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化文走进乡党委书记办公室时,脸色煞白,大口喘着喘粗气。 “华文,怎么气成这样,谁惹你了?” 阮华君一脸不解的问。 “除了姓夏的,还能有谁?” 阮化文怒声道,“二哥,等这事完了以后,你一定要帮我收拾姓夏的,否则,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究竟怎么回事?”阮华君沉声问。 阮化文将他和夏立诚打赌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扯这事?” 阮华君一脸不快道,“等二道坎的事摆平,我帮你收拾他!” 阮化文听后,连声道谢。 “我让东子去乡界守着了,调查组过来后,你出面和他们周旋。” 阮华君压低声音说,“等到万不得已,我再出面。” 阮化文不敢怠慢,点头答应。 “县里对这事如此重视,指望护村队背锅肯定没戏。” 阮华君面露阴冷之色,“你一定要让老三和骁勇将担子挑起来。” 丢卒保车,阮华君信手拈来。 “二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阮化文信誓旦旦的说。 阮华君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点上一支烟喷云吐雾起来。 半小时后,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阮华君伸手拿起话筒,耳边传来阮东急促的话语: “老板,检查组没去乡里,直接去东河村了。” “知道了,你盯紧他们,我这就让化文书记过去。”阮华君沉声道。 阮东不敢怠慢,连声称是。 挂断电话后,阮华君急声道: “化文,你快点去村里,他们极有可能直接去二道坎了。” 阮化文嗖的一下站起身,满脸阴沉: “姓方的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是想将我们往死里整。” “真他妈不是东西!” 阮华君见状,急声道: “你一定要沉住气,到那之后,千万别意气用事。” “现在,我们有求于姓方的,态度一定要端正。” “放心吧,二哥,我心里有数。”阮化文沉声说,“在姓方的面前,我绝不会这么说。” 阮华君轻点两下头,沉声道: “化文,这事非同小可,如果情况不对,及时给我联系。” “大哥说,县委姓唐的极有可能借机生事。” 阮化文听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阮华君轻挥两下手,示意他立即赶到二道坎收费站去。 他刚上车,手机便响了起来。 村支书阮秋明急的不行,说调查组的人和常务副乡长夏立诚都到了,他怎么还没过去? 阮化文只得说,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十分钟后,阮化文的奥迪车刹停在收费站前。 常务副乡长夏立诚正向调查组成员介绍着什么,阮秋明和阮骁勇如同斗败的公鸡站在一边, 阮化文见状,下车后,一路小跑着过去。 “方书记,虽说过路费是护村队收的,但他们绝不是主谋。” 夏立诚一脸严肃的说,“仅凭他们,司机们绝不会主动上交过路费。” “夏乡长,你觉得,过路费是谁让收的?” 刑警副大队长赖长鸣出声问。 “赖队长,我觉得,这问题该请阮家村的支书和村主任回答。”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沉声道。 “赖队长,我觉得,夏书记的提议不错。” 方通瑞面露赞同之色,“护村队是阮家村建立的,这问题理应由村里的负责人回答。” “东河大道是我们阮家村和乡里联合修建的,村里没这么多资金,于是便向阮氏家族拆借了一部分。”村支书阮秋明不动声色,出声解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了偿还借款,村里便安排护村队在二道坎设立了收费站,向过路司机收取费用。” “货车司机通过东河大道运送河沙,运费较之前至少翻一番。” 村主任阮骁勇补充道,“在此前提下,村里让护村队向他们收取过路费,也在情理之中。” 这事关系重大,护村队根本承担不了这么大责任。 就算阮彪、阮成愿意背锅,调查组也不会信。 阮秋明和阮骁勇被逼无奈,只得认下这笔账。 阮化文听到两人的话,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 村里如果拒绝认账,这事可就麻烦了。 “阮支书、阮主任,你们的意思是,二道坎收费站是村里设立的。” 方通瑞直言不讳的问,“护村队向司机们收费,是村里委派的?” “是的,方书记!” 阮秋明面露无奈之色,点头承认。 “方书记,村里设立收费站向货车司机收取过路费,为了偿还修路的借款。” 阮化文一脸正色的说,“他们这么做,乃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阮书记,这事的结论该由调查组的领导来下。” 夏立诚冷声怼道,“你说了,可不算。” “夏乡长,你这话什么意思?”阮化文怒声喝问。 “阮书记,我说的话,就是字面意思。”夏立诚应声作答,“怎么,你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