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应该……是死了吧?” 前天我闯进地下赌场见到那家伙的时候,那人已经身中剧毒,连意识都要换散了,原本我是打算拨打120,先把人送进医院抢救,哪晓得电话还没打通就遇上了神秘人纠缠。 我为了不卷入麻烦,只好火速逃离了赌厅,按理说那家伙伤得这么重,应该会在我离开后不久便咽了气。 想到这儿,我立马反问道,“警方不是说在地下赌厅发现了几具尸体吗,难道那个交代我帮忙取盒子的人,他的尸体不在那儿?” “没有,我们的人只发现了以刘勇为首的那几个黑道混混的尸体,哦,对了还有,在搜索现场时,警方还在一间杂物室桌脚下找到了一名幸存者,他叫刘杰……” 听到刘杰这个名字,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道既嚣张又幼稚的小黄毛形象,忙说, “他还活着?” “还活着,只是被吓得够呛,人已经有点崩溃了。” 曹英点头道,“据这家伙交代,他被你一脚踢飞之后难受了好一阵子,本打算先趴在地上缓一缓再起来,没想到就在你离开地下赌厅后不久,门口又来了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头上戴着狐狸面具的家伙,那家伙先是和刘勇见谈了两句,一开始表现得还算客气,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翻脸了。” 根据刘杰的交代,他亲哥刘勇就是被那个戴黑狐面具的人出手杀死的,那家伙为了灭口,连同刘勇的几个手下也一并处理, “刘杰是因为察觉到情况不妙,提前钻进了杂物室桌子下面,所以才幸免于难。” 等到那个戴黑狐面具的人走后,小黄毛刘杰才胆战心惊地从桌子下面爬出来,留给他的只有一地死尸,那小子当场就崩溃了,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想到报警。 事后当地警方出面封锁了现场,清点死者时却只发现了刘勇和他的几个混混手下,并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个人。 听完曹英的说法,我若有所思,摸着下巴想了很久才说, “刘勇之所以对那个男人展开刑讯,应该是为了打听魔方盒子的下落,包括后来赶到的黑狐,想必也是奔着同一个目标来的,或许黑狐杀人之后,为了进一步打探魔方盒子的下落,才会连那个俘虏也一并带走。” 曹英不解道,“可刘勇和这个黑狐不应该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还会遭到杀戮?” 我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或许是黑狐嫌弃他办事不力,又或者是刘勇在无意间掌握了某种自己不应该掌握的秘密,黑狐为了保全自己,才不得不杀了他灭口吧。” 曹英沉思了数秒,最终又看向我说, “你在无意间插手了这件事,还鬼使神猜地把这魔方木盒给带了回来,搞不好会成为黑狐的下一个索命目标,有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苦笑一声,说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老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捏的。 曹英又问,“你当晚和这个黑狐有过间接交手,感觉这家伙能力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很难界定,这家伙并没有亲自现身跟我交手,而是通过那块面具对我发动了某种神秘的致幻术,老实说这家伙的能力有点类似于魔术师,虚虚实实的攻击手段让人难以防备,想来也是个比较难缠的对手。” 曹英说要不这样吧,反正你都卷入这案子了,不如帮个忙,替我把凶手引出来。 我是一百个不情愿,心说妈蛋,你们查案关我屁事,凭啥要我当这个排头兵? 见我这幅蛋疼的表情,曹英也猜到了我的心思,立马说,“就算你不帮我,恐怕那家伙也不会轻易饶过你的,别忘了这盒子是被你拿走的,人家大老远跑来西南搞事情,目地就是为了抢夺这个魔方盒子。” 我无言以对,反问曹英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曹英道,“现在这件事归我调查,要不你再陪我回一趟遂宁吧,去你当初发现了这个魔方木盒的地方等着,也许能等到目标出现也说不定。” 我很无奈,却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把目光转向林远。 林远则笑嘻嘻说道,“那我陪你们一块去吧,反正成天憋在家里也无聊得很,活动下筋骨不算坏事。” 就这样,我和林远当晚就决定动身,跟随曹英重新返回遂宁。 临行前我给刘媚打了声招呼,这妮子听了我的事,顿时来了兴趣说,“好啊,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家,跟你们一起过去!” 没辙,我只好带上这小姑奶奶一起出发,连夜返回遂宁。 当晚先去了曹英安排的酒店住下,隔天他便单独找到我说,“这个黑狐很神秘,我们的人调查了两天,都没获得半点关于他的蛛丝马迹,我感觉这人背后应该还有一个集团势力充当保护伞,如果没有其他势力的帮助,他一个外国人不可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我想起了上次关于血族的事件,立刻皱眉道,“有没有可能又是库勒格的人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