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床头已经被林老板的鲜血铺满,到处都是这些血块和秽物,好在经过我的治疗,他身体已经一定的好转,鲜血颜色变得正常,脸上那种痛苦的神情也消失了好多。 我准备找块湿毛巾帮他擦拭一下脸上的汗液,结果这时候,林老板的身体忽然狠狠一震,嘴巴也夸张地张大,身体保持着触电般的颤抖频率,犹如随时要坐起来。 我把手抵在他额头上,继续加持蛊咒,他嘴巴直接张大到O字型,一股浓稠如墨般的气息喷溅出来,犹如一支黑色的箭头,直接射向了我的面门。 我笑了,双手再次交叠,隔空朝前一抓,那道黑气在空中疯狂盘踞,居然凝聚成一个古怪的人头虚影,有点类似于传闻中的飞头降,我则稳住心神,不受这股邪恶意识的动摇,左手掌纹中一道黑色气旋放大,瞬间就把这股降头怨气吸收了进来。 轰然一声,我隐隐听到那股黑色气息发出来的惨叫,再次睁眼时降头中蕴含的怨念已经消失,林老板也不再挣扎了,后背挺直,重新摔回了病床。 我看到他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慢慢有了红润感,这才安心,起身拍了拍手。 门外的人立刻大步走进来,老顾边跑边问道,“怎么样了周玄,我怎么听到林老板在惨叫啊,刚才是……卧槽!” 他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散发在空气中恶臭熏得暴起了粗口,下意识用手捏着鼻子,黄仁义也被熏得倒退,躲在门背后喊道, “啥玩意这么臭,赶紧的,快把窗户打开!” 我走过去推开窗,望着窗外那一片皎洁的月色,深深交换了几口气,等鼻子没那么难受了,才回头说, “林老板的降头怨咒已经得到了化解,找盆清水来,先替他把身子擦干净吧。” “行,我这就去!” 老顾对林老板十分忠诚,赶紧跑去楼下接水,我则陪同黄仁义去了阳台透气。 期间黄仁义递来一支烟,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老弟,老林这次中的降头,会不会又是之前那个多吉法师搞出来的……” 我摇头,说不会,这次的降头虽然猛烈,但无论下咒手法还是难缠程度,都无法和上次相提并论, “可以肯定,下咒的人修为应该不是特别厉害,否则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强行把降头化解掉。” 黄仁义稍稍安心,却又不解道,“那不对啊,老林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他在国外也没什么仇家,为什么还会中降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见黄仁义这幅抓耳挠腮的样子,我忍不住又笑,说老黄,你怎么忽然对客户的事情这么上心了,这可不大像平时的你啊。 在我的印象中,黄仁义一直都是标准的奸商,唯利是图是他的本性,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对林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我的话引起了黄仁义的不爽,他撇嘴说,“我就不能有朋友了?自从上次去缅甸回国后,我和老林就达成了合作关系,这期间他帮我介绍了不少业务,慢慢的感情自然就培养上来了。” 我切了一声,说怪不得,感情你是把林老板当成摇钱树了。黄仁义继续不爽道,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难听了,什么叫摇钱树,这不是各取所需嘛,老林认识这么多大老板,这些老板又相当迷信怕死,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都喜欢找行业内的人测算一下,我刚好抓住这个机会,通过老林的引荐来扩大业务,等解决了的这些的客户的麻烦,对方也会顺带着感谢老林,一举两得买卖,怎么在你眼里就变成利用了?” 这奸商的口才很好,我辩不过他,于是便摆摆手不再说了。 半小时后,我们重新返回了房间,这时候老顾已经擦掉了林老板身上的血污,并为他换了套干净睡衣。 听到我的脚步声,老顾立刻站起来说,“周玄,怎么我老板还没醒啊?” 我说降头虽然解了,可他刚流了这么多血,体质难免虚弱,少说也要昏睡个把时辰,你用不找到担心,林老板中的降头虽然来时很猛,但发作时间却算不上长,还没来得及对身体机能构成彻底的破坏,就被我用重手法强行拔除,所以受的影响并不会很严重。 老顾松口气,擦汗道,“这次又麻烦你了。” 我笑了笑,说都是朋友,你客气个毛线?没事啦,让林老板好好躺着,翻到能加快恢复,这漫漫长夜我也睡不着,不如去楼下喝一口?顺便我还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喝酒是假,我想趁机掌握林老板中降的主因才是真,老顾理解我的意思,又朝病床上看了一眼,确定林老板没事,便点点头邀请我下楼。 到了别墅后院的花坛,老顾拎来一打啤酒,就这一袋子花生米,一边喝,一边跟我聊起了自己这一年多以来的经历。 他说自从上次结束了宏光寺那场麻烦之后,自己又重新返回仰光,帮林老板处理了一些林场资产,又过了大半年,感觉那边的业务已经稳定下来,便直接买了机票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