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师,今晚是你自己动手就行吗?还是需要我们帮忙?” 钱翊然闻言,回头挑眉看着我,“你又想作什么妖?” “这不是你嫌我臭嘛,我怕跟在你后面影响发挥,要是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就在这里面看书等你们。” 我老实说着,已经往沙发那边走了。 不想钱翊然“啧”了一声,道:“没事,有你帮着吸引火力,我哪会嫌弃你臭!别想太多哈!”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就被他猛地拽住衣袖往前一拽,瞬间,迎面就是一团腥臭的气团! 我靠! 难怪他说臭! 这何止是臭! 这简直就是夏天曝晒到发酵冒泡的旱厕,被手欠的娃用炮仗炸开的味道! 简直就是臭气熏天! 臭得想要人命! 这混账玩意儿! 肯定就是等着对面这一手! 我被熏得睁不开眼睛,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简直就是酷刑! 可为什么?! 程文斌从来没有说过对面会有生化武器攻击啊! 甚至是冲过来一团气?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老鼠咋做到?难不成是带着臭鼬过来的? 心里万马奔腾,我将钱翊然问候了一百遍。 隐约,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次竟然也很近,似乎是就在我周围,大概是四五米左右。 我下意识左右闪避,后退。 却险些绊到门槛,还好手够快,乱抓抓到了门框稳住身形。 捏住鼻子,总算是能勉强睁开眼睛。 可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喉咙都火辣辣的,像是高烧之后的刀片嗓子,疼得要命。 我想说话,但是咿咿呀呀只能奇怪的声音。 眼睛勉强能睁开,但是眼前更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看什么东西都是模糊的。 猛地,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往我身边猛地蹿出去,竟是冲着我身后去的。 我想让他们小心,但是话都说不出来。 只听得后面乒铃乓啷的声音,像是砸坏了什么。 也有人急促跑动的声音,但始终都是在堂屋里,没有走出这个范围。 我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心想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刚开始就被自己人暗算了,这压根不是吸引火力! 这完全是拿我当挡箭牌!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以后会的东西多了,早晚也要让钱翊然吃次亏,把我这次的苦偿还回来。 砰! 又是一声怪响! 但是这次距离很近,像是猛地在我耳边炸开,我听到有人好像喊了一句小心。 我下意识矮身,同时伸手往上一抓,竟真让我抓到一个毛茸茸的玩意儿。 强忍着恶心,我反手狠狠摔到地上。 大概是听到一声“好家伙!”有人快步上前跺了一脚。 瞬间眼前的雾气消散,但没想到堂屋里的灯光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下去了。 钱翊然和程文斌两人手里一个攥着手机照明,一个打着手电筒。 而地上,是一只被踩得半死的灰老鼠,正在抽搐挣扎。 钱翊然又补了一脚,将老鼠彻底踩死,这才松了一口气儿。 “好家伙,这臭味熏死我了!” 我瞪着他,想说明明受伤最严重的人是我! 但嗓子还是哑的,还疼得要命。 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他,表示自己的愤怒。 可他权当没看到,让程文斌将灯打开。 堂屋里亮起来,我这才看清里面的东西都被打翻了好几样,桌面上凌乱一片,看样子刚才混战很激烈,杯子全被打翻了,水洒了一地。 程文斌脸上还有抓痕,看样子是被老鼠抓的。 估计刚才的战斗应该很激烈,我没看到可惜了。 但是没想到,我随手抓一下就能把他们折腾半天都没打到的老鼠抓到,而且还是在我视力被影响的状态下。 我不禁有些**——难不成,我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程文斌忍不住夸我,“表妹你可真厉害,临危不乱,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 我笑呵呵的,不想钱翊然冷不丁一句,“那纯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真是无语了,为什么被毒哑的不是这个家伙! 这老鼠是真的没眼光! “表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程文斌终于注意到我的不对劲儿了,忙过来问我。 我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就听某人又欠揍道:“她吸了灰仙的晦气,短时间内嗓子基本报废了,说不了话。” 我就说吧! 这混账故意的! 他就是知道那臭老鼠会这种烂招数,所以才会故意拽我来挡! 早知道,我就该一直坐着不起来,就不会遭这种罪了。 “啊这……短时间是多久?不会给表妹留下病根吧?” “可能到明天晚上吧,多喝水,好得快。” 钱翊然说着,嫌弃地拎起老鼠尾巴,让我和程文斌跟上。 我原以为这件事儿从打死老鼠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没成想钱翊然却是拎着老鼠一直走,直至走到了我家门口。 我爸妈明显还没回来,我甚至感觉他们没住这几天为了做事儿方便,一直都是住在我三舅家的。 程文斌不解,“来这里做什么?” “解决问题。” 钱翊然淡淡说着,就往巷子里走,我们跟上去,就见他站在我之前挖到铜钱的地方,示意我和程文斌将手电关掉。 漆黑一片之后,慢慢适应了黑暗,隐约看到程文斌从兜里掏出来两张符纸,神神叨叨地念了什么。 然后火光一闪,符纸燃烧着飘开,一张正正落在他脚下面,而另外一张,竟是慢慢飘远了。 我看着这场景着实诡异,看着就像是有人拿着另外一张符纸一直往菜地的另外一边走似的。 “你们过去看看,土里应该有东西。” 符纸掉落在我家菜地的东北角落,听到钱翊然的话,我和程文斌打着手电过去,在符纸落地的地方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手就碰到了硬硬的东西,我使劲儿一摸索,将东西从泥土里抠出来。 看清那玩意儿的换件,我和程文斌都有些傻眼了。 那赫然就是一枚满是铜锈的铜钱。 上面同样系着一根红线,古怪的绳结…… 甚至是那红线的长度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