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懵了,怎么会查无此人? 宿管大妈看着我说,“学校宿舍管理很严格,我们会对每间宿舍的同学进行身份登记,当家长要来宿舍看孩子的时候,只要说出名字和宿舍号牌,能对得上就行了,可你刚说的那间宿舍只有三个学生,没有叫王洲的。” 难道是小舅搞错了? 无奈我只好退出来,又把电话打给了小舅,询问他是不是记错了宿舍号牌。 小舅说没有,自己不会记错的,表弟刚上大一的时候,他曾经来宿舍整理过棉被,来回跑了很多趟,绝对不可能有错。 我只好重新找到宿管大妈,请她帮忙重新核对一下,宿管大妈有点不情愿,等核对完第二遍,依旧是查无此人。 这下我有点急了,表弟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实在没辙了,只好联系上刘媚,说你舅舅不是跟这家大学校长关系不错嘛,麻烦请他帮忙查一查我表弟搬到哪里去了。 刘媚说,“可以,不过这都天黑了,人家肯定早就下了班,要不你还是去市区找家酒店住下,等明天我再回复你。” 只能这样了,我悻悻挂断了手机,跑到距离学校比较近的地方,找了家旅社住下来。 大学附近的旅店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年轻面孔,看着这些穿着暴露,大街上互相搂抱在一起,肆无忌惮携手走进宾馆开房的少男少女们,我心中不由又是一阵感叹。 世风日下啊,也不知道这些拿着家长血汗钱恣意挥霍,跑到宾馆开房的年轻人们,究竟能在学校学到多少知识? 当然整个社会的风气都是这样,也不是靠着我发几句牢骚就能改变的,我只能甩甩头,准备先下楼弄点吃的,等明天一早再找到表弟了解情况。 别说这大学附近的夜市还挺热闹,让我怀念起了久违的年少时光,我在街道夜市附近闲逛,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返回了宾馆。 谁知上楼梯时,我竟和一个匆匆下楼的黄毛青年撞了一下,他被我撞得差点从楼道上滚下去,嘴里骂骂咧咧说, “次奥,你特么眼瞎啊,走路不长眼睛!” 我这人平时还是蛮和善的,见黄毛被撞得不轻,边好心伸手去扶他,说抱歉,刚才想事情呢,没注意到楼梯上有人冲下来。 “靠,下次走路看着点!” 黄毛青年态度恶劣,用力推开我的手,凶巴巴朝我瞪了一眼,又挤开我,匆匆朝楼下跑了,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我一脸无语,不明白这些年轻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 甩甩头,我继续朝自己房间走,可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不对,门锁好像被人撬开过。 等我推开门一看,顿时哭笑不得,自己带来那两件行李被翻得凌乱不堪,钱包也消失不见了。 “靠,怎么会这么倒霉。” 我对着乱糟糟的地板爆了句粗口,回想起刚才那个在楼梯间骂我走路不长眼的小黄毛,心里顿时恨得牙痒痒。 不用说,我这门八成是被刚才那小子撬开的,钱包里只有些散碎银两,丢了倒是不可惜,可老子身份证还在里面呢,真特娘的操蛋。 这事让我郁闷了一整夜,隔天一早刘媚来了信,给我发来短信,上面附带着一个手机号,说是已经替我联系上了表弟的大学辅导员,让自行我打这个电话过去问问。 我忙不迭地拨通辅导员号码,铃声响了好几下,那边终于接听了,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询问我找谁。 我忙说,“请问是李老师吗,我是王洲的表哥,昨天去宿舍找他,发现他根本没在,我想找你问问情况。” 电话那头的女辅导员愣了一下,随即说,“王洲,他不是已经办理退学了吗?” 啥玩意?!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懵逼了,大声道,“这兔崽子什么时候办理的退学,家里人都不知道啊,他怎么办的退学?” 女辅导员说,“这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急得当时是一个中年人陪他走进教务处办的手续,王洲说那个中年人是他爸。” 靠! 听完女辅导员的话,我差点没气得爆粗口。 可以肯定一点,我小舅绝对没给他办理过任何退学方面的手续,这兔崽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见我语气这么差,对面的女辅导员也感觉纳闷,反问说,“难道那个中年人不是王洲的父亲,那他怎么会……” 我沉声说自己也不清楚,反问对方,知不知道我表弟办理退学手续之后去了哪里? 她说,“不清楚,当天他办理完退学手续之后,就马上带着行李搬离宿舍了,之后我还打电话向王洲了解过情况,但他根本没接,好像连手机号也被换掉了。” 听完我直接沉默了,说了句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在宾馆里面来回踱步,抽了好几支烟,脸色越来越难看。 急得上次和表弟见面还是去年冬天,当时他性格还蛮腼腆的,跟个女生一样,说不上几句话就脸红,我还一直调侃他胆子小,要像个爷们一样把胆子放大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