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既然打算叛逃,那就必须死!” 扎铎性烈如火,被我的话刺激得暴跳如雷,手握太刀往前一冲,再次一刀劈了过来。 要换成以前我倒是不怕跟他动手,可自己的寒冰蛊还没有完全化解,使不出全力,再加上外面局势这么乱,我随时都要防备被其他人盯上,根本没有心情和他在这里硬拼,只能贴着地面一再翻滚,避开这扎铎的斩击。 他看出了我的狼狈,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看你的实力好像还没有完全复原吧,原来只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 他怒喝一声,长刀蹦成一条直线,迅速跟上,刀锋上裹挟着扑面而来的劲风,先声夺人,让我感受到凛冽的寒意。 我滚了好几圈,后背顶住柜脚,已经避无可避,于是把捡到的长剑抬起来,架开了对方的斩击。 扎铎修为不怎么样,可一声牛力气却大得吓人,我手臂一紧,感觉十分吃力,加上经络受限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顿时被这股力量推得往后滑开,撞翻木柜的同时,大量瓶瓶罐罐砸落下来,乒乒乓乓地倒了一地。 “哈哈,痛快,当初你是怎么羞辱我的,今天就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一刀占了便宜,扎铎放声狂笑,紧随着一刀挑向我的脖子。 我心头一阵火起,不过手下败将而已,哪有你猖狂的份儿?这股怒气支配着我,小腹下气息疯狂涌现,感觉手肘和经络回暖,当下也没有丝毫顾忌,直接从地面上跳起来,唰唰几剑直取他中庭流露出的空门。 这家伙刀法并不强,唯一让人头疼得就是那股横冲直撞的蛮劲,我和他拼了好几下,每次都感觉到手肘一阵发麻,脚下也略感虚浮。 这当然不是因为扎铎厉害,已经对我构成了碾压,实在是受限于寒冰蛊,导致我没办法调动太多气劲,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咬牙把速度发挥到了极限,长剑好似游龙般在空中不断舞动,限制住了对方的刀气,使他无法近身。 连续斗了几回合,我的身体也逐步适应了现在的状态,虽然气力依旧受限,却懂得利用灵活的步法来调整和弥补,精力也在战斗中慢慢复苏,越打越顺手。 扎铎则是一脸焦急,久战之下发现自己根本拿不下我,于是怒吼一声,居然舍弃了手中的太刀,随手朝身后一掏,摸出了一把经过改造的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瞄准我的额头。 靠,居然用枪! 我心口一跳,然而并没有贪生怕死到跪地求饶,反倒是浑身的血气和怒火都在同一时间被彻底调动起来,趁着对方手指即将搭上扳机那一刻,我抢先把长剑投掷过去。 扎铎利用枪身挡开了长剑,不料我又趁机猛冲过去,一把掐向他脖子。这一套连招动作很快,扎铎来不及开枪,只能先用手护着脖子,与我僵持比拼起了力气。 我不断压榨小腹中的气息,将气流运转至浑身经络,一点点驱散寒冰蛊带来的疲乏感,越打越有精神,然而扎铎却渐渐显得力不从心,他本来就不是我的对手,之前靠着心里威慑占据了一些优势,可随着时间推移,胜利的天平早已导向了我。 显然扎铎也明白了这一点,在发现体力也拼不过我之后,便果断哇呀大叫了一声,脚下踢中太刀,朝我腿上横斩过来。 我前脚刚一松手,他就趁机跳出了站圈,转身朝库房外面跑,边跑边大喊道, “快来人,要犯跑了!” 靠! 我顿时气得两眼发红,一个扎铎就已经很难缠了,要是被他找来其他帮手,我又该怎么面对?情急之下只好拔腿去追,但扎铎看着笨拙,跑得却相当不满,加上对于环境特别熟悉,直接闪身的躲到库房门柱子后面去,让我一爪劈空,始终无法拿下对方。 我焦急万分,正要继续追击,却听到门柱后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是一缕鲜血飙射出来,定睛再看,发现躲进门柱背后的扎铎并没有获得什么好下场,胸口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把的长剑,仿佛肉串一般,将他整个人砸扎得多穿。 扎铎自己也傻了,呆滞地看向潺潺冒血的胸口,极力地转身,试图看清楚背后暗算自己的人是谁,可随着剑尖的抽动,他胸前鲜血却在持续飙射,脖子刚转到一半,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直到他活熊一般的身体重重倒下,我才终于看清楚了躲在门柱背后帮我的人,竟然是郭文涛。 这家伙手里拎着带血的长剑,气喘吁吁,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微白的脸上都是发抖的痕迹,额头也浸出了豆子般大小的汗珠。 扎铎一倒,郭文涛也丢开了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愤愤地站起来,狠狠一脚踩在扎铎的后背上,恶声恶气骂道, “你这个该死的,我让你拿鞭子抽我,让你半路伏击我们!” 看得出在郭文涛的内心深处,早就对扎铎充满了怨恨,我不清楚两人的梁子是在什么时候结下的,但猜到应该与昨天晚上的行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