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指挥使,前方喀喇汗国先锋,距离我等不过三十里。” “不过,对方有四五千人,人数比我等要多得多。” 数日后,行军的先锋曹进玉,立刻得到了手下的回禀。 “区区四五千人,难道你们怕了不成。” “我随大王征战十余年,哪次不是以少胜多。” “诸位随我出战,先立下一功。” “你们也好好用命,此战若胜,大王必然不吝赏赐,到时候,你们部族人口、牧场、耕地翻上一番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手下的禀报后,曹进玉已经准备要打这一仗了。带领精锐士卒突袭冲锋,在敌军反应不及或立足未稳时给予对方重击,一向是他最拿手的。 即使是精锐部队,被他这么冲一下,立马损兵折将,士气大溃。而若是对方是乌合之众,极有可能被一冲即溃。 不过,曹进玉同样不傻,他知道现在手下不全都是精锐,也有一些西域兵马,故而只得利诱。 而听到曹进玉的许诺后,一些原先高昌回鹘的本地伯克面露喜色,至少张延礼的信誉不错,之前承诺的事情也都能兑现。 “愿为节度使效力,愿为大王尽忠。” 当曹进玉许诺之后,赤水军和千户兵这边立刻效忠道,其余西域兵马也纷纷附和。 对此,曹进玉面上十分满意,立刻就带兵冲锋,准备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西域这个地方,不像中原地区。之前作战,赤水军可以凭借强力的斥候部队,掩杀对方的斥候,摸到近处再冲锋。 但是,现在赤水军发现了三十里外的喀喇汗国先锋,曹进玉并没有把握喀喇汗国的斥候在多少里内会发现己方的人马。所以,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奔袭,打的是即使对方斥候发现了,也来不及反应。 随着曹进玉的一声令下,这支先锋部队动了起来,丢下了多余的辎重,饮水、粮草都扔在这,一些步卒干脆松开驮马的缰绳,暂时用来骑乘。 当然,这些东西并不是全部扔在这,他们还是会留少量人在这里看守,等大胜回来后再来搬,当然,如果输了,也不用考虑这些东西了。 不过曹进玉明显是多虑了,此刻,喀喇汗国的先锋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们的斥候并没有散的那么远。 这支先锋部队,是炽俟、踏实力和谋落的联军组成,主将是炽俟仁心,是炽俟部族长炽俟仁美的弟弟。葛逻禄三族的关系比较复杂,既互相同盟,又互相提防,哪怕是一个先锋部队,三族也各派人马前来。 炽俟仁心并不是酒囊饭袋,否则炽俟仁美不是将这个重任交给他,只是他习惯了这边的作战风格,对于敌方的奔袭完全没有任何防备。 而等到曹进玉杀到了喀喇汗国兵马两三里的范围时,炽俟仁心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组织军队前去抵挡。 但是,他们本来就是在行军途中,仓促变阵并不容易。 而曹进玉一马当先,并没有纠缠外围人马,而是直奔对方的主将方向而来。他非常清楚,己方兵力并不占优,长途奔袭又人马疲惫,打的就是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奔袭这种事情,没什么比斩杀对方主将效果更为显着的了。 炽俟仁心虽然在安排各事,但也很快发现了敌方主将的目的。他并没有闪躲,而是带领着亲卫迎了上去,与对方正面交战。 他本来就被突袭,各方面准备不足,如果现在自己不战而退,到时候恐怕全军都会溃败,那他回去,一定会受到重罚。而且炽俟仁心在族中以勇武闻名,并不惧怕与人阵战。 很快,曹进玉的马槊和炽俟仁心的长矛就击在了一起。一个回合后,双方未分出胜负。 随后,双方谁也没有撤退,继续交手,转眼间又是四五个回合。 几个回合后,曹进玉越来越着急,对方不是弱者,短时间内杀不了对方,而时间一长,己方的劣势会越来越明显。 所以,曹进玉现在顾不得犹豫,再次冲锋之时,并没有继续攻击对方,而是侧身避开对方的攻势,用马槊刺向对方战马冲锋的前侧。 炽俟仁心冲锋之时无法避开,马匹冲锋之时被马槊绊倒,从马上摔落下来。 不过,此刻的曹进玉也失去了马槊,不过,他马背上还是其它兵器。曹进玉没有丝毫迟疑,从身边抽出一把横刀,继续策马冲锋,直接朝对方冲了过去。 此刻,炽俟仁心虽然从马背上摔下,但是伤势并不重,他赶紧起身,也抽出身上佩戴的弯刀,做出防备的姿态。 不过,这一次,双方并没有再打起来。 炽俟仁心的亲卫和曹进玉的随从都冲了上来,双方混战在了一起。 曹进玉自然带着亲兵们快速向前冲锋,但是炽俟仁心的亲卫自知不敌,连忙将主将向后拖,想要带离战场,重新再战。 曹进玉自然短期内无法斩杀对方,随后又心生一计,他立刻将身旁炽俟仁心掉落的头盔用长矛挑起,随后又将一旁的旗帜砍倒,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