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很快来到了六六年的腊月二十八。 在这段时间里,秦淮茹的名声那是彻底的臭大街了,尤其是在厂里,甚至有些男工人的家属都听说了,媳妇和老人都是再三警告自己男人或者儿子,要远离秦寡妇,千万别管不住自己的身体被缠上。 这天晚上,阎家,一家子人都在商量着今年过年的事情。 “爸,今年可以吃好点吗?可别像往年一样,就那几个饺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呢!”阎解成说道。 “是,可以吃好点,今年你和解放一起出五块钱,咱们还好吃一顿,票我出,怎么样?”阎阜贵笑呵呵地说道。 听到要自己出钱,阎解成当即反对道,“爸,凭什么啊?我和于莉可是交了伙食费的。” “对,爸,我也交了钱,你不能这样。”阎解放也附和道。 “还,你们两个小子,叫你们出点钱给家里过年不应该吗?要是放过去,解成,这个家就是你长子该当,是我问你要吃什么?”阎阜贵不满道。 “嘿,爸,你这话说的,我当家可以啊,你把钱给我,我就当家。”阎解成说道。 “屁话,我说的当家是你自己挣钱当家照顾我们一家子,我给你钱,你想什么呢?” “得,饺子就饺子,爱咋咋地,我不说了还不成吗?”阎解成无语道,想算计他的钱给大家过年,想的美。 “那你出一块,一块成吗?还有解放,你也吃一块,我再出点,凑五块,今年咱们好好吃点儿。”阎阜贵鸡贼道。 “爸,你这也太抠了吧!你怎么好意思呢?” “爸,我觉得哥说的对,我们交了钱给你,吃饭问题就得你解决,不能指着我们,再说了,我还要存钱娶媳妇呢!我都二十二了,你又不给我钱娶媳妇。”阎解放也说道。 “哎,行,行,那就这样吧!和去年一样,包点饺子算了。”阎阜贵无语道。 “老阎,今年对联那里咱还有机会吗?”杨瑞华突然说道,“要是可以的话,至少可以添个肉菜不是?” “哎,谁说不是呢!我这都不是大爷了,也召集不了大家开会,开不了会,说不了这事啊?”阎阜贵头疼道,这个事他算计了好久了,看着家里去年的那些笔墨纸砚他就心疼,疼的要死。 “老阎,你开不了有人可以啊,”杨瑞华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许大茂?”阎阜贵目露精光道。 “是啊,他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副主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任,咱们院里大部分都是他们厂的,他开个会给大家应该可以吧?” “这……好像可以奥!” “而且,他是解成的连襟,你去找他这事他肯定给你面子,实在不行叫于莉去和海棠说一声也成。” “嘿,这个真可以,往年都是过年的时候开会的,今年也必须这样,就这样,”阎阜贵兴奋道,“解成,你们两口子和我一起去许大茂家,好好说说,叫他组织开会,顺便说说对联的事情,今年咱能不能加个肉菜,就看这个了。” “爸,这个可以,”阎解成笑道,“于莉,走吧,一起过去一趟。” “好,我也有日子没和海棠说话了。” 于是,就这样,很快一家三口子就到了许家。 “姐,你们怎么来了?这是……”于海棠惊讶地看着三人问道,这一家三口来肯定有事。 “嗨,我有日子没见着你了,过来看看你,我公公他们顺便来找大茂聊点事。”于莉说道。 “嘿,阎阜贵,你找我什么事情?不会是想和我们一起过年吧?提前告诉你,我今年去我爸那里吃饭。”许大茂笑着拒绝道。 他可知道,这个阎阜贵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这眼看着过年了,他觉得无非就是算计他的吃食而已。 “不是,不是这个事情,我们自家一起就好,”阎阜贵连忙说道,他哪里不知道许大茂是他算计不到的那个人。 “那你这找我是想干什么?“许大茂直接问道。 “是这样,你现在不是院里唯一的大领导嘛,我过来请示一下,今年过年要不要开会?” “开会?开什么会?”许大茂问道。 “嗨,和往年过年一样,之前都是我们三个大爷组织开会的,今年嘛,你知道的,我们三个这都分崩离析了……呵呵,”阎阜贵不好意思道,“但是我觉得这个会还是要开的,所以我来问一下,你看你这个大领导要不要发个话,在院里组织开个会,和大家说说过年要注意的事情,和往年一样,大家提前相互一起拜一下年,免得大年初一孩子们走门串户的要压岁钱,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