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把药箱背到身上,脚下一跳,手一撑就翻上了孙如雁家的院墙,直接跳了进去,然后直奔屋里,却没见到人。
“如雁姐?”
楚榆急了,连忙又去厨房。
满屋子绕了一圈,终于在房间里找到了孙如雁。
可看到的场景,却是让楚榆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孙如雁栽倒在一盆水里,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满屋子都是药味。
楚榆脸色大变,一个箭步上前把人从盆里捞了出来,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
感觉到呼吸后,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猝死。
直到此时,楚榆才注意到孙如雁身上,竟只穿了一件粉色肚兜,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衣物了,顿时就傻眼了。
他前世活了四十二年,谈过好几段恋爱,可穿越过来后,长到如今十八岁,除去诊病把脉,还没碰过女人。
而孙如雁虽然是个寡妇,可古人结婚早,她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又除了种点青菜之外,便没干过粗活了,皮肤比起一般的姑娘家还要细嫩几分。
往日里楚榆只觉得她身材纤细苗条,如今却发现衣物之下,颇有本钱。
前凸后翘的,堪称人间尤物。
尤其是那一双白嫩修长的腿,更是引人遐思……
啪!
楚榆一掌打在了自己脸上,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心下暗骂。
楚榆啊楚榆,作为一个医生,病人躺在面前,居然还敢胡思乱想,简直禽兽啊!
他深吸一口气,将孙如雁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将她脸上的水擦干,这才开始把脉。
原来是低血糖。
这个结果,让楚榆彻底放了心,去厨房冲了一杯浓浓的糖水过来,给孙如雁灌了下去,随后便出门,坐到了院子里,等她醒来。
补充了糖分之后,孙如雁很快就悠悠醒转。
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时,她脸色剧变!
她记得自己是去城里抓了药回来,熬好药汤后,便准备按照楚榆所说,冲洗下身。
结果却不知怎的晕了过去。
为什么现在会躺在床上?!
谁来了?!
孙如雁又惊又俱,察觉到身体并无被侵犯的异样后,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便连忙起身穿好了衣服,又急急忙忙的出门。
楚榆已经听到了她的动静,连忙起身翻出墙外,然后再次敲门。
“如雁姐,你在家吗?我来给你治病了。”
孙如雁吓了一跳,听出是楚榆的声音时,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道:“在呢!”
随后便打开了院门。
楚榆装作没事人一般,提着药箱道:“我想到治你病的办法了,大概需要三四天的样子,时间紧急,我今天先来给你针灸一次。”
孙如雁却是没开口,反倒是往院子外边看去。
这一探头,恰好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几缕发丝垂在颈边,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
楚榆瞬间就想起来刚刚看到的场景,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连退好几步,心下有些懊恼。
明明上辈子也勉强算得情场老手,如今却连这点都承受不住,这年轻的身体就是不争气啊!
他不动声色的把药箱往身前挪了挪,挡住了不雅的部位,这才开口道:“如雁姐,你看什么呢?”
“楚大夫,你刚刚过来……”孙如雁犹豫着开口:“有看到什么人从我家出去吗?”
说着又摇头,嘀咕道:“不对,院门是反锁着的……”
楚榆心中咯噔一下。
刚刚只顾着不让孙如雁难堪,忘了这一茬了!
早知道就走院门出来,然后随便说村里哪个妇人来过都好啊!
不过眼下后悔也晚了,他故作疑惑:“没有看到人啊,怎么了?”
“没什么。”
孙如雁没有多说,转而道:“既然你是来给我治病的,那先进屋吧!”
楚榆松了口气,连忙跟着她进了屋,然后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和装了灵泉水的竹筒。
下一秒,却又愣住了。
“楚大夫,怎么了?”孙如雁有些疑惑。
楚榆脸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到现在他才想起一件致命的事:这针灸,是要脱衣服的!!!
隔着衣服看不准穴位不说,还容易把银针上蘸的灵泉水给浪费掉。
可孙如雁这情况,银针是要扎在她胸口肿瘤处的,这让他怎么开得了口?!
“楚大夫?”
孙如雁越发疑惑了:“到底什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楚榆回过神来,老脸一红:“倒也不是,只不过这治疗过程吧……它有点很难解释……”
说着索性便豁出去了:“如雁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针灸的过程。”
反正这病是一定要治的,拖拖拉拉也没意义。
而孙如雁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了,顿时俏脸涨得通红:“这……这……要不还是不治了吧?”
“或者你给我开点药,吃药,不针灸?”
她以前还在做丫鬟时,伺候过家里少爷治病。
针灸是要脱衣服的呀!
楚榆连忙摇头:“不行,你的病已经在恶化了,不治的话你会死的!至于吃药……要是吃药能好,我也不至于说要针灸啊!”
总不能一天给孙如雁一丝灵泉水,让她想办法吃下去吧?
不说麻烦,这办法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把肿瘤给治好,风险太大了。
孙如雁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楚榆叹了口气:“如雁姐,请你把我当成一名大夫,在大夫眼里,病人就只是病人,并无男女之分。”
“我心里想的,只有治好你的病,绝对没有其他任何遐思!”
说着便举手起誓:“我楚榆对天发誓,要是我敢有半点……”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相信你。”孙如雁急急道:“不用发誓我也信你!”
毕竟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楚榆这个小神医?
再说了……
孙如雁悄悄抬眼看了楚榆一眼,忍不住又想到了上午触诊时的事,心底竟涌出了几分隐秘的欢喜。
随后又自责起来。
自己是个不祥的寡妇,年纪也不小了,而楚大夫却是大有前途,又怎能是自己这种人能肖想的?
楚榆松了口气:“如雁姐你能想通,那就再好不过了。”
“趁着天还没黑,你把衣服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