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连孙伟和曹英都一起惊动了,便赶紧关门进了屋。 来到房间坐下之后,我二话不说将那个袋子取出来,丢出那个银灰色的吊坠,交给孙伟和曹英检查。 两人对着吊坠反复看了一会儿,最终得出结论,说这个吊坠应该是某种证明身份的信物,估计是拜火教成员所独有的。 接着他们又追问起了我在重庆经历过的事情,我事无巨细,把所有经过娓娓道来,曹英便摸着下巴分析起来, “这么看来,拜火教应该正在主持某种的邪祭活动,你说的那个老头,有可能就是他们盯上的祭品。” 我有些不能理解,反问说,“这老头不过是个普通的村民,怎么会被拜火教的人盯上的,还给他种下这么恶毒的养尸标记?” 曹英摇头,说这个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这老头生辰八字特殊,又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缘故吧。 我说,“除了拜火教的标记,我还发现了养尸一脉的特有符印,这是否说明拜火教和库勒格也叫搅到一起了?” 曹英皱眉说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事情正在调查,以目光掌握的线索还无法推断出那么多信息, “总之不管拜火教也好,库勒格也罢,这些都属于社会不稳定的因素,一旦发现了他们的线索就要给予坚决的打击。” 孙伟则拍拍我的肩膀道,“反正你最近没什么事,要不要留在这里帮我们?” “这个嘛……” 我有点迟疑,自己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要不是因为林远的关系,也不会和公门的人走得这么近,贸然掺和这些事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从内心来讲,我并不想参与的后续的调查。 见我没答应,孙伟便打了个哈哈不再勉强,倒是林远走向我说道,“周玄,我感觉你还是同意了吧。” 我好奇地问啥?林远小声说,“几天前我们不是参加过周八爷的葬礼吗,你在周八爷尸体下面取出了一些盘龙丝,让我去找二师兄询问这盘龙丝的来历,二师兄告诉我说,有可能盘龙丝的出现就和拜火教有关。” 我愣了一愣,摸着下巴说,“你不是说盘龙丝属于天山神池宫吗,怎么会跟拜火教扯上关系?” 林远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天山神池宫和西域拜火教虽然是两个不同的组织,但数百年前拜火教为了进入中原传教,最先选择的路线就是翻越天山,在这个过程中两个势力之间产生了不少纠葛,根据二师兄的说法,拜火教的人也有可能获取盘龙丝的制作方式。” 因此林远怀疑,周八爷的死或许跟最近频繁出现的拜火教也存在一定的关联。 “好吧……” 既然事情涉及到了周八爷,那我就不能再拒绝了,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在酒店待了半小时左右,孙伟和曹英便起身告辞,表示手头上还有事情急着处理,要我暂时陪林远留在这家酒店,等他们得到了关于拜火教的其他信息之后,再过来找我们详聊。 前脚刚把人送走,我就再次找到林远,询问他们目前究竟掌握了多少关于拜火教的情报。 林远耸肩道,“拜火教的人隐藏极深,每次犯案都不会留下太多线索,就连我二师兄也感到头疼,目前为止的我们并没有斩获拥有太多价值的情报,更不清楚这些家伙都躲在哪里。” 我无语了,一切都要从零开始,那还查个屁! 林远笑笑说,“也不能完全是从零开始,最起码我们掌握了拜火教的大致行动轨迹,应该就在川渝这一带。” 我说那有什么用,两省之地加起来比东南亚的小国还要大,总不能一寸寸地搜查。 正说着,林远手机响了,他让我先不要说话,掏出手机一看,顿时笑了起来,说电话是马源打来的,搞不好巴东那边会有消息。 他当着我的面按下了免提,那头果然传来了马源的声音,“林远吗,上次让你追查盘龙丝的事,现在有线索了没有?” 林远马上说,“暂时还没有掌握有价值的线索,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马源忙说,“我倒是问出了一些情况,当初我师父是被一个陌生老头叫走的,那老头在跟我师父闲聊的时候,曾经透露出一个地址,好像叫什么鸭子河……” 鸭子河,这名字倒是挺有创意。 我和林远对视了一眼,又问,“这个情报你是从里得来的,上次为什么没告诉我们?” 马源说,“关于鸭子河的事,是我从小虎子那里听到的。” 我更纳闷了,说小虎子又是谁,马源说,“就是我师兄周健的儿子,你们见过的。” 我哦了一声,顿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虎头虎脑小孩形象,回想当初我们第一次去拜会周八爷的时候,率先见到的人就是小虎子,他是周八爷的孙子,性格活泼好动,很机灵的一个小孩。 马源继续说,“几个月前,那个神秘老头找到我师父的时候,小虎子正在发高烧,他睡到半夜醒来,感觉口渴了,想去厨房找水喝,途中路过我师父的书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依稀记住了这个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