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延礼听到此言后,心中却是一动。 “夫人当真愿意如此。” “夫君的身体可比嘴要诚实多了。” 安怀淑不甘示弱的回复道。 张延礼一点没心虚,再次上下其手,惹得安怀淑娇喘连连,又遣侍女去召萨尔玛前来。 “夫人可愿与吾打赌,这位可敦可愿深夜来此。” 床笫之间,张延礼之手不再作乱,继续问道。 “这有何不可不敢。” “当初天睦可汗仍有一线生机,听闻这位可敦被俘之时,亦有死志,故而拼死不愿。” “但如今天睦可汗已死,人头还被献予夫君,夫君乃当世英雄。” “那名可敦如今仍未自尽,又岂有不愿之理。” “恐怕还在深闺中埋怨夫君冷落。” “故而,妾认为其今晚必来,夫君可任意施为。” “不知夫君赌约为何。” 听到此言,张延礼却不愿多言,心中欲念更是大动,良久之后,才说道。 “赌约即为赤水军之家资,若夫人胜出,这赤水军掌书记一职,当由夫人接手。” 对于这个想法,张延礼早就有所考量,以军管民,行霸府之事,但各千夫长能上交的税收有限,将来赤水军最为核心的税收还是商税。 但令狐兴晟虽在沙州长大,长于政务,但对商税的了解,暂时还停留在设关卡收税上。 而安怀淑为粟特人,天生擅长经商一事,对于商贾的手段更为了解,有她处理,更能打理好此事,张延礼想的不光是设关卡收税,还得尽可能扩大财路。 如此这般,还有一桩好处,可以将赤水军最大的税收掌控在自己手上,张延礼毕竟不是张淮深的继承人,有些问题他也需要提早考虑。虽然赤水军为他一手打造,忠诚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果财源也彻底掌控在手上,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至于因此会产生的家国不分的问题,就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顺应时事而变。 当然,还有个好处,给她们几个找点事情做,分散精力,免得内宅不宁。 果然,听到张延礼此言,安怀淑大为心动,之前在家中,她也替父兄处理家族事务,如今嫁为人妻,却一直在深闺之中,不得施展,但她也不能主动提出,如今张延礼给她这些事情做,正中她下怀。 而她的回报也很简单直接,更加柔情似水起来。 张延礼继续享尽温柔,自不必多言。 而在府内另一侧,传令的侍女已经到了萨尔玛的房门外。 侍女敲门,却并未直接进入,而在门外传达张延礼的召见。 屋内的萨尔玛一片慌乱,这段时间,她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始终没能走出这一步。 那一日,她确实心存死志,若是张延礼当日真的率性而为,确实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但张延礼并未趁人之危,反而放过了她,这一举动让她心里产生奇怪的感觉,要知道,她的丈夫天睦可汗弑杀前任可汗,对他的妻女,甚至当时逃走的拽祝之妻皆是笑纳,而她也完全不当一回事。 草原上的规则自古如此,不会因为一两个人而改变。 当日,张延礼没有趁势凌辱她,让萨尔玛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后,她和女儿也一同被看押在府内。 之前张延礼没有说谎,确实把她们母女二人给忘了,这段时日,他一直忙于处理各种事务,等到缓口气来,安怀淑与龙般若二女到来,他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吃野食。 而萨尔玛,这段时间的冷落,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思考未来,当初她与天睦可汗伉俪情深,认为天睦可汗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但张延礼谈笑间,将天睦可汗人头摆于案前,震慑甘州各胡酋首领,这件事对她整个人的冲击极大。 草原女子向来仰慕强者,若是张延礼再来,就算为了女儿未来考虑,她觉得自己恐怕也很难拒绝。 但这段时间张延礼未至,反而让她茫然不知所措,主动上前勾引,她也做不出如此之事,让她心里如百爪挠心。 今日,她本来已经准备休息,但这名侍女一来召唤,她立刻起身,准备随侍女而去,但紧接着,又停了下来,觉得不能如此轻易。 她在厅内反复踱步着,不知该作何选择。 等外面的侍女已经感到不耐,意欲回转,外面这个动静帮她作出了选择,来不及更换衣裳,她急忙打开门,跟随侍女而去。 而那名传了的侍女,见她开门,衣裳还颇为暴露,亦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作为安家给安怀淑安排的贴身侍女,还不需要在意一名俘虏的看法,无论这名俘虏身份多么高贵,但还是一名俘虏。 而萨尔玛察觉到侍女的目光,也发现自身不妥之处,她准备休息,衣着清凉,仿佛刻意如此。她意欲回转换身衣裳,但前面的侍女可不会给她这个时间,直接催促离去。 而后方的萨尔玛,可能心里已经跨出了关键的一步,也不再纠结,跟随而去,不管身上穿着,新寡不久就往别人床榻而去,穿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最后还是要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