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我这家伙很厉害,能力绝对在那位白长老之上,于是谨慎地问道, “你又是谁?”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道,“我叫巴颂,是五毒教的右卫护法。” 我哦了一声,说你也是苗人?他点头,阴沉的脸上闪过狮虎一样的森怖感,质问我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捣乱。 我说自己不是来捣乱的,只是为了找一个人。他把浓眉皱起来,询问我要找谁? 我想了想,就算我说出此行的目地,恐怕对方也不会主动把人交出来,甚至还有可能迁怒到孙俊头上,于是选择了沉默。 见我不吭声,巴颂也没有继续询问,只是阴沉着脸嘿嘿一笑,摇头说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跑来这里,既然敢在白长老负责的据点捣乱,我就不能容忍你再活着回去,受死吧。 他嘴里念念有词,吐出一串蛊咒,顷刻间手中光芒一闪,犹如雷鸣轰击,钉子蛊再度袭来,犹如一道破空的长虹,气势凶悍。 我左眼皮跳得厉害,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旁边闪去,一道阴寒而散发着晦暗气息的光束贴着耳垂破空掠过,发出凄厉的破空长啸。 轰隆。 又是一阵闷响,长钉穿透了身边的一棵小树苗,巨大的贯穿力居然将树苗拦腰折断,露出一个茶杯似的小孔。 尼玛,拍电影吗! 我小看了钉子蛊的杀伤力,这玩意简直比普通的榴弹还要刺激夸张,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巴颂则嘿然狞笑起来,手印一变,那钉子蛊在空中打了个弯,重新落到他手里,接着他跨出一步说, “五毒教纵横的南疆数百年,底蕴丝毫不亚于中原的修行流派,你们真是不开眼,居然大老远跑来这种地方找不自在,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敌人手上拥有这么厉害的“大杀器”,加上白长老和其他追兵随时可能杀来,我意识到已经不能耽误了,只能吸了口气说, “阁下的钉子蛊确实厉害,改天有空再领教。” 我拔腿就跑,巴颂则冷哼说你跑不掉,继续催动钉子蛊的同时,身边好几道毒箭阴嗖嗖地射来。 我一脸蛋疼,看来是追兵的大部队赶到了,一个巴颂已经搞得我焦头烂额,更不要说白长老和其他人了,再慢一步肯定又要被围殴,到时候下场必定悲催。 我埋头硬冲,林远则在前面说道,“周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打伏击吧,就跟当年在缅北的时候一样。” 我说打个屁呀,在别人家的老巢打游击战,真亏你想得出来,这些人对地形的熟悉比咱们厉害十倍,赶紧尥蹶子跑吧,晚了内裤都保不住! 说话间身后再次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破空声,我余光一瞟,那钉子蛊就更带了追踪器一样,以一种难以闪躲招架的方式衔尾而来。 见躲不掉,我只能咬牙硬扛,回头将双手合十,狠狠夹住了射来的长钉。 以人类的血肉之躯,按理是无法将急速射来的长钉夹住的,可别忘了我有龙蛊,在龙蛊的气息加持下,我的双眼弥漫着金色怒芒,手印变幻,将那长钉稳稳握住。 长钉中弥漫着凶狠的冲击里,一度要将我的手掌贯穿,好在龙蛊持续输送气息,我手中金光暴涨,和钉子蛊散发的凶戾气息勉强持平,这才把它拦截下来。 即便如此,我的身体也在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的带动下滑退了半米,差点没能稳住重心。 那长钉嗡嗡摆动,犹如一条被激怒的蟒蛇,在我手中左冲右突,几次都想逃脱抓捕,我拼尽全力,将龙蛊的气息释放到了极限,僵持中我迅速诵念起了蛊咒,对面巴颂也将目光一沉,双手合十与我较劲起来。 我低头看向犹自嗡嗡颤抖的钉子蛊,发现上面除了锈迹班班的铁锈痕迹之外,还掺杂了不少神秘的符文,经过巴颂的阴法催动,这些神秘符文不断运转发生,给了长钉一种极其恐怖的推动力,就跟神州运载火箭一样,细长的身体蕴含着足以刺破苍穹的力量! 我根本就不敢松手,这股力量一旦失去了抵御,瞬间就能把我的胸口洞穿,同样的,对面的巴颂也很不好受,他引以为傲的“大杀器”居然被我用双手夹住,一双眼珠子都恨不得凸出来,只能更用力地催动蛊咒,与其继续僵持。 这本该是一场拉锯战,但林远并没有在一旁看戏,眼看我和巴颂斗法陷入了僵持,他立刻探手入怀,掏出一支琥珀制作的符箓,朝天上一甩,双手结印催动,符箓生光,犹如一头凶狠的老虎,凌空扑向巴颂。 巴颂再厉害,能力始终有限,同时面对我和林远的夹击也显得异常吃力,不得不撤回了钉子蛊,迅速脱离符箓的攻击范围。 这时候刘媚也回来协助我们,指着后山一个方位说,“你们快看,还有人在追我们。”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瘦得跟麻杆一样的老家伙,正握着一根黑色的鞭子跟上来,正是刚才在我们手上吃了亏的白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