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达屈指一弹,金红色的火焰玫瑰化作一道流星,直奔邪眼暴君而去。
邪眼暴君不敢怠慢,三道彩色的光线从不同触须上的眼睛中爆射而出。
不同的“霓虹射线”在空中交错,刚好在交织的一刹那,和火焰玫瑰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暴动的魔法元素炸开了漫天的流光。
耀眼的光芒吞噬了周边的黑暗,炽热的高温将空气都烤到扭曲变形。
魔力损耗严重的安瑞达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打法,她摇身一变,化作巨大的金红凤凰,如同划破夜空的彗星,在空气中飙出了一道迷蒙晃荡的光影,直直射向了邪眼暴君。
邪眼暴君吃了一惊,原来是一只火凤凰,紧接着布满獠牙的大嘴咧开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当年的五阶地狱黑龙“重音符舞者”都被邪眼暴君硬生生打趴下,不知道这头凤凰的身手比五阶巨龙如何?
邪眼暴君没有拉开距离用魔法攒射,而是直接在空中弹向了直射过来的安瑞达,邪眼暴君的速度就象是一个被云霄巨人狠狠拍了一巴掌的皮球,肉滚滚地身子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居然不比安瑞达慢多少。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走地飞快,又好象已经静止。
邪眼暴君的身体在旋转飞行的过程中,像练过缩骨术一般,迅速地收紧成了一个南瓜状的肉球。
比起刚刚笆斗大小的身材,一下子收小了一大号,十二条触须独眼当空乱舞,刹那间已经和安瑞达近在咫尺。
面对横冲直撞过来的邪眼暴君,安瑞达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螺旋状破开空气的身体在双方即将近身的一瞬间,燃烧着金红色火焰的翅膀仿佛一把泰坦开天辟地的钢刀怒劈而下。
以安瑞达千锤百炼的恐怖肉身,一旦砍实了,就算是武装到大肠的比蒙巨兽,也要见血。
邪眼暴君此时已经避无可避,一道灰白色的气障从邪眼暴君的身体中透出,六道霓虹射线也直奔安瑞达要害而去。
就象是一个充足了气的猡莎兽膀胱被一针扎破,空中爆出了一道巨大的“噗嗤”漏气声。
两道身影都在急速闪开,一退再退。
安瑞达从空中落到地面,重新化作人形,扬起的左臂上有几个灼伤的印记。
邪眼暴君这次就像一个被俄勒芬武士抡了一脚的皮球,下坠着掉落,又摇摇晃晃地飞起,退到了远处地天空斜吊着。
它那狰狞的獠牙大嘴里,喷出了一堆破碎的牙齿,巨大的独眼旁有一道剃开的恐怖肉槽。
深深翻卷着地伤口就象吊死鬼白丝丝的嘴唇,“咕嘟咕嘟”涌出了一串串的灰白色浓稠液体。
好恐怖的肉身。
邪眼暴君本以为靠着自己的精神力凝结出的护盾,加上精神冲击影响一下火凤凰的势头,再以霓虹射线的出其不意,能够打安瑞达一个措手不及。
谁曾想精神冲击没有建功,集射的霓虹射线也只是堪堪击穿对手体表的的魔法防御护盾,就连自己数万年浸染魔力打造出的强横肉身也没有讨得了好处,反倒是被一翅膀击伤了。
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凤凰?
地表世界现在都这么危险了吗?
这种魔法防御力,简直闻所未闻。要知道,六道霓虹射线之中,可是有三发的威力高达导士阶。
当年肆虐爱琴大陆的时候,两发导士阶射线加上两发普通射线集火,足以一个照面放翻超阶魔兽。
就算是六阶凤凰的魔法护盾也不应该这么强啊。
更离谱的是火凤凰的精神力防御。
“你到底是谁?难道是凤凰城出了个神圣凤凰吗?”邪眼暴君凝重地看着安瑞达,肉球一样的身子在空中肥肉乱颠。“精神控制是我的看家本领。就算无法做到控制你这样的强者,但是,我的精神冲击为什么连让你一个瞬间的恍惚都做不到?”
安瑞达扬了扬自己的手臂,三个灼烧状圆痕渐渐缩小:“事实上,你的精神冲击对我是有影响的,虽然只有一刹那。我的魔法护甲在你的精神干扰下,松散了一瞬间。要不然,以导士阶魔法射线的威力,很难击穿我的护盾。”
停顿了一下,安瑞达继续说道:“你的霓虹射线倒是很有趣。不光无法从外表分辨出威力,甚至还夹杂着不同的负面能量光环。这段时间,我也见识了不少比蒙祭祀的邪恶光环,和你的射线效果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疲惫、眩晕、虚弱......”安瑞达仿佛想到了什么,“听说你以前只有六条触须,看样子你在被放逐到地底世界之前,没少和比蒙打交道啊。”
邪眼暴君一声冷笑:“当年比蒙大帝国正是最鼎盛的时候,祭祀神庙和魔法师公会的那群神棍,没少打我的主意,还好我的速度够快,惹不起还躲得起。”
安瑞达回想了一下以前的比蒙大帝国,光是魔导师级别,就常年有四五位,甚至每一两百年,还会冒出来一两个圣奇奥大法师。
加上爱好徵召魔宠的祭祀大拿,邪眼暴君被盯上了的话,日子确实不会很美好。
想到这里,安瑞达同情地看了一眼邪眼暴君,你这次大概是躲不过了。
邪眼暴君眼看着没能拿下虚弱时期的凤凰,又想到了在一旁看戏的博德族比蒙祭祀,心底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还是跑吧。
他们想要拿下摩尔就让他们去好了。
反正摩尔对自己的作用就是无聊的时光中一点调味剂。
邪眼暴君自信还是能够跑掉的。
就算婆娑大陆也不安全了,那么自己还能通过那条通道前往更下一层避祸。
邪眼暴君就不信他们还能追上来。
多年里闲得无聊,邪眼暴君一寸一寸搜索了整个婆娑大陆。
如果不是精神力过人,以及过于无聊,他绝对发现不了那个通道。
每一层大陆的井梯都无处不在,这种数量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且井梯下还有立体空间,有地是深不可测的巨渊,有的是错综复杂地连环洞穴,如果没有确凿的位置,想找出唯一一个正确的梯井通道,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