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变小了很多,尽快完成任务的意志让自己缓了缓神,拧了拧湿漉漉的衣袖,看着任务牌离自己不远处,她想尽快完成任务先。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安心。 辛子衿虽然忍耐力异于常人,但是体质是不如兽人的,可能是刚刚一直淋了雨,加上遇到变异兽造成的惊吓,她感觉自己体温有些虚高,或许是感冒了吧。以至于浑身虚弱无力胀痛难受。 跟着手环的指引,辛子衿朝那个地方走去,路程并没有多长时间,就在她已经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幸好,幸好这处放置牌位置没有人。 任务牌悬浮在半空中。 迷踪森林所有的任务牌都是随机散落的。 拿到任务牌后,并且安全离开,就算这次考核结束。 任务牌悬浮在半空中有些距离,她没有飞行跳跃的能力,正想着怎么去够到任务牌。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莱诺埃尔? 又是他。 他要干嘛?看到他手环处已经插入的任务牌。 “莱……莱诺埃尔,你不是已经有任务牌了吗?”难道他还要跟她抢这个她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任务牌吗? 莱诺埃尔看着她,他不远处就闻到一股味道,那味道很淡,却很刺激他。作为高等级兽人嗅觉要比普通兽人更加敏锐些。 待看到眼前这个湿漉漉的无性别者雌性,头发、脸颊都是水,衣服被打湿,贴在身上将玲珑曲线勾勒得十分清晰,白皙的脖颈和胸脯若隐若现,她似乎要比其他无性别者甚至雌性的身材都要好,纤细的身材有些地方却出奇的有料。 他喉咙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 特别是越来越靠近她,她身上那股迷人的香味更加浓郁了些。 莱诺埃尔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他所信奉的神从未让他普度众生,只让他随心而行,甚至他是无知的,克制的,他兽生从未有过冲动,自渎以及欲望在他身上从未发生过。 世界的雌性雄性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他也是高傲的,平等的看不起任何一个生物,星际的雌性尊贵在他这里行不通。 但是,当越来越接近眼前这个无性别者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适感?对,就是不适感,肯定是这个无性别者让他产生“身体排斥”,莱诺埃尔是这样觉得的。 他将身上发生的所有奇怪反应,都归功于眼前的无性别者。 他的视线紧盯着她娇俏的脸庞,那张精致绝伦,却带着稚嫩的小脸上此刻布满惊恐与紧张,她就那样站立着,是美丽的,如果神明有相貌,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莱诺埃尔轻嗤一声,看着辛子衿头顶上方的任务牌,随后嘴角勾起淡漠又傲慢疏离的弧度。 “我不屑做出强抢任务牌,然后逼你退出考试之事。” “那……那你要干嘛?” 莱诺埃尔把所有的不适归功于眼前的无性别者。 怪不得兽人雄性会如此厌恶无性别者。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想到兽人们身上浮现的味道绝大多数都是因为腺体暴露空气中所产生的。 “你是不是保护膜没贴?” 辛子衿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后。 那地方空荡荡的。 早就没有保护膜的踪影。想来应该是刚刚下雨加上爬树加上身体发烫,那个保护膜自动脱落了吧。 虽然她不需要这个东西。 但是为了不被怀疑也得带着的。 “确实掉了。” 莱诺埃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一个兽人,赤裸裸的暴露自己的腺体,就算被变异兽吃了,也不奇怪了。” 他什么意思,没贴保护膜就咒她被野兽吃。真是个恶劣而又可恶的家伙。 辛子衿从空间扭中拿出一张备用保护膜当着莱诺埃尔的面,自己贴上保护膜。 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让原本发烫的身子舒服了许多。 “已经贴了!你不是说不会拿任务牌了吗!” 鼻尖少女独特的味道还未散去,也只当是时间问题。 莱诺埃尔看着她已经贴了保护膜,但是柔弱狼狈的地样子还要护着任务牌。 他轻嗤了一声,随即转身,向着另一边走了,留下呆愣住的辛子衿,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莱诺埃尔这个人神出鬼没的盯着她,盯着她的牌,她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她特地绕远路朝着相反的位置走的,而且她没有猜错的话,莱诺埃尔过来的方向,明显就是来找“她”任务牌的呀。 怎么就这样走了?她还以为他是终极大boos呢。 她肯定也打不过。 她感觉自己肯定发烧了,浑身体温偏高,本来胀痛有些止住的小腹痛感越来越重。 可是任务牌就在眼前,忍着身上的不适辛子衿找到一根较长的藤条,用空间里面的小刀割下,自己够不到任务牌,只能借用外物了。 她用匕首割断藤条的部分,然后用力甩出去,在任务牌的旁边,她再用匕首削了几根粗壮一点的藤条,将两端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