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要帮帮我,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他们把分配到他们村里的女知青直接安排到没结婚的人家里,还允许他们供妻,男知青则被他们关在山后奴隶。” “什么?供妻?还奴隶男知青?” 毛大娘震惊,从床上起来来到陈念珠面前,双手抓住她的双肩,严肃问,“现在已经不允许奴隶制服存在, 而且也不允许供妻这种情况,这可是大事,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余小渔耳尖上铺似乎动了一下,看来他们没睡觉,也在听。 “我说的是实话,那天晚上,我被分配到一户村民家,可能我长得还行,也可能就我一个人,他们没怎么盯紧我,他们就在外头喝酒,我那时候想要方便就偷偷出去,刚好听到他们说的供妻之事,男知青被奴隶的事是我慌乱之中跑到后山,撞见他们才从他们口中得知,也是他们帮助我逃跑的。” 陈念珠说到后面,她抱紧毛大娘的双腿嚎啕大哭,想要把担惊受怕的委屈发泄出来。 “为什么是你跑,那些男知青不跑?”毛大娘虽然被她哭得头疼,但脑子还没混,直问了重点。 按理说男同志哪怕一时半会跑不了,只要有这个心,就能成,能成一个是一个。只要找到警察,警察一定会救他们的。 除非…… “他们脚上都带有沉重的铁链球,跑不了。” 难怪了……话说,怎么上火车的?余小渔刚想问一句,被凄惨的哭声闹到懒得问了。 “大娘,你要帮我。”陈念珠抱着毛大娘哀求,泣涕如雨。 “你先别哭,哭也没用,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毛大娘再次被哭得脑仁疼。 “小姑娘,你说咋办啊?” 咋办?“有事找警察啊。” 余小渔面露无奈,她一个白身,又不需要功绩了,难不成还像上次那样让他们绑上门?又或者她打上门? 那可真是想太多了。 也别说她有能力不去救人,为什么要救?是她害他们这样的吗?像他们这样的事情在其他省还会有,她又救得了多少? 最多,下火车去邮局打电话报个平安时提一句。 总之,有事找警察,她帮忙喊乘警过来,让他们解决。 “额,对,忘记了。”毛大娘一拍额头,都被人哭懵了。 陈念珠转头,看向余小渔眨了眨眼,泪珠立马掉落,相比乘警,她更信这位从始至终一直淡定的女同志。 “姐姐,求你帮我。” …… “喊谁姐姐呢,说不定我还比你小。” 哼。 “大娘,你在这守着她吧,我去找乘警来。” “哎,好。” 不再管她们的反应,余小渔走出她们这间卧铺厢,关上门,在地图上看到刚才闯进来的两男人,他们正往回走。 而乘警,不在这节车厢里。 余小渔眉头一皱,真是的,就不能好好做人吗? 于是又打开车厢门,走了进去,关上。 “小姑娘,这么快就喊到乘警了?” “没有,那两人又走回来了,赶紧藏起来。” 陈念珠慌乱点头,手却紧紧拉住毛大娘的手不放开。 余小渔冷下脸,“你逃跑时候的勇气呢?赶紧藏好。” “好好…我…”陈念珠在她的冷气下,强行压制害怕与恐惧,弯腰把行李箱拉出来。 这头余小渔见她动了,也不在管这头,而是对着上铺事不关己的两人道,“既然你们从一开始就选择事不关己,那事了之前,不管你们出去还是在这里,也请你们继续下去。” 毛大娘上铺的消瘦男人身体一颤,双眼默默流下眼泪,心里想着,如果当初也有人帮他们一把就好了。 余小渔言已至此,拿起一个水杯转身出去,关上门。 从另外一节车厢往回走的两人,面色郁郁,张大马呸了一下,“大哥,那小娘们刚才一定藏那间卧铺厢内。” “现在也不知道跑了没。” “在去看看,不行我们就通知人守在这三节车厢出口那里,那小娘们总不会不下车吧。” 等他们回到刚才那节列车厢时,远远就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侧影走出卧铺厢。 张大牛神色莫名,他心里突然有个想法,“张大华是不是带药了?” “是的,大哥,他一直随身带的。你要?” “这趟车的终点是连港,第二天早上五六点才到,在到终点站之前,半夜时间还经过一个站对吧?”张大牛问。 “是,大哥,你要做什么?”张大马疑惑问。 张大牛轻笑,“呵,做什么?我们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女人过日子了。” 张大马立马露出一个露骨笑容,小声问,“大哥,看中谁了?之前那个臭娘们不抓回去了?” “能抓两个当然是两个,如果不行,肯定要极品的,至于让那个臭娘们跑了并报警,呵,我们怕什么,那里不也……到时候发电报回去,让他们把人藏好,在找人假扮知青就行了。而且山青哥不是在知青社工作吗?到时候支会他一声,他懂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