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面对早有准备,且来势汹汹的冥河,一众天庭大能暂时毫无对策。
“后土道友,你的修为比之帝江道友稍稍差了一些啊。”冥河看向眼前的后土,笑着道,面对对方之时,丝毫没有那种面对帝江的压迫感。
“好胆魄。”后土看向眼前的冥河,面无表情的道。
不就是杀阵吗?他们巫族也有,希望到时候冥河还能继续笑的这么开心。
不过得等大兄出关。
‘以阵克阵,可否破掉这血河阵?’元始在心中暗暗思索道,这血河阵不论如何,大概率是比不过他三弟的诛仙剑阵的,不过他三弟如今的修为却是不及冥河。
不多时,一众天庭大能退回了三十三重天,而冥河则驱使那四十九条血河,欲使血河倒灌入三十三重天内。
“冥河,这竖子安敢如此欺我!”返回三十三重天后,帝俊依旧余怒未消,最近诸事不顺,也着实让这位妖帝破了防,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己的人生不该如此。
‘这天不佑我,何必赐我至尊命格啊!’帝俊仰天长叹。
“诸位莫急,待我去寻我大兄与三弟来此,看他还有何话说?”元始看向眼前的一众大能,平静的道。
“如此甚好。”
“大善!”
闻言,一众大神通者看向元始,齐声赞颂道。
本想直接将周天星斗大阵拿出来的帝俊闻言,也按耐了下去,先看看三清能否降服冥河,毕竟对方可是道祖的弟子。
现如今的洪荒,他们还剩下的,能称之为底牌的东西,只有周天星斗大阵了。
言罢,元始做法,开始呼唤远在昆仑山的太清和上清。
不多时,一阵祥云来到三十三重天外,正是老子和通天。
不过,此刻的冥河已然驱使血河阵将三十三重天团团围住,隔绝内外,老子与通天便在血河阵外停下了脚步。
“好厉害的恶阵。”老子望向那四十九条血河交汇而成的大阵,但见其中阴风阵阵,冤魂哀嚎,四处红光煞气升起,不由得感慨道。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三清都是同辈中人中的最强者,几乎没有那位能与三清同时期化形,或修为相近之人能够与他们三清抗衡,可如今,洪荒百花齐放,一众大能如雨后春笋一般。
本以为帝江已然足够强横,不曾想,今日又在此处见到了冥河。
‘恐怕我破不得。’老子望向血河阵,以及阵中的冥河,摇了摇头,不过凭借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再加上太极图,去阵中逛上几圈,还是很轻松的。
“三弟,可有所悟啊!?”老子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通天,却见对方静静地观望着血河阵,似有所悟一般,询问道。
“久闻冥河有一神通,名曰血神子,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通天身为阵道大师,见到血河阵这样的阵法,自然也是见猎心喜,观望了一阵之后,也是窥破了几分门道。
“这大阵以冥河道友的血神子为根基,牵引幽冥血海之力,着实难破。”通天望向老子,继续道:“便是今日破他血河阵,血海不枯,他来日又布,反反复复,无穷尽矣。”
“以阵破阵,可乎?”老子看向通天,又问道。
通天闻言,自然知道老子所说的以阵破阵指的是他的诛仙剑阵,如今,他对诛仙剑阵也有了几分参悟,开始闭目思考以诛仙剑阵对血河阵的可行性。
若是通天、冥河两人修为在同一境界,莫说是这四十九条小血河阵,便是在幽冥血海之上,冥河以自己全部的血神子布阵,也不是通天的对手。
可如今通天不过二尸准圣,这个境界是通天自己一步一步修行而来,放在绝大多数人还是大罗金仙境界的紫霄三千客中也算得上极为惊人。
毕竟能和通天境界相同的,基本上都是有一两桩大功德加持的,这就是三清。
不过即便如今冥河本身的修为远在通天之上,有诛仙剑阵,通天也自信自己不会败就是了。
“天庭于洪荒天地至关重要,你二兄为天庭天帝,吾等当倾力相助啊。”老子看向通天,苦口婆心的道。
“大兄放心,吾明白,只是此事确实有心无力。
不如请老师出手,破了此阵,自然轻松。”通天闻言,眉头一皱,老子的话虽是好意,却让通天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那好吧,既如此,你我便入阵一探究竟吧。”老子看向通天,有些无奈的道。
让已经合道的鸿钧出手?
那可能吗?
不多时,老子顶上天地玄黄之气汇聚,一方宝塔显化于其中,周身阴阳二气凝成太极图,周身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图外“大道谶言”环绕其上、图内“天道符箓”隐现其中,最终显化出一座白玉金桥。
两件至宝将老子与通天皆是笼罩于其内,二人齐齐步入了冥河的血河阵中。
“原来是老子道友与通天道友,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不知二位道友不在昆仑山清修,到此何为啊?”却在此时,冥河像是刚刚发现老子与通天一般,身形自无边血河之中显化而出,落于老子与通天两人面前。
任凭周围的血海、无尽冤魂如何冲刷,太极图与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构成的防御皆是不动如山,让一众准圣大能都难以应对的攻击,此刻却生不起半点涟漪来,这让冥河心中一震。
“原来是冥河道友,不知道友为何在此,还立下如此的恶阵啊?”老子看向冥河,明知故问道。
“哼。”通天冷哼一声,然后便不在言语,他与冥河都以剑为灵宝,且都在阵道之中有一技之长,按理说该有很多共同语言,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通天所奉行之道在一个“截”字,青萍剑上也是最纯粹的剑意,而冥河的立身大道乃是“杀”,元屠、阿鼻二剑象征着屠杀与虐杀,虽然看似相近,但所行之道实则南辕北辙。
在冥河以杀立教之后,二者便更不可能再次同坐而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