛俊良,看着他无力狡辩,看着夏卿卿把他和药厂勾结的证据送到了台上,看他狗急跳墙面如死灰,看他瘫坐在地上,嘟嘟囔囔,“完了, 全完了。” 不只是开除那么简单,最后便宜他了,是帽子叔叔请他坐上了警车。 迎新典礼除了这个风波一切正常,医药专业的主任宣布夏卿卿和曲新曼那一组获得第一名的时候,曲新曼开心坏了,她刚想转身和搭档击个掌的,可看到搭档是夏卿卿的时候,又默默放下了手,一脸嫌弃。 夏卿卿表现的要平淡一些,毕竟这只是她的日常操作。 葛俊良接受法律制裁,判轻判重,以后他都无缘老师这个职业,陆英才一家当众丢了脸,陆雨萌在全校师生面前公开道歉,陆怀川很大程度确认了陆学文的角色。 这一仗,夏卿卿干得漂亮。 连苏晴都有些对她刮目相看。 当然,更重要的是,夏卿卿赢了比赛,从今天起,她会医术懂医术这件事,在京大算是大范围传开了。 当初学医的时候,外公外婆都让她低调,说树大招风,夏卿卿上辈子也是这么做的,可重活一世,她不想那样活了。 她想宣传,想传承,想把中医发扬光大,首先就是要走进大家的视野里,让别人认可她的医术,认可中医的优势,这是她的目标,也是她的追求。 典礼结束后,校长要请陆怀川吃饭,被陆怀川拒绝了。 既然现在那么多人都知道夏卿卿是他媳妇儿,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干脆拉着人去学校食堂一起吃饭。 夏卿卿喊上了同宿舍的几个人一起。 包括云秀婉的男人丁德文。 饭局上,江小鱼很兴奋,这些日子,夏卿卿完全不把陆雨萌的挑衅放在眼里,江小鱼还以为她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江小鱼才知道。 人家是压根就不屑和那种小卡拉米一般见识。 她不由佩服夏卿卿,不出手时风平浪静,一出手必定掀起惊涛骇浪。 整走了葛俊良,她瞬间成了京大那些被葛俊良荼毒学生崇拜的对象。 “卿卿,你也太低调了。”江小鱼迷妹一样看夏卿卿,陆怀川就坐在夏卿卿身边,江小鱼不是很敢往那边看。 以前只觉得陆老师长个英俊,就是脾气看起来不太好。 如今陆老师就坐在身边,感觉气压都有些低。 夏卿卿弯唇笑,“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 也是,对她们来说是了不得的大事,对人家夏卿卿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云秀婉推了把丁德文,丁德文端了杯酒起身给陆怀川敬酒,“陆老师,这回的事我和秀婉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杯酒我敬你,往后有用得着我丁德文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他说完,直接一口干了。 陆怀川回了一杯,“云秀婉同志和我爱人是同学也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说这个。” 丁德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们看的出来,人家陆怀川虽然没真正表明身份,但是能让陆英才都不敢直视的人,来头就不用说了,这样的人丝毫不嫌弃他们,他心里暖。 这心里一暖,就多喝了几杯。 多喝几杯,这心里话就一股脑往外倒。 夏卿卿几个女同学逗着正正玩,丁德文眼神迷离跟陆怀川吐槽纺织厂,“其实这陆英才不只生活作风不好,厂子里很多事,他也是违规操作。” 他说好几次厂子里的账目都对不上,每次都是做假账,这些都是厂里几乎人尽皆知的“秘密”,陆英才贪污了钱给厂里女同志花,并且纺织厂的订单,很大一部分压根就没有销售到正规途径,而是被陆英才在背地里偷梁换柱,弄出了国。 “有好几次我都被安排搬运,陆英才威胁我们,谁要是乱说,不仅让我们丢工作,还会找人打残我们,让我们以后都没办法赚钱养家。” 陆怀川给夏卿卿盛了碗汤,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指,“没吃多少,把汤喝了。” 夏卿卿乖乖喝汤,江小鱼凑到夏卿卿耳边低声道,“陆老师原来私下里是这样的人啊。” 无微不至,整顿饭下来,夏卿卿几乎就没自己动过筷子夹菜。 夏卿卿笑得甜蜜。 陆怀川还在琢磨丁德文的话,纺织厂如果把东西私自弄到国外,可就不单单是陆英才一个人能办成的事,这中间牵扯到很大的利益。 甚至往严重说,这不是个人的事,而是国家的事。 他想到什么,眉头轻蹙问丁德文,“纺织厂的老厂长是不是要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