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的血! 难怪司必盛被逼着退了回来,不然凭着他的那股子莽劲即便是司伯夷拦着,他也能往里冲上一冲。 而林希音显然也是看到了司伯夷手上的血红色才感到的害怕。 “这……血”司必清的声音打了几声颤,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之前伤了苏小姐的女佣,嘴紧了些,便用了些法子,”司伯夷慢悠悠歇了眼皮看了司必清一眼,“吓到三姨了?” 司必清的脸上僵了僵,表情说不出的难看,但看着帕子上的血到底还是忍下了,说着没事,“这么晚了,还在审,你辛苦了。” “不辛苦,毕竟她在司家动的手,损的也是司家的脸面,自然要好好查,不然我这儿就算能过去,父亲那儿也是过不去的,你说是吗,三姨?” 司必清的脸色是变了又变,尤其司伯夷的语气阴阳怪气的,隐隐的又像是在敲打自己,但是此刻司必清又发作不得,只得再次按捺下了不满,给司伯夷这个晚辈陪着笑。 “审犯人那是警察做的事,司伯夷这……”叶语笙皱着眉不满的嘟囔道。 简一拉了拉叶语笙,让她往后站了站,朝她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毕竟想想司伯夷手上的血,有什么不满也不能现在、此刻、当着司伯夷的面说,等出了司家的门,要怎么吐槽随便她,现在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个安分守己的哑巴才好。 叶语笙自然不是个傻的,她自然知道简一的好意,只是还是看不惯司家的这种做派,虽然她有功夫傍生,但是双拳难敌人多,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毕竟在司家的地盘上,她功夫在如何了得,人家要是乌泱泱的搞人海战术,她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因此,叶语笙虽然不满,但还是闭上了自己那爱多管闲事的嘴,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 “看我,也是心急,着急出来了,也没收拾干净,这颜色时间长了就洗不掉了。”司伯夷皱着眉头看着白色帕子擦不干净手上的血红色,“那我先去洗洗,温伯照顾着大家。” “是。”温伯低声说道。 司伯夷扔了帕子就往大厅外走去。 司必盛在后面指着他半天,没说出半句话,气的不行,司必燕站在司必盛身边看他这上窜下跳的模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将司必盛的手给按了下去。 “姐,你看看,看看他!一点都没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司必盛看司必燕肯搭理自己,倒是来劲儿了,对着司必燕说道。 “你傻啊,看他满身的煞气,你现在冲他挑衅,别到时候他不念亲情。更何况,”司必燕瞟了司伯青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你看他们兄弟什么时候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过。” 这话的指向性太明显,就差指名道姓了,司伯青倒是无所谓,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司必燕一眼,也不反驳,转身也走出了大厅。简一和林希音对望了一眼,看了看大厅里的几人。 恩,在林希音眼里司家的都是些尖酸刻薄的小人,简一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印象,叶语笙倒是无所谓,反正都不怎么熟,于是与其和司家的人在这个大厅里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出去。 “我们能出去吗?”到底还是简一礼貌,问询着看向温伯。 “只要不出主屋。”温伯温和的笑着回答。 简一点了点头,一手拉着林希音一手拉着叶语笙朝着司伯青的方向也走了出去。 现场只留下司伯棋了,虽然从血缘关系上司伯棋应该和司必盛他们熟悉些,但是他看见司伯青就是围着对方转的,因此司伯棋也跟着离开,司必盛他们也不觉得意外。 如此这般,后来的几人反倒是走了个干净,对司必盛他们来说也算是自在一些,毕竟司伯夷司伯青他们两兄弟在,总能时不时的给他们添堵,现在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先下,他们还是摸不清状况,刚刚司必盛要往里硬冲,被司伯夷给挡回来了,里面什么情况还是没看到,但是司必谨的态度看来已经传递的很明确了。 司伯夷满手的血就是司必谨的态度。 毕竟司伯夷可不敢随随便便来恐吓他们。关于这一点司必清和司必燕自然是很快就想通了的,司必盛虽然常常搞不懂情况,但到底有司必清和司必燕在一旁指点着,大的问题也不会犯。 月色朦胧,蝉鸣阵阵,在幽静的园子里闹着,惹人清静。但却是它先在的这里鸣叫,人,是后来的,究竟是谁打扰了谁,其实也说不清。 司伯夷沉默的坐在池边,手随意的放在池水里,瞬间搅浑一池清水。一抹红色在池水中荡漾开,手上的颜色淡了,水里的颜色倒是没深多少,也可能是夜色太暗,即使沾染了,也瞧不清。 “你手再不缩回来,等会儿就有鱼来啄你了。”司伯青漫步到司伯夷身后,看他洗手洗的实在敷衍,纯粹就是在搅水,跟玩儿似的。 司伯夷看了司伯夷一眼,倒也不反驳,将手抽了回来,带起一波涟漪,手湿漉漉的,大半的红色倒是都没了踪迹,遂笑道,“什么时候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