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氿带小烛空东窜窜西走走,烛空已经累得像条小狗,直吐着舌头喘气。他有时真的怀疑季氿是在故意绕圈子,想让他知难而退。 “小天真,你跟着我,可是要风餐露宿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你这小身板能行吗?。” “只要你不故意刁难我,我能活的很好。” “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刁难过你?” 季氿一向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医者,向来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才不会做什么刁难小孩子的事。 烛空看着季氿脸上莫名其妙扬起的得意,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又在自恋了,他偷偷的白了季氿一眼,又接着气喘吁吁的跟在身后。 季氿悠闲的像在散步一样,不时的瞄一眼快要断气的烛空。 烛空实在是经不起季氿的折腾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找了棵树坐下来乘凉。 季氿见他坐了下来,笑嘻嘻的来到他面前,声音诱惑:“小天真,你累啦?要不要我给你扎一针回回神。” 烛空原本已经虚得发白的脸,更加苍白:“你个臭不要脸的大人。” “我医术很好的,没准扎一针,你就能一步跳百步,变得精神气爽了呢。” 烛空真想逃离这个人,自从季氿在一个小镇上买了一套新的银针,他就一看见谁都想拿出他的宝贝银针扎两下。烛空深受其害。 就在季氿拉着烛空的手要开针,烛空极力反对的时候,一阵大风猛然刮来,季氿立即抬头停住了动作,这一阵风,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 他立即拉上烛空躲到一边,见有一个青色身影快速飞来,见到这个身影的刹那,他的脚兴奋地抬了起来,在烛空疑惑的大眼睛下伸了出去,把那青色身影绊的拥抱大地。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又看着季氿脸上得意的可恶的笑容,烛空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疼。 “嘿嘿…”季氿从树后探出身体来,“好久不见,姜——烬。” 姜烬撑起身体,看着季氿那天真无邪的恶笑,眼中有三分惊喜,七分愤闷。 “你绊我做什么?” “他脑子有问题。” 烛空给出了解释。 季氿不以为然,就在姜烬即将起身的时候,季氿一脚踩在她身上,把烛空看懵了,他一向知道季氿这个人情感感知缺乏,没有一般人的那些同理心和情绪大变化,没想到此人也不会怜香惜玉。 姜烬再次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她非常不解,好像上次两人见面,他们并没有结仇……呃,好像是有点小仇,但不至于踩她吧。 “季氿你够了,人家可是是个姑娘。”烛空实在看不下去了,及时制止道。 季氿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本来以为姜烬已经死在了那个阵法中,没想到还活着,既然还活着,那他的仇得报一下,他只是报仇,哪管对象是男是女: “都是人,谁比谁娇贵了?” 这把烛空搞得着急了,但他又不敢惹季氿,这小子牙眦必报,肚子里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万一自己招惹他,会被怎么对待? “你跟他有什么仇嘛?” “上次要不是她把我穴道点了,也轮不到江铃葵千在我头上趾高气昂的蹦哒。” 姜烬原本还在挣扎,但听到季氿这话,她突然间不动了。 难道上次我走后,他没冲开穴位,被人踩了,江铃葵千这人蛮横跋扈,他一定是受了不少苦。 季氿见姜烬不动了,神情疑惑,:“这就昏过去了?” 就在季氿以为这人弱不禁风不禁欺负的时候,姜烬说话了 “你上次被踩了多少脚?我让你踩回来。”姜烬语气极其笃定,不容反驳。 烛空和季氿的都愣住了,但两人脑中想的不一样。烛空是觉得这女人又善良又有些脑子不正常,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承担江铃葵千的恶业。 季氿是觉得女人这种生物都很会骗人,她让他踩她一定是设置了什么陷阱想摆他一道。 他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脚,反正他也没想把这女人怎么样。 身上的力道消失,姜烬有些惊讶,她早已经做好被千踢万踩的准备,没想到季氿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烛空连忙扶起姜烬,看着这好看的不像样的女子,烛空那普爱众生的佛心又开始泛滥。 “姐姐,你不要怪他,他就是个怪人,小心眼的很,但还算是个好人的。” “嗯,我知道。” 季氿看着姜烬和烛空,对他们的言辞还算满意,不过还算是个好人,是什么鬼? 虽然这两个人他都不太想接触,一个谜团重重,一个对他目的不纯。但他们看人的眼光,就冲说季氿是好人,季氿就给出了肯定。 “那个,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季氿问。 “我……”姜烬有些犹豫,季氿当即掏出一把匕首刮指甲,姜烬被这举动整得一愣,乖乖说道:“夜半。” “我们也是。”烛空有些高兴插话道。 “那要一起吗?”姜烬看向季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