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楼后,夏立诚和乡长李万年并排向前走着。 东河乡党委、政府合用一栋四层办公楼。 党委领导在三楼,政府领导在二楼,其他工作人员则在一楼或四楼。 除此以外,还有两栋二层小楼,其中一栋纪检、宣传和组织三个部门合用。 另外一栋则是宿舍楼,夏立诚、周凯的宿舍分别在201和202。 夏立诚在和李万年寒暄时,见阮家村的一、二把手阮秋明和骁勇横眉怒目的站在他办公室门口。 阮秋明就是个跳梁小丑,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李万年上前一步,阴沉着脸,沉声道: “阮支书,你在这干什么?” “乡长,这事和你无关,我找姓夏的。” 阮秋明伸手指向夏立诚,一脸张扬道。 “放肆,夏乡长是你的顶头上司。”李万年怒声喝道,“你怎么称呼他?” “他妈的,姓李的,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阮秋明一脸张扬的骂道,“我说了,这事和你无关,你若想掺和,连你一起收拾!” “没错,姓李的,你最好站一边去,免得溅一身血!” 阮骁勇冷声威胁。 李万年听到这话,鼻子都气歪了,伸手指着二人,怒声道: “你……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听到吵闹声,科员们纷纷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观望。 当见到乡长和阮秋明、阮骁勇起争执时,他们下意识将身体往后缩去。 夏立诚见此状况,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心中暗想: “老子知道你们俩不服气,正愁不知怎么收拾你们。” “你们竟主动送上门来,再好不过了。” 夏立诚上前两步,一脸阴冷的说: “你们俩猫尿灌多了,早点回家挺尸(睡觉)。” “乡政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阮秋明本以为,他们找上门来,能震慑住夏立诚,谁知这小子竟然一如既往的强硬。 “姓夏的,你他妈找死!” 阮秋明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夏立诚的衣领,“在会上,给你三分面子,现在竟还敢得瑟,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放眼云都县,若论哪个村支书最张扬,阮秋明称第二,绝没人敢称第一。 两个月前,为了多领修水渠的补助,他领着护村队员冲进水利站,将站长的肋骨打断两根了。 半年前,组织部长在酒桌上和阮秋明开了个玩笑。 他觉得受了侮辱,当着一桌人的面,直接将酒杯砸到对方脸上,导致血流满面。 会上,夏立诚当众打了他的脸,阮秋明憋了一肚子火,领着阮骁勇来找回场子。 夏立诚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 他巴不得阮秋明主动出手,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收拾对方了。 阮秋明一脸张扬,伸手抓住夏立诚的衣襟便要发力,想要让对方尝尝他的厉害。 夏立诚等的就是这一刻,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发力,同时侧身靠过去。 阮秋明觉得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下意识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夏立诚丝毫不停手,身体靠上去后,将阮秋明的手臂搭在肩上,手、胯同时发力,一记过肩摔,顺势使出。 阮秋明腾空而起,如同一只死狗被重重摔在地上。 阮骁勇见状,满脸怒色: “姓夏的,你竟敢打我堂哥,老子他妈弄死你!” 阮家村的人都是一个祠堂的,八百年前是一家,彼此间都是堂房兄弟姐妹。 阮骁勇不是光说不练的主,叫嚣的同时,向夏立诚猛扑过去,挥拳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夏立诚面露不屑之色,微微一侧身,躲过他的攻击,一记摆拳直奔其脸颊而去。 阮骁勇做梦也想不到夏立诚的反应竟然如此迅速,躲过他的拳头,立即予以还击。 等他回过神来,想要躲避,为时已晚。 嘭—— 夏立诚的拳头毫无花哨,重重砸在阮骁勇的面门之上。 阮骁勇顿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等他还击,腹部又挨了一脚,向后一连退了两、三步。 夏立诚得理不饶人,一记扫堂腿,直接将他干翻在地。 乡长李万年看到这一幕,满脸震惊。 在东河乡,只有阮家兄弟揍别人的份,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阮秋明和阮骁勇挨揍。 真是大快人心! 尽管心中很痛快,作为一乡之长,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他冲着缩在一边的小科员喊道: “你们傻站在那干什么,快点过来将阮支书和阮村长搀扶起来!” 听到乡长的号令后,四、五名小科员走过来,七手八脚的将阮秋生和阮骁勇搀扶起来。 “姓夏的,你他妈搞偷袭,算什么本领。” 阮秋明装模作样,伸手想要推开挡在他身前的科员,“你们闪开,老子要弄死他!” 阮骁勇有样学样,叫嚣着要与之决一死战。 夏立诚见此状况,心中暗想: “你们既然想找死,老子就给你们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