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主府后,赵邪仿若回到了往昔熟悉的领地一般,神色从容且自然,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到那原本副城主的位置上,而后缓缓坐下。 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举手投足间尽显一种无形的威严,仿佛这副城主之位本就该属于他,此刻不过是重新归位罢了。 随即,妙上林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走到赵邪身旁,优雅地坐在了他的旁边。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裙摆,侧头看向赵邪,眼神中满是温柔与依赖,二人坐在一起,那画面和谐又般配,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散发着一种旁人难以介入的亲密气场。 极寒仙子目睹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眼眸深处隐隐流露出一丝默许的意味。 她深知赵邪的过往经历以及他曾经在这极雪城的特殊地位,对于他这般看似“僭越”的举动,倒也没有觉得太过意外,只是心底里还是泛起了些许别样的情绪。 而跟在后面进来的花欠愁见此情形,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猪肝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仿佛要将他的理智都焚烧殆尽。 那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过度,指节都泛着刺目的白色,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在他看来,赵邪这般行为实在是太过放肆了,那可是副城主的位置啊,岂能如此随意就被霸占? 可他又忌惮赵邪如今展现出的强大实力,那元婴后期的修为威压,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纵有满腔怒火,也只能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敢怒不敢言,最终只能强压着心头那快要喷涌而出的火气,咬着牙,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眼神却如刀子一般,狠狠地瞪着赵邪。 赵邪似乎察觉到了花欠愁那充满敌意的目光,他微微抬眼,目光淡淡地扫了过去,那眼神冰冷而深邃,犹如寒潭之水,却又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识趣点,别自找麻烦”。 接着,他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锦儿此事,不可让外人知道。”那声音不大,却在这城主府的大厅内回荡着,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彰显着他的主导地位。 极寒仙子自然是听出了赵邪话中的深意,她轻轻瞥了一眼花欠愁,眼神中多了几分疏离与冷漠,随即开口道:“花道友还请出去吧。”那话语虽然说得客客气气,但其中蕴含的不容拒绝的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了,就如同下达了一道无声的逐客令,让花欠愁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花欠愁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愤恨不已,他恶狠狠地瞪了赵邪一眼,又看了看极寒仙子,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给我等着”。 可事已至此,他也明白自己再怎么不情愿,此刻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只得冷哼一声,满脸不高兴地转身,气呼呼地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那背影透着一股狼狈与愤懑,脚步又重又急,每一步都好似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离开城主府后,花欠愁站在门外,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越想越气,那股憋屈的感觉如鲠在喉,让他难受至极。 为了排解这心中的郁闷,他眼珠一转,便想到了平日里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女修士们,当下决定去找几个相熟的女修士一起玩耍,好让自己暂且忘却这恼人的事情,寻得片刻的欢愉。 “赵邪多年未见,没想到你居然到元婴后期了。”极寒仙子微微咬着红唇,那娇艳的红唇在贝齿的轻咬下,更显几分诱人的色泽。她的眼中满是惊讶与感慨,仿佛此刻才真正意识到眼前之人已经与往昔有了天壤之别。 修仙一途艰难险阻重重,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需要历经无数的磨难与机缘,能在短短时间内达到元婴后期这般高深的境界,这其中的艰辛与奇遇可想而知,所以她心中对赵邪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充满了好奇与惊叹。 “不过是一些机遇罢了。”赵邪微微摇头,神色淡然地喃喃道,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这元婴后期的修为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他经历了多少的险境,遇到过多少难以想象的困难,这所谓的“机遇”背后,是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拼搏与挣扎,只是他不愿过多提及罢了,一来那些过往太过沉重,二来他也不想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经历。 “没想到清雪也进入元婴期了,这些年定然吃了不少苦。”赵邪转头看向慕清雪,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与欣慰。 只见慕清雪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原本青涩的面容如今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那一双大眼睛依旧清澈明亮,只是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想来在修炼的道路上没少经历磨砺。 赵邪深知修仙之路的不易,尤其是像慕清雪这般天赋虽高,但也需要付出诸多努力才能不断突破境界,所以他由衷地为慕清雪能有如今的修为感到高兴,也能想象到她在修炼过程中默默咽下的那些辛苦与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