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教父吗? 正想着拿到设备后,如何生产武器装备,暴揍小鬼子的陈典,见对面坐着一个陌生人,眉头微微皱起。 看了眼周边的空位,上下打量着陈永仁,没有回答,反问道: “有事?” 显然,他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人,就是和他做过交易的肖途。 “你别紧张,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们做一个朋友。”陈永仁笑了笑,随手将装着照片的信封,轻轻放在桌子上。 因为无人注意到这边,陈永仁的行为才敢如此大胆。 “朋友?”陈典眼神带着几分警惕,并没有动眼前的信封;“我可不知道自己有你这个朋友。” “那你现在就知道了。”陈永仁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张先生,我刚得到了一个消息。” “这可能关乎到你们人的安全,所以特意来提醒你们一下。” “当然,因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所以,为了证明我的实力和诚意,这则消息可以免费送给你们。” 说着,他伸手拿起信封,取出里面的照片,摊开在桌上。 “这家伙是巡捕房的一个巡捕,名字叫韩琛,虽然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个华夏人,实际上是一个日本特工。”陈永仁语气淡然道。 “根据我获得的情报,你们的人正在接触他。” “所以,为了你们地下情报网的安全,我想你最好尽快将这些照片上报,交到你们自己人手中。” “这些事,由你们去做,比我更有可信度。” 听着陈永仁的这番话,陈典心脏砰砰砰狂跳。 迅速扫了眼桌上照片。 照片主人是个中年男人,胖乎乎的,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胳膊似乎有伤。 正面、照片各个角度都有,最后则是他进入一栋建筑的照片。 看着建筑边挂着淞沪特务机关的牌时。 陈典眼睛闪过一抹惊异,但很快就掩饰住,正色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嘴上说着,但陈典心里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眼前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难道是肖途透露的消息?’ ‘他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日本人的特工?’ ‘可他从哪知道的这件事?’ ‘还是内部有叛徒,对外透露了这个消息?’ …… “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你明白我在说什么。”陈永仁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陈典尽量保持镇定,内心却愈发警惕。 “你不用紧张。”陈永仁信心满满道:“事实上,只要我想,淞沪就没有什么事能瞒住我。” 顿了顿,陈永仁又面带微笑道:“只是相较于你们,我更讨厌那群日本畜生。” “陈先生,请原谅我侮辱了畜生,这两个字。” “……”原本沉默的陈典顿时脸色大变。 他明面上的身份是姓张,这眼前这人,竟然知道自己实际的姓。 “你究竟是谁!”陈典低吼道,忍不住将手摸到腰间。 “教父。”陈永仁神色如常:“我的朋友都喜欢称呼我一声,教父。” 教父? 陈典愕然,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永仁。 前段时间,有人到处宣传,说什么淞沪地下情报界,出现一个十分厉害的老头。 自称什么教父,手眼通天。 整个淞沪,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传闻出现时,还真有特工想找他,亲自确认他是否有这么厉害。 但诡异的是,自从这传闻出现至今。 教父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陈典对这传闻有些嗤之以鼻,认为这就是外国特工,为了提高情报价值,故意虚构出的一个人物。 他怎么都没想到,流言竟然是真的? 不对啊。 传闻中,教父是一个外国老头。 可眼前这位,明显是一个华夏中年人。 一口略带徽州口音的中文,怎么看都不像外国人啊。 更别说年龄和国籍也对不上。 他很快就意识到,教父第一次现身时,伪装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包括这一次! 怪不得没人再见过,说不定这段时间,教父隐藏自己身份,暗中观察自己这些人的反应。 消失这么久,为什么又突然出现? 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淞沪巡捕房有一个日本狗特务? “张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做生意了,我们下次再见。”陈永仁直接起身离开。 闻言,陈典心脏跳的更快。 他怎么知道我在谈生意? “等一下。”陈典急忙起身。 但陈永仁却潇洒摆手,径直离开华懋饭店。 陈典重新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摊开的照片,呼吸急促。 知道自己在做生意,又能说出自己的姓? 陈典心中感觉有些荒谬,组织也没多少人知道自己姓陈。 这就是教父的情报能力? 他怎么做到的? 可以确定,这家伙没什么恶意,否则他早就带着日本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