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难不成真有鬼?”司必勇一手提着礼盒,一边往司必燕身边凑了凑,轻声问道。 “别瞎说,哪来的鬼!”司必燕立即呵斥道,但声音也是压的极低,同时眼睛更是一刻没有从司伯青和林希音身上移开。 但是此刻林希音的双肩还在无助的颤抖着,整个人更是深埋在司伯青怀里,怎么看都让人怀疑。 “先进去再说,别忘了正事。”司必清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成功拉回了开始怀疑是否真正有鬼的司必燕和司必盛两人。 一想到所谓的“正事”,司必燕和司必盛立刻如梦初醒,的确,在利益面前,鬼不鬼的也得排到后面。 于是三人不再停留,直接提着手里的礼物进了司伯夷的房间,也因为之前司伯青带着简一出来透气,房门本身就敞开着,倒也省去了他们敲门的功夫。 只是三人一进屋,倒是对屋内的凌乱略感意外。 其实说凌乱也是略微夸张了,不过是几个矮脚的凳子躺在地上没有被扶正,如果没有刚刚外面司伯青那一出,想必是会以为苏酥在扶司伯夷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碰撞到的,还没来得及摆正罢了。 但是恰恰有了司伯青的那一场铺垫,再加上之前女佣传的怪力乱神的消息,让司必清等人即便是些屋内的细微处也不得不由自主的在意起来。 “这……是怎么了,好像大风刮过似的。”司必清先是收了脸上的犹疑表情,换上满脸的笑意,往司伯夷床边走去,只是嘴上说的轻松,但是脚步却不由的缓慢了许多,更是走出了步步为营的架势。 司必燕和司必勇两人对望了一眼,难得的没有多说什么,跟在司必清的后面走着,只是步子也迈的不大,走动时还时不时的四下打量着周边的动静。 眼看着三人走过桌边,司必清顺手就要将矮凳扶起。 “别……”苏酥开了口,只是才说了一个字就仿佛惊恐一般,硬生生的掐断了话头,闭嘴不言了,整个人更是缩到了一边。 司必清刚放在矮凳上的手停了几秒,最后还是将它扶正,然后她将礼物放在了桌子行,再看向司伯夷时,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而且眉宇间还透露着关切,“之前看到你中了枪伤,都是血,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医术更是帮不上什么忙,正巧我那儿有支长白山的老山参,就急着回去给你带过来,让下人煲了烫喝喝也算是补身体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司必清他们还拿着礼物过来,说的还都是些关心的话,即便是和他们关系不睦,司伯夷也不好赶人离开了。 只是司伯夷中枪是真,失血是真,人虚弱也是真,此刻躺在床上,面目苍白,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对于司必清等人的热情善意也只能报以虚弱无力的微笑了。 “就是就是,我们也没什么能帮的上忙得,就是带了些补品来,药补不如食补嘛。”司必燕也是笑盈盈的跟在司必清后面接着说道,“本来也不想怎么早过来,不过下人们不懂事乱说话,传什么打伤你的是已经死去的二哥,我们才想着赶紧过来看看你,就怕你被这些胡说八道的流言蜚语给气着了,呵呵,你别多想,我等会儿就下去好好惩戒一番那些子暖嚼舌根的,真是,什么话都瞎传,哈哈,你说是吧!”司必燕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最后的笑声更是尴尬的紧,最重要的是,她这话说完,司伯夷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苏酥更是一副又受惊了的模样,竟往司伯夷床边靠了过去,本来苏酥人就瘦,现在更是缩的跟床板一般薄了。 “瞧瞧,这是怎么了,被吓着了?”司必清笑着拉过苏酥的手,已经出现褶皱的皮肤紧贴着骨头上,就这样的一双手安抚在苏酥那双嫩白如葱的纤纤玉手之上,对比是如此的明显。 林希音明显感受到司必清放在她的手背上的那只手的力道,不过是表面上装出安抚的样子,虽然不疼,但是那握着的力道却是一点儿也不轻,林希音强忍住心底泛起的恶心,表面上继续和司必清虚与委蛇着,脸上更是装出一副犹豫又害怕的模样,想说又不说的样子,“我……刚刚……”说了几个字,又不说下去了,十足的吊人胃口。 “所以说三人成虎,不过就是下人们下传的鬼话,就把你吓着了,你这胆子可不行,得练练,不然怎么能跟在大哥身边呀!”司必清的手已经从苏酥的手上转移到了苏酥的脸上,只是林希音一个反手把司必清的手给反握住了,还把司必清整个人都扯得差点向前冲了几分。 “也不全是流言”看着是林希音握着司必清的手,实际司必清的手是整个被林希音给禁锢住了,半点也动不了。控制了司必清,不让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林希音才算在心里出了一口恶气,刚刚真是把她给恶心坏了。 “他中枪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开枪的人的脸我是没看清,但是那人穿着寿衣,看身形的确是司必勇的样子!”林希音一边装着害怕,一边又快速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