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泉离去之后,季氿毫不犹豫地转身再次踏入那座古老而神秘的藏书阁。 他如同一只饥饿的猎豹,急切地穿梭于一排排书架之间,目光锐利如鹰隼,仔细搜寻着每一本可能藏有珍贵知识的古籍。 时光悄然流转,转眼间已过去整整半个月。 在这漫长的日子里,季氿沉浸在无尽的书卷世界中。 他时而蜷缩在角落里,全神贯注地研读;时而疲惫不堪,倒头便睡。 如此反复,周而复始。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终于,秋意渐浓,金风送爽。 某一天清晨,季氿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惬意地伸展着四肢。 他轻轻将压在身上的厚重书籍推至一旁,然后缓缓起身,踱步走向窗边。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光影。季氿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片明亮温暖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宁静与满足感。 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埋头苦读和沉睡休整,此刻的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全新的活力与精神。 然而与此同时,身体里也渐渐滋生出一丝慵懒之意,让他不禁想要就此了度一生。 但季氿很快就将这丝惰意斩于萌芽之前,他还欠了一个人的命,不能停下脚步。 季氿怀揣着新的期待,缓缓地踏出了藏书阁那扇古老而厚重的大门。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他迈着轻盈的步伐,穿过曲折幽深的小径,终于抵达了那个传说中的地方——异医人的住所。 当季氿轻轻推开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见屋内一片混乱不堪,原本应该安静祥和的氛围早已荡然无存。 此刻,正有两个人影在房间中央欢快地追逐嬉戏着,他们便是夏家仁与白烨。 突然间,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朝季氿疾驰而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白烨的一只鞋子脱离了主人的掌控,径直向他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季氿本能地伸手一接,稳稳地将那只鞋子抓在了手中。然而,此时的他却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之中,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与此同时,在二楼的廊亭之上,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女子正笑嘻嘻地注视着楼下打闹的紫色身影。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庞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 站在门边的冼平也停下了手中正在摆弄的工械,目光投向了刚刚走进门来的季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季氿依旧呆呆地望着手中的鞋子,似乎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紧接着,他的视线慢慢移向那两个仍在打闹不休的身影。 就在这时,那两人像是感受到了季氿的目光似的,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整个场面瞬间变得异常安静。 而此时此刻,白烨的一只脚竟然还高高地悬在空中,被夏家仁紧紧地抬起,形成了一副颇为滑稽可笑的画面。 “季氿!”夏家仁看见季氿的瞬间就乐了,他下意识松开了白烨的脚,朝着季氿跑去,白烨心头忽然嗖嗖的刮起了凉风,直接摔了一个昏天黑地。 季氿还没来得及反应,夏家仁就扑到了他的身上,将他搂得快喘不过气来。 季氿赶紧拍了拍夏家仁。 “老夏,够了够了。” “嘿嘿……你小子憋在藏书阁中,一憋就憋了两个月,白老头天天守在外面不让我们找你,我还以为你小子要羽化成仙了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兄弟。” 季氿不自然地笑了笑,他怎么觉得夏家仁这句话中有点酸酸的味道呢? 季氿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只见白烨如饿虎扑食般再次猛冲过来,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季氿慌忙之中迅速伸出一只手,如同闪电一般准确地按住了白烨的脑袋,才勉强阻止住他的攻势。 被按住脑袋的白烨一脸不情愿,嘴巴高高撅起,仿佛能挂上一个油壶:“氿哥,你这也太不公平啦!人家都还没来得及展现我的满腔热忱呢,你怎么就如此冷淡对待?” 他那哀怨的小眼神,活脱脱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一旁的夏家仁见状,却是乐不可支。他手持折扇,轻轻敲打了一下白烨的脑袋,然后满脸得意地笑道:“哈哈,季氿可只接受本大爷我的热情哟,你这家伙还是乖乖闪一边去吧!”言语之间充满了挑衅与自豪。 面对夏家仁的调侃,白烨毫不示弱,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示自己极度不满。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颗松子不知从何处飞来,恰好击中了夏家仁的手腕。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夏家仁忍不住惊呼一声:“哎哟!” 而始作俑者顾霆则显得有些委屈巴巴,嘟囔着小嘴说道:“谁叫你乱敲他脑袋的嘛,万一他傻了,我们未来的孩子怎么办?” 夏家仁呵呵的笑道:“放心,你们的孩子由我来教,保准是天地间第一天才。” 白烨不乐意的叫骂道:“我俩的孩子凭什么给你教啊?” “哦~你俩的孩子。”夏家仁神秘莫测的笑了起来。 顾霆美滋滋的绽开一个笑,看着白烨。 白烨的脸顿时就红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我……什么孩子?” 季氿看着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感到一阵温暖。 他把手中的鞋子递给白烨,笑着问道:“你们这是在闹哪一出啊?” 白烨接过鞋子,脸色都不自然了,他都忘了自己有一只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飞了出去。 夏家仁搭上季氿的肩笑道说道:“顾美人现在已经在异医人住下了,他和白烨的婚事,咱们做哥哥的得操心一下。” 季氿听着是陷入畅想状态。 白烨看着季氿和夏家仁这副模样,内心是一阵委屈啊。 这时,冼平走了过来,拍了拍季氿的肩膀,微笑着说:“少歌,你总算愿意出来了,我的养鱼机可是有大改善,下午给你试试。” 季氿瞥了一眼冼平身后的机械人,乐了。 “你这一个月来撑死多少鱼了?” 冼平面不改色的说道:“就换了三个鱼池。” “………” 季氿忽然察觉到了什么,问道:“阿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