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的眼睛一亮,胡归阙既然知道这样的人,那肯定就有办法找到他,那岳姝肯定就有救了。 胡归阙淡淡道,“苗疆蛊毒之事没有人可以比得过黎家,黎家那老头子还是如今的蛊王,找黎家的人解蛊准没错。” 苗疆黎家…… “那我们去请黎家的人帮帮忙吧,岳姝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我担心的看了一眼棺材中的岳姝。 她紧闭着双眼,身上都是蠕动的血丝,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跟她的父母交代呢,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胡归阙瞅了我一眼,说道,“那可能得亲自去一趟苗疆了。” “那我们也要带着岳姝一起吗?她现在这副模样怕是带着有点麻烦。” 总不能带着这棺材一起吧,虽然之前我没有感觉到,但小动物借给我的力量消失之后,我能感觉到这棺材绝对沉得要死,人在下面都会被压扁。 而且该怎么跟她父母说呢,毕竟接下来好些天岳姝都不能回去。 想到这里,我只好拿起岳姝的手机给她父母发了信息。 【爸妈,我在同学家住几天,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如果岳姝父母实在不放心要找她的话,那只能拜托胡归阙找官方的人出面谈谈了。 胡归阙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里的善后交给灵能管理局吧,至于怎么带上这棺材……” “有钱怎么都搞得定。” 这句话我觉得他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在如今这个社会,钱能解决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盼儿很快就从地下室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兴奋之色。 她嗖的一下就飘到了我的面前,激动得一双漆黑的眼眸里似乎有水光在闪动。 “姐姐,我终于能保护你了。”盼儿开心的笑着。 盼儿的一句话让我心里暖暖的,她原来一直想的是要保护我吗? 我给了盼儿一个大大的拥抱,柔声说道,“盼儿好厉害,以后有了你的保护,我们肯定都能平平安安的。” “嗯嗯!”盼儿激动的点头,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我的目光在盼儿的脸上扫视着,真好,即便盼儿变成了鬼奴,她的性格依旧非没有受到太大的改变。 灵能管理局的人来得很快,哪里有超自然事件哪里就有他们,解决和善后都是他们最拿手的事。 同时来的还有一辆……嗯……货拉拉。 当货拉拉司机看到要拉的是一具棺材时,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不拉不拉,很晦气的!”司机连忙拒绝。 从双月城拉到苗疆至少上千公里,而且还是一副棺材,司机脸都绿了,以为我们在拿它开涮。 “加钱。”胡归阙淡淡的说道。 司机依旧拒绝,“加再多的钱都不拉。” “十万。”胡归阙直接报了个价格。 司机摆手的动作顿时一顿,“多,多少?” “十万,先付一半定金,到了之后结尾款,童叟无欺。”胡归阙回道。 司机没说话,而是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了,他狠狠的吸了一口,下定了决心。 “拉!有钱不赚王八蛋!” 于是,在胡归阙的钞能力下,我们顺利的谈妥了。 此时胡归阙指着地上的棺材,对我说道,“你刚才怎么把棺材推上来的,现在就怎么把棺材搬上车。” “啊?”我愣住。 胡归阙对我微微一笑,“搬给我看看。” 我,“……” 刚才是有那种神秘小动物的力量加持的,现在力量都消失了,我咋能搬得动。 “不行啊……”我皱着张脸。 “那刚才怎么行的?”胡归阙问。 我无奈回道,“这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了我慢慢跟你讲。” 胡归阙盯着我紧紧的看了会儿,确定我没有说谎后,他只好点了点头,“暂且相信你。” 然后他就在司机目瞪口呆中单手举起棺材放进了车厢中。 司机张大着嘴巴,喃喃说道,“天啊,这都是什么天生神力,我是不是眼花了?” 随后司机凑到我身边小声问道,“姑娘,你对象的力气一直这么大吗?” 我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是,师傅,你咋就能确定胡归阙就是我对象呢,净胡说。 “他从小就这样,还有他不是我对象,他是我哥。”我随便扯了借口,不想让司机再问下去。 况且胡归阙之前说不想当我的再生父母,对外称哥总可以吧? 果然我的话引来了胡归阙的侧目,他只是看了我几眼,却没说什么。 灵能管理局的后勤部把地下室的两人抬了出来,他们还有气儿,没死。 当抬着白央路过我和胡归阙面前时,我忍不住说道,“胡归阙,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你?” 我看见神色淡然的胡归阙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随即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丑东西!” “脏了我的眼。” 我,“……” 虽说白央的颜值和胡归阙不能比,但是在人类世界中,他的相貌应该也算得上上等了吧。 只不过白央是真的矮,躺在担架上就跟个小学生似的,而且有的小学生都比他高啊。 “可我真觉得他长得和你挺像的。”我小声的嘟囔着。 然而我的这句小声吐槽被胡归阙听到了,他不爽的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 “小仙儿,你给我看清楚了,我,胡归阙,身高189,跟那颗小土豆子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胡归阙的语气中带着警告,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讲话。 难怪我仰头看胡归阙的时候脖子酸,感情他有189cm! “知道了,知道了。”我忙回道。 胡归阙这才松开我的下巴,然后抬腿往外走去。 “走吧,去苗疆找黎家给你的好朋友解蛊毒。” “看你急得这样儿,我若是哪天也变成这副模样,你会不会同样着急?” 我愣了愣,胡归阙这是问得什么话,我肯定着急啊。 “当然着急了,不过我想更着急应该是那天和你一起的女子。”我如实说道,语气中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