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九霄把沈如云带走之后,沈老太就爆发出一阵哭嚎。 沈家本就一地鸡毛,顿时更乱了。 装晕的老大老二不得不醒过来,赶紧把沈老太扶回屋里。 接着忍着恶心,把老三也抬进去,老二媳妇冒着雨去请吴大夫。 一时间,手忙脚乱,竟遗漏了沈母。 沈母是被再次变大的雨势浇醒的,醒来只听见堂屋中传来沈老太的干嚎,还有老大老二的慌乱。 她忍着身上的痛爬了回去。 “娘啊,沈如云那个贱人把我们家害得不得安宁,一定不能放过她,我要撕碎她!” “贱蹄子,当初我就应该在生下她的时候,直接把她掐死喂狗吃。” 如此狠毒的话,任谁听到,都无法相信,竟是生母对亲女儿的咒骂。 虎毒尚且不食子,沈母却对沈如云有那么大的恨意和杀心。 沈老太哭的嗓子干哑又疼,哆嗦着手给自己倒了碗水。 “贱人,果真是个贱人,要不是为了清月……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长这么大。” “她不就是仗着陆九霄撑腰,才敢那么狂妄?过几天陆九霄不在了,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护着她。” 沈母哭声突然停下,脸上浮现阴狠,“娘,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沈如云喝了那碗加了药的汤,最晚天黑之前,一定会发作,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是了!”沈老太又恢复了几分精神。 那碗汤可是她们亲眼看着沈如云喝下去的,肯定不会有问题。 药效发作,重则身亡,轻则半身不遂! 沈如云那贱蹄子,就算有天大的好运活下来了,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当个废物。 恐怕连门都出不了了,以后他们就不用再看到那张讨厌的脸。 婆媳二人正幸灾乐祸,等着看沈如云倒霉的时候,沈母脸色骤然一变,接着连放了好几个屁。 根本控制不住气体排出,噗噗噗的跟拖拉机似的。 一股无法言喻的臭味,充斥在堂屋。 沈老太嫌恶的捂住口鼻,“老三媳妇,你是不是吃坏肚子……” 话音未落,沈老太猛的捂住肚子,“快,快扶我去茅厕!” 沈母还没反应过来,沈老太感觉马上要憋不住了,顾不上拿拐杖,自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农户家茅厕一般都在堂屋外,在后院。 沈老太本就腿脚不便,跑到茅厕差点摔断腿。 她冲进去,门都没来得及关,解了裤子疯狂释放。 沈母也追了出来,一边跑一遍捂着屁股。 “娘,你好了没?我肚子好痛。” “老三媳妇,你别催,我也肚子痛,实在不行你去地里解决一下。” “这……青天白日的,万一被人看见了……” 沈母又等了半晌,茅厕里沈老太的动静还未停下。 她感觉肚子越来越痛,好像肠子都绞在一起,被无形的爪子扯来扯去似的。 “啊!”又是一个屁,还伴随着什么东西一起喷了出来。 沈母脸色难看至极,再也顾不上其他,跑到菜地里去了。 与此同时,正在收拾家中狼藉的老大老二也感觉到不对劲。 他们的肚子一前一后的闹了起来。 跑到茅厕,发现被自己老娘霸占着。 没办法,来到菜地,又撞见了来不及提裤子的沈母。 沈母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些的沈家再度乱了起来。 老大老二忍无可忍,本想去外面找个草丛解决,谁料,刚跑到院子里,噗的两声。 他俩同时成了喷射战士。 裤子后面沾满了黄褐色的东西。 浓烈的臭味在攻击着沈家每一个人的嗅觉。 老大老二管不住腿和屁股,只能在院子里找个角落开始解决。 听见动静的老大媳妇跑出来,闻到臭味的同时,她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沈家只有一个茅厕,还被沈老太占着,没了法子的其他人,只能在各个地方就地解决。 不是他们故意,而是完全控制不住啊! 沈老太蹲得腿都麻了,站起来时全身酸软虚弱,刚想叫人来扶自己回去,肚子却又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哎哟一声,痛感袭来,不得已又蹲了下去。 沈母亦是如此,每次以为已经解决完毕,准备提裤子的时候,那种被扯肠子的感觉又来了。 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 最后,沈家人集体拉的双腿发抖,站都站不起来。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控制不住开关。 沈家院子不大,这一下那一下,很快,整个院子都快变成天然的粪场了。 沈老三是被活生生臭醒的,小腿处钻心的疼。 他用手撑着爬了出来,看到大哥二哥和大嫂满地拉屎的场面,顿时如遭雷劈,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就在沈家人闹肚子快拉死的时候,吴大夫终于来了。 吴大夫来得那么迟,全都因为老二媳妇走到半路突然拉肚子,跑回去蹲茅厕,一蹲就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