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只属于他自己!安野,你清楚他的秉性,其他人做不了他的主。” 秦路不明白。 风恣意同安野这一路走来,为什么会在最后一步选择放弃,依着眼下形势看来,即便是一向不同意他们二人的董事长也未必不会松口。 “这是我的选择,秦路。” 安野见秦路试图劝说,出言打断。 “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看在我不干涉你与小师叔的份上,不要继续追问了,可以吗?” “……” 秦路沉默。 他不是被安野的话说服,而是,他察觉到了安野话中满满的祈求。 安野的个性犹如野草,柔软却坚韧,从来不会向谁祈求。 秦路或许不知道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明白人人都有迫不得已。 车内再无交谈。 他们一路上静的可怕。 等到将崔家三人安排进了早已经布置好的法阵内,崔建这才发现他派去的人遍寻不到的崔商研,如今同风家二少风云渊站在一处。 “崔商研,你个逆子,竟然跟风家的人合谋背叛崔家,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你忘了自己身上流着的是崔家的血了吗?” “没脑子的蠢东西,当初你母亲生下你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掐死!” …… 仅仅一个晚上,崔智已经连续遭遇了数次打击。 他如今还能骂人,全是被背叛带来的恨意驱使。 崔商研对于那些恶毒的谩骂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比起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的他那些亲人来说,他做的这些事情压根算不了什么。 “爸我说过,崔家是我的。” 崔家必须是他的。 崔家唯一能够活下来的人,也必须是他崔商研。 “还有最后三十秒进入子时,无关人等退出阵法之外。” 安野无心旁观崔家人的勾心斗角,撕破脸皮,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时间上,秦路目光复杂的最后看了眼安野,退出了法阵。 风云渊已经完成风震天交给他的任务,将崔商研带到阵法内后,便自行离去。 出了法阵后,秦路怔怔看向关上的门,半天没有移开步伐。 “上次招魂,安野昏睡几天才醒,你说这一次他搞了这么大阵仗,该不会折在里面吧?” 秦路身后,先一步出来的风云渊嘴贱说着风凉话。 往日他说这种话,总会有人反驳,今儿他身边没人,一旁的秦路只是看了眼,便不发一言抬脚离开。 阵法外,风云渊的言辞听的人心里不舒服。 阵法内,安野的举动也让被困的崔家人头皮发麻。 众人离开后,原本静立在阵法中央的安野,竟然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臂,任由自己的血汹涌而出,喷溅在地上那个诡异的图案之上。 诡异的图案在被鲜血浸染后,仿佛活了一般,那些血液在阵法里流动、一开始只是缓缓地流淌,最终竟是似烧开的水,叫嚣、沸腾,好像下一刻,它就会吞噬掉这个阵法里的所有活物。 “安野,你一直以来,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崔建最终忍不住,崩溃质问。 “以血诅咒,以血而终,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