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角斗早已开始,只是前面几组实力相差不大,并无开头。 唯有即将上场的通天与单玄兵,方才值得一观。 很多人都在这场角斗中下注。 一个是一鸣惊人的黑马,一个则是久经沙场的四极巅峰修士。 即便这个通天已经证明自己的实力,可仍旧没有多少人认为他能够胜出,二者的修为差距毕竟摆在那里。 而且单玄兵……可也不是普通人。 此时此刻。 二人分别走进角斗场比武区内。 单玄兵神情戏谑,轻蔑的看向秦淮泊,道:“听闻前几日,你打伤了我弟弟,你可知道他乃是我单家的人,更是我单玄兵的亲弟弟!” 秦淮泊没有说话,毕竟着实没什么好说的。 单玄兵冷冷一笑,眼神变得无比冰冷狠厉起来:“你现在就算求饶也晚了,待会我会亲自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秦淮泊终于忍不住笑了笑,他道:“原来你是想要在下求饶,我还以为无极圣朝的人本身就是话痨呢,总喜欢战前唠两句。” 闻言,单玄兵微微一愣,而后面色变得无比狰狞起来。 “你是在取笑老子不成?” 秦淮泊淡淡道:“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生猖狂,待我搅烂你的嘴,看你还能否说出这般猖狂的话来!” 只见单玄兵手中出现一杆长枪,瞬息之间,凌厉枪风激荡开来,自他脚下,阵阵灵纹浮现,灵纹之上,可见的尸山血海,令人惊骇的气血,自他身后狂涌而起。 观战席上,人们齐齐一惊,而后大呼过瘾。 “没想到,单玄兵一上来,便要动用他那家传的万血枪!” “想当初他爹之所以能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路爬到今日的兵部尚书,靠得便是以此功战阵杀敌,累积军功!” “据说这万血枪,杀人愈多,威力便会越盛!” “那名叫通天的小子有得受了,他方才竟还敢出言不逊,这一下好了,直接激怒单玄兵了!” 比武场之上。 单玄兵浑身上下,猩红气血缭绕。 长枪一出,引得空间震鸣。 “本想陪你多玩玩,但你要找死,老子便成全你,当初你伤我弟弟只用一拳是不是?那我今日杀你,也只用一枪!” 话音落下,那枪头挑动,周遭气血,汇聚成一条血龙,张牙舞爪涌向秦淮泊。 秦淮泊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未曾有太大的变化。 眼见血龙狂涌而来,脚下乱神步一踏,立刻消失在了原处。 人们先是见到剑光闪起,才看到秦淮泊的身形出现。 一剑去,一道剑气见空便分出无数道,瞬息间将那血龙蚕食。 单玄兵见状面色微变。 “此人的剑气怎会如此凌厉,竟可瞬息间化解我的气血之力?!” 虽是如此,单玄兵还是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脚下一踏,地上的灵纹大放光明,环绕与他身周的气血再度一升。 快步逼近秦淮泊,附着气血的猩红枪头,如狂风骤雨一般点出,直指秦淮泊面门而去。 秦淮泊立于原地,对付此人用乱神步,有些太欺负他了。 他不是自恃气血之力极盛么? 也好,让其知道,何为真正的气血。 一股古老的镇狱之气,从天而降,霎时间,秦淮泊宛如一尊远古神灵,独坐荒古大狱前。 岁月悠悠,万般变化。 唯独他那一幅肉身气血,亘古不变。 轰! 红色的灵气,就好似粘稠的血液,从秦淮泊身上一涌而起。 秦淮泊受了剑,一手抓去,无比轻松地握住了那看似锋利的枪头。 单玄兵舞不动枪了,更被对方气血所摄,身形僵硬地顿在那处。 观战席上,所有人面色震惊,无比骇然地看向场中。 秦淮泊身上的气血,已然超乎了人们的想象。 而且,他身上流淌出的那无比古老的气息,震慑人心! 秦淮泊手握枪头,猛地一拔。 长枪从单玄兵手中脱手而出,以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斜插在不远处的地面之上。 单玄兵面色大骇,心生惧意。 哪怕他久经沙场,却也未曾遇上此等场面。 竟有人在气血之势上,彻彻底底的将他碾压了! 秦淮泊携满身气血,一步踏进。 轰隆隆…… 单玄兵心中有如雷鸣一般,肝胆俱颤。 一拳出,秦淮泊浑身气血之力化作拳力疯涌而去。 单玄兵尽管及时招架了,但依旧架不住秦淮泊这一拳威能,整个身躯立即退了出去,直至退出了比武区的范围,他才重重跪倒在地。 此刻,他浑身骨骼,好似散架了一般,五脏六腑,更是被那拳力震得破碎。 “啊!” 单玄兵张开嘴,便朝地上吐起血来。 又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太无尊严,因而双手死死捂住嘴巴。 然而,他内脏都以破碎,此刻又岂是捂嘴便能停住呕血的? 单玄兵抬起头来,他看到了立于场中央的那道身影,看似瘦削,却是那般顶天立地,似剑似山。 他又看到了观战席上,无数面孔惊愕诧异的神情,甚至有些人,看向他时,双眼满是疑惑。 “我,没输!” 单玄兵强撑着要站起身来,迈步朝秦淮泊走去,然而没走出三步,便昏倒在地。 四方,一片寂静。 半响后,才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声。 这个通天,又爆冷了! 无人注意的包厢之中,单玄兵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至此不敢去看场上的兄长。 “他……他居然把我大哥打成这样了?” 包厢阴影里,一名老者走了出来,对其道:“请公子将大公子接回来疗伤。” 单玄兵指着场上的秦淮泊,问道:“他怎么办?” 那老者面色平静,道:“等大公子醒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