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这件事,肯定跟慕昭昭脱不了干系。 可就凭慕昭昭跟厉墨时之间的关系,哪怕厉墨时知道了是慕昭昭派人纵火,又能怎么样? 估计他是不会真的对慕昭昭怎么样的。 “他要是喜欢慕昭昭,我去了,也没有办法。”南诗表情冷淡。 夏安语也没有再说什么,拿了保温盒出来,“好了,不说那些了,吃点东西吧,我专门给你做的,尝尝我的手艺。” 保温盒打开,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映入眼帘,都是一些费时费力的菜,小笼包,韭菜饼,南瓜粥,清炒虾仁,清炒菜心,咸鸭蛋,还有几个虾饼。 看着这么丰盛的早餐,南诗忍不住诧异,“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夏安语点点头,“怎么?还不相信?” “不是,我只是想着你还带着小星辰,怎么能做好这么精致丰盛的饭菜?”南诗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季景年帮我看着孩子,我才有时间做这些。”夏安语实话实说。 自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季景年就好像是赖在他们家里不走了一样,每天下了班,都直奔她这里来。 为了她照顾孩子方便,直接把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以及隔壁那套房子给买下来了。 本来季景年还打算重新装修一下,可是一想到装修会影响孩子,这些计划就被暂时搁置了。 本来季景年还打算让她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可夏安语想到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便没有同意。 但季景年也没有放弃,几乎天天都赖在家里不走了。 一想到每天回家都要面对季景年,就觉得头疼。 南诗了然地点点头。 两人慢慢吃着早餐,没过一会,就有医生进来换药。 南诗身上只有一些轻微的伤痕,并不是特别严重。 医生知道她怀孕的事情,给她用的药也都是一些孕妇能用的。 换了药,南诗摸着自己的肚子,万般感慨,“幸亏孩子没事,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放心,你的孩子特别贴心,一定会平平安安出生的,小星辰还等着跟弟弟妹妹一起玩呢。”夏安语安慰道。 “这件事,我已经让季景年去帮忙查了,咖啡厅着火,挺不可思议的,看看到底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一场意外。” 南诗看着夏安语,目光分外坚定,“这件事不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夏安语眯了眯眼,产生了一些怀疑,“有人蓄意纵火?诗诗,你看到是谁干的了吗?” 南诗沉思了一会,自己若是就这么把慕昭昭说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 毕竟那么大的一场火,肯定已经把所有的证据消灭干净了,况且,没有人看到慕昭昭,单凭她一张嘴,别人能相信她吗? 她得找到证据,来证明是慕昭昭做的。 更何况,慕昭昭身边还有个帮手,那个帮手不知道是谁,这些她都得查清楚才行。 南诗一时觉得头疼,扯了扯被子,“安语,我现在头有点疼,等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夏安语摸了摸她的头发,“好,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先别想了,好好休息。” 与此同时,楼上病房里。 厉夫人和厉楚楚正在病房里陪着厉墨时,慕昭昭也坐在旁边,拧干了一条毛巾,给厉墨时擦脸,擦手。 温柔贤惠的模样,像极了他的妻子。 “妈,南诗真是个扫把星,哥为了救她,差点死在火场里面,要是她不离开我们家,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厉楚楚对南诗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峰。 厉夫人毕竟还是理智一点,一想到厉墨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就冲进去救厉墨时,她就觉得厉墨时对南诗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若是厉墨时听到,肯定会大发雷霆。 “楚楚,别再说这些了,让你哥听到饶不了你。”厉夫人对她使了个眼色。 厉楚楚知道厉墨时对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自己再说些什么话,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厉楚楚也及时闭上了嘴。 正在给厉墨时擦手的慕昭昭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些人怎么变得这么怂,现在连说南诗一句都不敢了吗? “就是啊楚楚,墨时现在对诗诗姐特别上心,就连我也因为触碰到了这个逆鳞,被墨时说了好几次。”慕昭昭冷不丁地接话。 厉楚楚冷哼一声,“要我说,你也怪没用的,跟了我哥这么久,居然没能让他喜欢上你,还被南诗那个贱人捷足先登了,要你有什么用?” “墨时的心思我捉摸不透,他喜欢谁,我也想不通,都怪我自己太没用了。”慕昭昭垂眸,自责着,表情委委屈屈。 “你这一招对付我哥有用,对我们没用,我们不吃你这一套,从我哥把你带回来开始,你就用这一招,我哥没腻,我都腻了。”厉楚楚轻蔑道,“要是再不想不出新花样,你的爹地,就白死了。” 当初厉墨时把慕昭昭带回来的原因,他们也都知道,所以才没有说什么。 如今,慕昭昭对厉墨时感情他们也都知道,只是厉墨时貌似并不喜欢慕昭昭。 如果南诗真的在厉墨时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那么他们都不会好过。 慕昭昭捏着拳头,最反感别人拿她的父亲说事。 这个厉楚楚,好几次踩到了她的雷区。 为了厉墨时,她才忍下来。 不过这个厉楚楚这么刁钻刻薄,总有一天,她会让厉楚楚知道惹到自己的下场。 这时,床上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众人纷纷朝着厉墨时看过去,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墨时,你醒了!”慕昭昭率先跑了过去,一脸的兴高采烈。 厉夫人和厉楚楚也跑了过去,几人把病床围得满满当当。 厉墨时动了动手,却发觉自己的手一阵疼痛。 “墨时,别乱动,你手受伤了,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厉夫人关切地问道。 厉墨时的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皱着眉,“南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