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厉墨时眼中冷光一闪,周身的戾气越来越浓烈,就像个黑面阎王似的,死死盯着南诗。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在查二十年前的事情,你怀疑是我妈妈下毒害死了厉爷爷,但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妈妈不可能去毒害厉爷爷,她研发出来的药绝对没问题!” 南诗对上他的目光,清澈的眼眸此刻万分坚定。 “南诗,你凭三言两语就能断定宋霜霜是清白的?”厉墨时冷着脸,仿佛地狱来的修罗,“二十年前,我亲眼看到宋霜霜给爷爷下毒,你现在说她无辜就是无辜?” “你不也查了吗?”南诗辩解,“我妈妈研发出来的药,里面根本没有毒药的成分,她是真心想让厉爷爷好起来的!” “要批量生产的药,肯定不会在配方里下毒。”厉墨时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肯定是宋霜霜在给爷爷的那瓶药里下了毒。” 南诗摇了摇头,“不可能,妈妈她没有理由给厉爷爷下毒,他们关系那么好,这么做对妈妈一点好处都没有,厉墨时,你这么聪明,肯定也能想得到。” “正是因为宋霜霜跟爷爷的关系那么好,我才想不到,她为什么要对爷爷下毒,每当我想到那一幕,我就恨不得杀了你,送你下去见宋霜霜,你还有脸来质问我?” 厉墨时眼里的恨,像是一把匕首,直直刺进了南诗的心脏。 南诗拼命摇头,眼眶里泪花闪闪,“你在查这件事,这也说明你心里是有疑惑的,厉墨时,我们两个一起查,总能查到真相的,如果查出来我妈妈不是凶手,你就放我走,好不好?” “放你走?”厉墨时双眼微眯,细细琢磨着这三个字,蓦地扣住了南诗的手腕,将她摁在墙上。 泪水在南诗眼里打转,却倔强得迟迟不肯落下,厉墨时盯着她,清纯到极致的女人,在他眼里就如同一个猎物。 不知道为什么,从南诗嘴里听到这句话,厉墨时顿时火冒三丈。 “南诗,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我身边给宋霜霜赎罪,别妄想离开半步!” 厉墨时强势的态度让南诗觉得可怕,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了厉墨时的禁锢。 这个厉家,就好像是专门为她定做的牢笼,厉墨时要永远把她困在这里。 “厉墨时,你放开!”南诗皱着眉,用力推他,可厉墨时却纹丝不动。 他整个人像是失去理智似的,将南诗摁在墙上,囚禁在方寸之间,两人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缠着,淡淡的薄荷香侵入南诗的肺腑。 这个气味可以说是和暗先生一模一样。 南诗有那么片刻的愣怔,还没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长驱直入,恣意放纵的吻完全没有任何约束,厉墨时吻的很凶,几乎要将她拆骨入腹。 这样强势霸道的吻,和暗先生完全不一样,南诗被吻的完全透不过气来。 “唔……” 南诗拼命捶打着厉墨时的肩膀,这个吻几乎要夺走她的生命,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可她越是反抗,厉墨时的吻就越重—— 旋转楼梯上,厉夫人听到楼下的动静,正想下来看看,没想到,刚走到二楼,就在拐角处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厉墨时把南诗按在墙上,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厉夫人捂着嘴,不受控制地惊呼一声。 而厉墨时听到身后的声音,不悦地皱着眉,松开南诗,一回头,就看到厉夫人站在楼梯口,满脸惊讶。 他面不改色地理了理自己的西装外套,嗓音沉沉,“以后下楼,有点动静,别一声不吭的。” 厉夫人愣了愣,等到厉墨时离开她的视线,她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在怪她打扰了他跟南诗的好事么? 难道,他们两个已经互相有感情了? 南诗也没有脸继续待下去,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心里的那根防线彻底崩溃,土崩瓦解。 她按着自己的心口,心脏砰砰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明明厉墨时是恨她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难道,亲她占有她,也是报复她的一种方式么? 南诗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依旧觉得浑身冰冷,怎么也捂不热自己的身体。 一闭上眼睛,就是刚才厉墨时冷冰冰的质问。 想到妈妈去世的这二十几年,都背负着一条罪名,她的心里就十分觉得对不起妈妈。 不管有多么困难,她都要把二十年前的事情查清楚,还妈妈一个清白。 第二天,南诗起了个大早,去店里买了束鲜花和几样水果,又买了点蜡烛纸钱,转了好几趟车,来到了郊区的墓地。 妈妈死后,就葬在这里。 当时南正国娶了林绯雪之后,连一块墓地都不给妈妈买,最后还是外婆拿出自己的积蓄买下这块墓地,才让妈妈有了个栖息之地。 南诗来到宋霜霜的墓碑前,把鲜花水果一一摆上,又用毛巾把墓碑上的灰尘擦干净。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