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名冲阵骑兵,全盔全甲,连手套都是内衬塞了棉花的金属手套,他们的战马更是要背着几十公斤的铁甲在身上,再背个穿上盔甲后一百多公斤的人。 如果不是从大量战马中挑选了最高大强壮的马匹,再天天给它们喂鸡蛋吃,增强它们的肌肉生长,让它们能如此负重,延寿教的冲阵骑兵根本建立不起来。 就算建立起来也是简配版,要么为了降低护甲重量而降低护甲的防护面积和防御力,要么就选轻一点的小个子骑手。 降低护甲就不能在刀枪箭雨中几乎无伤,轻一点的小个子骑手舞不动大刀杀伤力弱,还更容易被从马上击落。 不像现在,胡骑中的勇敢者持马枪,靠着骑术与冲阵骑兵交战,原本以为捅不死对方也能靠着速度把对方捅下马。 结果捅到冲阵骑兵身上后,要是死命抓着枪杆子,他们自己能被那股力量带下马。如果枪杆子不够结实,啪的一下就碎了,仿佛它撞到的是一块巨石。 面对这样的冲击,冲阵骑兵们很多时候都是用身体前倾去接他们的马枪,来抵消那股冲击力。 因为在训练中有一项训练是他们坐在木马上,穿着全副铠甲被其他人骑马面对面用木枪冲刺。 一开始大家都很紧张,但是这种训练做多了之后,他们就知道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得用盔甲上最硬的部分,以及重心最稳的部分主动去接,绝对不能躲。一躲身体重心就倾斜了,一点点推力就可能把他们从马背上刺倒。 他们不能让对手捅中他们的头部盔甲,手臂等部分,最好是用胸口去接。因为长期训练下来他们已经信任了延寿教发给他们的胸甲。 周宇从24世纪订制过来的护甲表面不是全光滑的,而是特意做成了横纹的,拥有一条条横向波浪状的褶皱。它们的作用就是让武器落到甲上时不会轻易地滑走,因为那有机会会滑到脖子、手臂等部位,反而坏了事。 横纹让马枪或者步兵的长枪就算捅到冲阵骑兵,无法破防插进去,也不会滑走伤到别的地方。它只会卡一下,然后顺着横纹往旁边划去。 这让冲阵骑兵在练习了接受长枪冲刺之后,在骑兵对战中他们自然而然地会顺着对方刺来的方向调整身体位置,让他们刺中胸口铠甲的横纹。 枪头会在横纹上向侧面滑开,卸掉一部分力量。这让沉重的铠甲加持下的冲阵骑兵面对其他骑兵的骑枪冲刺可以做到不为所动。因为对方刺不实,就算使劲夹着长枪来刺,也会被巨大的力量偏转开,卸掉冲刺力。 这和你用原木去撞一口表面坚固、光滑的大铜钟可以撞得它摇摇摆摆,但是用同等重量的长枪枪头去使劲撞这口大铜钟,结果只会是这支长枪刺歪了,但大铜钟几乎不动,是相同的原理。 更不用说他们敢和冲阵骑兵对冲,他们的偃月刀只要横到对冲的骑兵要经过的方向,没有人敢无视这种威胁,将身体往刀刃上撞。 精心打造的240名冲阵骑兵简直就是用和他们体重等重的银子堆起来的无敌杀戮机器。 箭矢、长枪、马刀全都对他们无效,而他们挥舞起偃月刀的时候,却是一刀一个刀刀致命。人敢往马后躲,他们就剁马头,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数量看着不多,也是薄薄的一层,却像是推土机一样把牧民们推着走,逼得他们疯狂逃窜。 有勇气上来试试的人全都逝世了,和他们交手不了一点。 3千多弓骑兵跟在冲阵骑兵的后面疯狂朝胡骑所在的方向进行抛射,箭矢如雨一般落下,而胡骑们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 鲜于翰自己都在埋头跑,何况是鲜于家的其他人。但是他的队伍里还有一个图谷昊,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惨剧重演。 他一边跑一边对鲜于翰喊道:“贵人,降了吧,我们打不赢延寿教的。” 原本头脑嗡嗡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落到这个地步的鲜于翰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忽然清醒了一些。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投降!我还有兵!” 鲜于翰知道自己至少还能指挥自己的护卫精兵,他们鲜于家的护卫精兵虽然珍贵,但现在也不得不用在这里了。 “跟我走,冲北面的步兵阵,冲一个口子出来,让大家跑,必须从这里跑出去!” 鲜于翰突然有了决断,他的亲信和2千护卫精兵当然立刻转向,朝北开始跑。他们根本没有勇气和前锋是冲阵骑兵,后面还有不知道多少铁甲骑兵的延寿教骑兵交战。 如果是正常的战役,一支骑兵突然转向并且向某个步兵阵进行冲锋,那个步兵阵还在行进中,是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准备的。 但这不是正常的战役,当周宇用无人机进行战场态势观察之后,教兵对于敌军动向的应对是秒级的。 “北面的师,胡骑转弯去冲你们的阵地,立刻原地设防,一定要顶住!” “枪盾骑兵,冲他们身后,不许他们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