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眼泪快哭干了,眼睛哭肿了,鼻子哭得都不透气儿了,喉咙也有些堵堵的…… 她才抹了一把眼泪,停止哭泣,望望四周。这会儿,这儿只剩她一个人了。她突然就明白过来,光哭不能解决问题,现在要赶快想办法救弟弟。 可找谁帮这个忙呢?她脑子里将所有认识的人一一筛查了一遍。突然,她一拍脑袋,开心地大叫起来:“对,我干爹可以帮这个忙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边说边赶紧去钱程办公室,拿出自己包里的电话,并很快就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喂!” “爸,呜呜……”电话刚接通,她又忍不住哭了。 “咋啦?你姐弟俩闹矛盾了?都多大了呀!呵呵……”听她哭,爸爸在电话那头还取笑她。 “不是不是!我弟弟被这儿的坏警察给抓走了!” “什么?警察抓你弟弟?怎么回事儿?你快说说!”电话那头的展鸿图也急了。 “嗯,是这样的……”展颜在电话里将整件事情详细告诉了爸爸。 “混蛋!无法无天!就这样随便欺负一个小孩子呀!”电话那头展鸿图气得直接爆粗口。 “别光顾着骂了!现在赶紧想办法救弟弟,你给干爹打电话,让他帮忙办这件事儿。快点快点,别再耽搁了!”展颜急急说。 “嗯,放心吧!弟弟不会有事儿的。”展鸿图说着,就挂了电话。 这里有必要交待一下展颜的干爹,他跟展鸿图是拜把子兄弟,他们从小就是在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的。 她干爹名叫向东,向东有兄弟四个,分别是向东、向南、向西、向北。这兄弟四人都在省城或京城当大官,具体多大的官呢?这么说吧!都相当于古代的一品官员。 大家都因钱程被带到公安局快急疯了,那钱程这会儿在公安局干什么呢? 钱程是随着路云天的属下一行来到公安局的。这会儿,他正在公安局调查室里。金伟和他的一众亲信也在那儿。 金伟望着钱程,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老二,老三看到钱程,则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原来金伟举报钱程赌博这事儿他们是知道的,老二老三外表看着不咋地,其实内心还算善良。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孩子是赢了大哥的钱,但却一分钱都没要。大哥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举报这个孩子赌博,不同样也是举报你自己了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又何苦呢? 昨天晚上,金伟跟他舅舅密谋完,吟歌小唱回茶楼时,就兴奋地给老二老三嘀咕了这事儿。 老二一听,立马就跳出来劝:“大哥,那还是个小孩子,我们就不要再跟他过不去了。我们都30多岁的人了,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儿呀!是吧?” 老二说完,用胳膊肘碰了碰老三。老三会意,立即用他那只独眼,瞄了一眼二哥,微微点了一下头。 又转过头看着金伟,叹了口气说:“大哥,二哥说的对!我们真的没必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何况那孩子多善良啊!赢了你的钱又全部都给了你。你现在这样做,真的太不道德了!我们都在江湖上混,这要传出去,名声可就臭了呀!大哥,你能不能……” “你俩是想扯我后腿儿是吧?”金伟当即就黑了脸。 “大哥,不不不!我们真不是扯你后腿儿。我们是好兄弟,我们真是为你着想的啊!”老二老三痛心疾首。 “住嘴!什么时候我的事需要你俩给我拿主意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我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 你俩要是再唧唧歪歪,你们就不要在我这儿混了。现在就给我走!”金伟使劲一拍桌子,指着门外,对老二老三大吼。 老二老三被吓得一哆嗦,他们对望一眼,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但内心对老大的做法还是很不满的。 这也就是他俩为什么见到钱程有些担忧的原因。明明知道大哥做的是坏事,但他们却劝不动。有什么办法呢? 钱程一进屋,没关注别人,先扫了金伟一眼,不经意便捕捉到那抹诡笑。这再次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想——是金伟在使坏。 他又随意瞄了老二老三一眼,那兄弟俩正满脸忧愁地望着他。这两个家伙人还不错!钱程立马就明白了。 他冲他俩微微一笑。老二老三嘴巴张了张,似乎很着急。但瞄了一眼金伟,他们又苦丧着脸,叹了口气,默默低下了头。 钱程和金伟他们一起静静坐着,在调解室等候。那个带钱程来的警察说:“你们这个案子由路局长亲自调查。你们先坐会儿,他马上就来了。” 正说着,从门外走来一个近50岁的警察,他笑眯眯地看着屋里的十几号人,“嗯嗯”两声,清了清嗓子,就威严地走进屋来。他就是金伟他舅路云天。 “人都带来了吧?”路云天抬起头,随口问了一句。 “都带来了!”他的下属赶紧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