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一股浓黑的死怨之气在蔓延,无穷的鬼影宛如毒蛇般缠绕过来,那架势几乎快要把我淹没。 我耳观鼻、鼻观心,将所有念力都集中在不动明王印上,通过气息的震荡接引法咒之力,刹那间一股灼热的阳气自掌心喷薄出来,顶着黑气反撩而上,瞬间冲开了覆盖而来的阴气,将双手扬起,一脚踢在侏儒男小腹上。 “啊!” 他惨叫着倒飞,手上的黑棒却脱手射来,直插我心口。 我随手握住黑棒,感受着棒体涌现出来的无数森寒气息,意识到这玩意应该是经过无数鬼物炼祭出来的冥器,上面鬼泣森森,远不是一般的阴物可以比较的,立刻把手心一震,左手憎恶咒印喷发,将附着在棒身上的邪气尽数吸收,然后回身一肘,贴着侏儒男的侧脸砸下。 咔嚓! 手肘撞击脸颊,附带着骨骼炸响的声音,侏儒男口喷鲜血,后槽牙掉了几颗,好似挂画一样贴在了墙上。 我趁机开出一个大脚,脚掌携带着十二分劲力,重重踢在他后背脊梁骨上。 又是一阵骨骼炸裂的声音传来,侏儒男鼻子和嘴巴里溢出大量鲜血,贴着墙根滑落,已然成为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过这样集中全力的一击也让我无暇他顾,被之前那个肌肉猛男一拳捣在左肩上,疼得我眼泪都快飚出来。 我强提一口真力,回身怒旋,错开了对方的拳劲,一个头锥狠狠撞击他胸口。 这家伙一身横练的筋肉,比花岗岩还要硬,虽然挨了一下,但却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还是被震得倒退两步。 我趁机把左手拍出,左手心一股阴气反涌,贴着肌肉男小腹爆发。 这些阴气都是我从黑棒上面吸收到的,经过憎恶咒印的炼化,统统返还给了对手,顿时肌肉男浑身一颤,被阴气冻僵了身体,呆立不动。 我纵身跃起两米,一个鞭腿狠狠甩出,正中这家伙太阳穴,顿时咔嚓一声,肌肉男身体折损,横飞砸向了另一堵墙。 好剩下那个杀马特青年,目睹了两个同伴的惨死,这家伙不仅没有半点惧怕,反倒露出更加狰狞凶恶的眼神,脚尖突起,鞋底一片寒光闪过,上面似乎衬得有刀片,在漆黑的空间里反光。 我下意识绷紧了全身肌肉,黑魔刀横封,刀身一股煞气催动,重重劈在他鞋尖上。 哐当。 一道火星随之溅射起来,我手腕一沉,硬着头皮承受他这一腿的爆发力,黑魔刀上光焰持续爆发,紧跟着一个怒旋,生生削掉了这家伙鞋底的金属刀片。 杀马特男人一生惊呼,低头看着被削断的鞋尖,满脸的难以置信,我飞身上前,趁他错愕的瞬间祭出了紫金钵盂,一蓬蓝光朝他兜头罩下。 他浑身一僵,身体完全定格在原地不动,我则将刀锋横过来,锁定他脖子横削一刀。 唰! 斗大的头颅伴随着鲜血冲天而起,杀马特男人断裂的颈桩处飙射出一股血柱,直挺挺地喷洒向天花板,身体依旧保持着直立,无头尸像极了一块屹立不倒的丰碑。 我拼尽全力,在短短数秒内击杀了三个高手,自己也累得直打哆嗦,但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我强忍着周身的酸麻感,扭头看向的萍姐逃跑的方位,这老女人已经靠着三个手下拼死争取到的时间,跑进了西北角的一扇暗门里面。 眼看这老女人就要脱离掌控,我心里焦急得不行,立刻蹬腿追上去,用不亚于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拉近和他的距离。 虽然身体很疲惫,但脑中的那股韧性却支撑我没有停下来,快速的追到暗门里面,迎面又是一个稍微小点的空间,里面到处是堆放的杂物。 老女人见我这么快追上来,忍不住就是一阵惊呼,“你怎么这么快就……陈斌他们呢?” 我哪有心情管陈斌是谁,应该是刚才那三个被我弄死的人中的一个人,当即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狞笑说,“你很快就能跟他们汇合了。” 对抗这老半天,萍姐给我们制造了无穷的麻烦,而我却一直没能和她正面交手过一次,心里属实有些遗憾,这个房间很幽静,用来送她上路正好合适,我冷笑着上前,冲到了距离她几米处,左手平伸,一股吸力爆发,径直抓向这贱人的脖子。 但萍姐能够在库勒格中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不是任人拿捏的弱质女流,一抬手臂,顿时袖口下一片粉雾弥漫出来。 起初我以为又是毒烟,根本就没有在意,直到这粉雾融入身体,竟让我感到血流加速,周身也变得滚烫,这才意识到她居然给我下了催情粉。 我尼玛,这是什么节奏? 我脑中想入非非,而萍姐的双眼却弥漫出诡异的妖艳气息,身体翩然舞动起来,好似精灵在跳舞,嘴巴里更是吐出古怪的唱腔,随着空气中散发的催情气息,不断勾起我的血脉和心跳。 我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是准备用媚术来迷惑我的心智。 已经吃过亏的我不会上第二次当,面对老女人媚术,我下意识就把眼睛紧闭起来,同时一口咬向舌尖,通过舌尖传来的刺痛感,浑身猛然打了一颤,等到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视线已经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