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砍了老君的树,而且还是火灵树。” “若是太上老君当时出去看上一眼,是不是就不会被砍了?” 太上老君老脸一红,他这是拐弯在骂他天真傻气吗? 银崖目扫四位仙神,侃侃道,“虽小徒有错在先,但若不是众位的疏忽,事也不至于此,众位又怎能全怪在小徒身上?且。” 银崖话语一顿,将眉皱起,其威严冷峻之势让众人有些胆颤心惊,“正好以此为戒,近来魔界已经蠢蠢欲动,如若今日不是小徒而是得空潜入天界的魔人,结果会是如何?” 众仙神脸色皆是一僵,身体不由发寒。 是啊...六界已有两百万年的太平,太平的他们都不再施加任何防范,一如太上老君和牡丹神女,这气息只要稍留心一探便可得知的,而他们... “火灵树本王会亲自送回,至于小徒,本王自行处罚,众位若无他事,请便。” 虽然知道银崖神王到底还是护短了,此刻却也无言,或许是因为银崖最后一番话,众人心里都有些发慌的回去反省了。 众仙神一走,一直在门后探头探脑的猫小咪就欢蹦了出来,笑眯眯的对着银崖竖起大拇指,“师父口才果然所向无敌,黑的都能给师父说成白的。” “如此,你是承认错了?” “当然不是!”猫小咪惊声否认,“我的意思是刚才师父说的实在是太太太贴切了,就跟师父你早就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一样。” 银崖似笑非笑的横了眼猫小咪,摇头走进宫中,抬眸一见前院中的果树,脚步立马顿住,人也一动不动。 “咦?师父你怎么了?”本蹦跳在银崖身侧的猫小咪见银崖突然停下,好奇的眨巴着小眼睛看着银崖,一会又扭过头看了看身后的火灵树。 “哦~~~我知道了,嘿嘿嘿嘿,师父你是不是被我感动啦?这棵树好难砍啊,我一路拖到这里来,更是不容易呢,而且而且啊¥#%*&……” 猫小咪还在兴奋的吱喳个不停,银崖脸色却越发的难看,甚至在猫小咪说到兴时起抬头,都被吓得尖叫出声。 她从没见过师父的脸阴沉到这种地步,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师父...你怎么了...”猫小咪不由后退三步,声音有些恐怕的抖颤。 “猫猫。”银崖眸子还是冷沉紧凝在火灵树上,薄唇却轻启低声唤喃了猫小咪一声,随即又抿起唇。 隔了许久,银崖缓缓转过头盯视着猫小咪,本欲说出口的‘你这回真的闯大祸了’在见到她纯良清澈的眼底里那不加掩饰的不安害怕给硬生生的哽住了。 叹息一声,银崖收敛起情绪,淡不可闻的说了声没事。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你刚才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你想知道?” “想。” “如果你知道了,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你还想知道?” “想。” “例如和师父分开?” “...不想了。” “为师先送你回妖界,你且在妖界等为师。” “啊?又等啊?师父你又要去干嘛?” “将火灵树送还太上老君。” “那我可以陪你一块去,不然在银清斗等也行啊。”回妖界等,指不定又要等好久。 “听话。” “可是把树送回去又不要多久,为什么...” “猫猫!”银崖皱眉冷斥。 “知道了...”猫小咪悻悻的低下头,过半闷声问,“那师父回妖界后,我们还回人界吗?” “不回。” 不回...猫小咪将头埋的更低,不情愿的咕喃,“不是说好三天的吗...” 摇头低叹,银崖伸手轻抚猫小咪脑袋,“如果你乖乖待在蓝银宫等为师的话。” 猫小咪眼睛一亮,抬头对着银崖咧开大大的笑,为了更有说服力甚至对天起誓,“猫猫保证乖乖待在蓝银宫不乱跑不惹事!” 银崖笑看了猫小咪一眼,但愿她真有一天能做到。 “对了师父,你看我赢了好多东西啊。” 猫小咪跑到火灵树下刨土,从地下挖出几件宝物,献宝似的捧到了银崖面前,水眸闪亮着期待的看着他,像在等着他夸她一般。 “月夜鞭?”银崖讶然,长指精准的挑起月夜鞭放在掌心中端详,确实是小洪荒神器,猫猫从哪赢来的? “就是在路边和几位仙神玩‘天言谁道准’,我全赢了哦~” 猫小咪如数家宝的一样样清点,“这个是若水珠,这个是倾世岁尺,这个是七巧镯,这个是苍魂剑,除了月夜鞭,我要把这些都分给大家。” 猫小咪看着宝物,又开心的自言自语起来。 “本来想把苍魂剑送给如是迦的,可是这把苍魂剑怎么都比不上师父给他的那一把,所以给他也是浪费,不如送给罗伤呢,罗伤剑术也是很厉害的,那七巧镯就给由欢好了,这个若水珠给夜染姐姐,倾世岁尺呢当然就是给林长啦~~” 为师的呢? 银崖抿唇,居然连姓笑的那小鬼也有,真是不爽,刚才就应该把她踹出去,自己给太上老君他们解释去。 .... 人界,奈星国,术东城 “师父啊,我真的很爱热闹呢。” “嗯。” “师父啊,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凡大会必定集天下之精华吗?” “嗯。” “那我们去看看花魁会嘛,你看就在前面,好多人啊。”猫小咪眼眸里无不向往的踮脚高头张望前方。 “罢,但只可远观。” “好好好。” 远观就远观,总比一开始连看她不让她看来的好。 花魁会旁的一家酒楼窗台上,猫小咪喜孜孜的趴在那上面观看,哪位是烟姑娘,哪位又是紫衣姑娘呢?她听好多人都在提这两位姑娘。 圆形高台上,平分五个方位架有五把梯子,每一把梯下便是一方人马,底下围着的纨绔子弟和荡浪人士皆相争高呼着自己心目中的花魁之首。 不久,各色不一的轿子自不远处被缓缓抬来,呼喊声更是欢悦震耳。 落了轿,随从的丫鬟将花魁扶出,而已在梯旁等候多时的老鸨上前接过花魁,带着她一同走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