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了黄仁义,他听完后顿时吓得够呛,说什么,你们居然直接闯进五毒教老巢,还跟五毒教的大祭司也干起来了! 我苦笑说是啊,这一路发生的事情实在有够离奇的,恐怕短时间内我是回不去了。 黄仁义又马上问道,“那客户交代要找的人呢?”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表情就更苦涩了,无奈道,“本来我已经快孙俊救出来了,可这家伙圣母心泛滥,中了那个贱女人的毒计,又被重新绑了回去,我现在没办法确定他是死是活。” 黄仁义顿时被我整抑郁了,苦笑了好一阵,叹气说,“实在救不了就算了,咱们为了客户的事几乎跑遍了整个广西,耗费这么多精力也算仁至义尽了,江燕那边由我负责沟通就好。” 我说,“那行,麻烦你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她,就说我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我们还要把阿芸送回白云苗寨,实在够不上事务所的事,简单交代了两句后,林远便替我挂断了电话。 一路驱驰,大约三小时后我们抵达了进入白云苗寨的必经之路,这里依旧有重山阻隔,汽车无法驶入,我们只能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把车停下,重新取出担架,抬着阿芸一起进山。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颠簸,阿芸的状态越来越差了,走过一片山脉,我们找到一棵大树下的阴凉歇脚,刘媚给阿芸喂了口水,哪知阿芸却被呛得不停咳嗽,咳着咳着便的喷出一口血块,随后眼角一眯,竟然晕死过去。 “你们快来看,她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了。” 刘媚有点无措,赶紧招呼我和林远过去查看情况。 我掐着阿芸的脉搏感应了一下,随即把脸一沉,“路上颠簸太久,导致她气血逆行,寒毒再次加剧了。” 原本我们预计的阿芸可以支撑一周左右,可现在看来时间恐怕要缩短一半。 仅剩下最后三四天,如果不能及时为阿芸找到镇压寒毒的办法,恐怕这妮子随时都会暴毙而亡。 好在这里距离白云苗寨已经不算太远,剩下十来里山路,只要顺利的话,应该可以在五六个小时内把人送到。 奔波这么久,天色再次黑下来,我们却顾不上休息,继续抬着担架朝深山里走。 苗疆实在太大了,入夜后的树林中到处都是瘴气,深山里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加上我们对路况不是很熟悉,这一路走下来并不是很顺利。 足足走了三个小时,昏睡中的阿芸再次呕了一口血,这些鲜血和普通的血液不一样,里面居然结出了不少冰渣,用手一模,明显有着结晶化的迹象。 刘媚变色道,“不行,路上太颠簸了,容易造成她气血逆流,在这么折腾下去等不到天亮她就有可能出事。” 我和林远都慌了,忙说这怎么办,路程才刚好过半。 刘媚想了想说,“不如把人交给我,我会在附近找个山洞把她安顿下来,再尝试分给她一部分生命力,你和小道士继续赶路去通知白云苗寨的人,一定要抓紧时间。” 我和林远对视了一眼,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刘媚的建议,先在林子里找了一处山洞,再加上篝火,把人交给刘媚看管。 阿芸自从上了车就昏昏欲睡,现在更是半点意识都没有,临走时我替她号了埋,心脉已经衰弱到极点,好像风中残烛,令人格外揪心。 刘媚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忙说,“你放心,有我在,绝对能保证她三天平安,当年我欠过白云苗寨一个人情,这次正好可以趁机把人情还给他们,只要你们保证三天内想到救治她的办法,这丫头就死不了。” 我重重点头,说那就拜托你了。 事不宜迟,我和林远急匆匆走出山洞,继续朝白云苗寨方向赶去。 回想上次进入白云苗寨已经是快过去三年了,那时候刘媚因为中了食脑虫,生命垂危,我和不得不前往白云苗寨寻求帮助,没想到短短三年后,我们又重新踏上了这条路线。 比起我的忐忑,林远的表情则是显得更加复杂,这小子对阿芸的姐姐一直心怀情愫,可碍于对方苗寨神女的身份,当年一直无法吐露心声。 这几年他虽然没有再主动跟我聊起过关于白云苗寨的事情,但我清楚,在这花心小道士的潜意识深处,依旧对芭珠怀揣着一些复杂的心思。 我把手搭在他肩上说,“行了,人生在世,求而不得也是常态,你一个修行的道士哪儿来这么多伤春悲秋的感悟?还是救人比较要紧!” 林远讪讪一笑,说自己有点感触罢了,你说,待会儿见了芭珠之后,我到底该怎么说比较好? 我无语地把头甩了甩,说你丫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才没工夫管你那些破事。 正说着,我脚下忽然猜到什么东西,感觉土渍软软的,传来一种奇怪的触感,顿时心下一惊,赶紧把脚步移开,还没等细看脚下那东西是什么,林远就变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