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会不会不安全啊?” 奥法泽听到戈奥德想把达菲茵也带去,自然是十分惊讶。这些年来虽然奥法泽身体越来越差,达菲茵也自那次染病以后身体日渐虚弱,两人很久没有干“正事”了,但彼此之间还是经常见面,相守在一起,如今要分开,奥法泽自然是相当不舍。 “把母妃留在皇都就安全了?” 戈奥德这句话,也是直击奥法泽要害。这些年,魔族人频频入侵,杀死了不少神族权贵,达菲茵也是多次险些丧命。奥法泽多次加强王妃宅址的安保力量,但基本都派不上什么用处。好在戈奥德、尤莉和梅朵在达菲茵身边保护她,这才让她安然无事。 如今戈奥德要远行,自己派再多守卫也弥补不了这样的战力空缺,或许还是让达菲茵跟着去更安全。 “父王,您就准了皇弟的请求吧!” 见奥法泽有些犹豫不决,一旁的格莱尼发表意见了。 “皇弟远走他乡,有家人的陪伴对他更好!” 格莱尼这么说并不是为了帮戈奥德,她也希望把达菲茵调走。虽然自己已经放弃帮自己母后争宠了,但看见奥法泽和达菲茵甜蜜地黏在一起还是让她相当不爽。 如今把戈奥德调去边疆,格莱尼料到他会连同家人一起带去,那自己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唉~好吧…本王准了!” 奥法泽长叹一口气,格莱尼和戈奥德都这么决定,他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反对的余地了。而且虽然不舍,但奥法泽终究也是更担心达菲茵的安全。自己派的护卫队基本没派上用场,现在他能信任的,也只有戈奥德他们了。 当天晚上,达菲茵得知了今日朝上的事,也是无比的担忧。 “小德,你要被派去镇守边疆,你真的同意了?” “没错,只有这样,我才能远离皇姐的势力,才有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 戈奥德的语气很凝重,这些年来,他早已注意到格莱尼在联合众臣排挤他,自己在皇都可谓孤立无援,除了那个糊涂的老父亲,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论权术,我跟皇姐没得比!但是论实力,放眼整个神族,都没有能接我三招的!” 说到这里,戈奥德显得很自豪,但达菲茵听了却是十分担忧,她看得出来,戈奥德面对格莱尼的权威丝毫没有妥协的打算。 “你,想跟你皇姐争夺皇位吗?” “那倒没有,我对皇位没兴趣!但是母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平日里对所有人出言不逊,但戈奥德还是清楚,自己不适合做一个王。王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也要处理无穷无尽的琐事,这种事还是格莱尼更合适。戈奥德要做的,是要确保自己一家未来的自由与权力。 “您应该也注意到了,皇姐对我们家可谓笑里藏刀!而我们除了父王以外没有任何家族背景,一旦皇姐继位,那我们就成为她砧板上的鱼肉了!” 戈奥德说着走到了一旁的柜子前,拉开抽屉翻找着什么。 “这些年,反对皇姐的势力不是被暗杀就是犯了重罪,我可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 “你难道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皇姐干的?” “对!可惜没有证据!真要揭穿了,父王肯定会说…” 戈奥德从抽屉里翻出一副假胡子贴在自己脸上,模仿奥法泽的语气说:“唉~小德啊~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啊!” 达菲茵见了赶忙上前,一手扯住戈奥德的脸颊,一手把胡子拿掉。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 “唉…你啊…” 达菲茵长叹一口气,收起假胡子后坐到了沙发上,戈奥德也跟着坐到了她身边。 “母妃,总之我们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而最适合让我们家翻身的,就是手握重兵成为一名将领!” 戈奥德知道,奥法泽就是因为奎洛手握重兵才如此畏惧他,甚至不惜联姻以维持关系。格莱尼也是因为有这么个舅舅,才能如此顺利地集权。 现在奎洛年纪大了,他膝下也只有一个名为爱洛的女儿,不足以与自己争锋。若是自己能够学会带兵打仗,立下汗马功劳,那自己必然也能手握重兵,甚至取代大将军之位。 “若真如此,那即使是皇姐,也得给我几分面子,再也不敢随便动我们家了。” “你也要加入权力的斗争中吗?” “没办法,母妃您这些年来安分守己,你看别人放过你了吗?既然已经被卷进来了,与其被人踩在脚下,不如努力往上爬!” 面对戈奥德的质问,达菲茵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尽管自己一直以来极力避免与别人争权斗利,但终究还是没躲过格莱尼的针对。或许一味地妥协让步,真的不行。 而且如今戈奥德作为神族最强的战士,由他来统领大军确实是百利无一害,无论于公还是于私,戈奥德选择这条路都是最好的。 “只是母妃,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我不能安心把您留在这里了!跟我一起去,您可能要吃苦了。” 戈奥德说着露出了一丝歉意,他明白母亲现在身体不佳,长途跋涉远居边境,对她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但达菲茵似乎并不在意,起身安抚着自己的儿子。 “没关系!虽然母妃不希望你被卷入权力的斗争,但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决定。如果这真是你深思熟虑的选择,无论吃多少苦,母妃都会全力支持你!” “母妃!我保证待我功成名就,您会比现在更幸福!” 戈奥德激动地与达菲茵拥抱在一起,这个平日里鲁莽暴躁的糙汉子,也露出了难得的柔情。 这一幕倒是让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尤莉有些吃醋了,她跑过去拉了拉戈奥德的衣角,撒娇一般地说到:“夫君,你可是自作主张把我也一起带去了哦!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