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听了电话,询问黄仁义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接了什么棘手的业务,需要我去帮忙。 老小子贱兮兮地笑道,“还别说,手上确实有个业务,你现在应该在渝都吧,赶紧去主城下车,到地方之后会有人联系你的。” 我纳闷道,“到底什么业务啊?” 黄仁义说,“具体经过我还没了解呢,客户是重庆人,你先找个酒店住下,等跟他见了面之后再说吧。” 没辙我只好同意了,火车刚驶进渝都站台,我就扛着行李箱下车,在车站附近找了家便宜的小旅馆猫着。 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闯荡,走南闯北早就适应了这种飘零的生活,进入旅社之后我又联系上了林远,追问他到没到地方。 林远说刚到酒店,还没顾得上歇一歇呢,他二师兄是大领导,平时处理工作很忙,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进,估计起码要等到明天了。 我说好吧,当年周八爷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现在他老人家出了事,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放着不管,让林远务必要把事情调查清楚。 林远笑道,“放心吧,我会尽力,对了,你小子不是比我后上车吗,怎么这么快就到贵阳了?” 我苦笑说屁,半路接到老黄的电话,非要我来重庆处理一桩业务,估计一时半会回不去了。林远说在家闲了这么久,出来活动活动也是应该的,让我好好处理手头上的业务,调查周八爷死因的事情可以交给他来。 放下电话,我便靠在酒店床上休息起来,又是一夜过去,隔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对方自称姓王,询问我是不是黄老板找来的先生? 我笑着说是,问老王在哪里?他报出了一个地址,约我见面之后详聊。 我马不停蹄下楼,打车去了约好的地方,刚下车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比较质朴的中年人,正坐在路边抽烟看手机。 我大步走上去,“老王?” 男人丢了烟蒂站起来,从上到下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周大师? 我摇头说别称呼什么大师了,叫我小周就好。 老王诶了一声,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有点疑惑,估计是不相信一个年轻人会有驱邪的本事吧,我这些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并不在意他的眼神,笑着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以讲出来大家研究研究,帮得上就帮,要实在帮不上忙呢,我还可以介绍其他法师出面。 他欲言又止,左右看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顾虑。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有问题可以直说,当着先生的面还有什么好迟疑的,你是撞邪了,还是遇上了其他麻烦? 老王喝了口矿泉水,摇头说遇上麻烦的人不是自己,是他堂哥, “我堂哥是乡镇派出所的人,一直在乡下任职,大概是两个月前的一天,他正在派出所值班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哭声,我堂哥赶紧去查看,可推开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看见一只黑猫趴在栅栏上,用很吓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堂哥以为是镇上的流浪猫,于是捡了块石头丢过去,可奇怪的是那黑猫好像并不害怕,甚至连躲都不躲,依旧趴在栅栏上冷幽幽地锁定自己,嘴巴里发出沙哑的“喵呜喵呜”声,大半夜听起来还挺渗人。 他堂哥感觉奇怪,就朝那只黑猫走过去,等到距离拉近了以后,那只黑猫竟猛地跳起来,二话不说对他亮出了爪子,老王的堂哥被吓一跳,下意识挥手去挡,然后手背被黑猫挠了一下,破了个口子。 他大怒,抓起了笤帚要教训野猫,可一回神的功夫就发现黑猫不在了,整个派出所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老王的堂哥的大呼怪哉,看了看手背上的抓痕,依旧在流血,他疼得顾不上找猫了,转身去值班室拿药水,可刚把值班室大门推开,迎面就看见那头黑猫再次出现,直接从天花板上跳下来,狠狠扑在自己脑壳上。 这一下太突然,老王的堂哥每个心理准备,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后脑勺磕在墙角上,竟然晕死过去,一直到第二天交班的时候才被其他同事叫醒。 我听完这个小故事感觉很好笑,大老爷们怎么会被一只黑猫吓得昏迷呢?这位乡镇派出所的民警同志胆儿也忒小了。 老王摇了摇头,“我堂哥年轻时可是扛过枪,戍守边疆的,胆子比一般人大多了,之所以会被黑猫吓到,只要是那只黑猫出现得太突然了,个头又大,还很有攻击性,听我堂哥说黑猫扑人的时候眼珠子都是白色的,瞳孔好像老虎一样会发光,特别吓人……” 我说好吧,从民俗角度而言,大半夜被黑猫攻击的确不是好事,毕竟猫这种生物传说中是能够通灵的,尤其是黑猫,这玩意和乌鸦一样邪性得很,有的人说黑猫能镇邪,有的人则说那是专门招邪的,如果养黑猫的人命格太软,镇不住黑猫自带的邪气,就很容易惹祸。 但导致老王堂哥昏迷的黑猫并不是派出所养的,说白了只是一头过路的野猫,我分析有可能是黑猫正在哺乳期,躲在派出所某个下水道哺乳幼崽吧,老王堂哥的出现恰好让黑猫出现了应激反应,所以才表现得有攻击欲望。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