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虽说也和黑蛊王可以无视这种影响,可身后那帮下属就比较惨了。 受到了石眼折射出来的光线笼罩,两人带领的队伍一下就陷入了混乱,这些人要么迟钝呆板,要么在原地又蹦又跳,大声嘶吼,更有甚者,居然直接拔出刀来,对着身边人胡乱劈砍。 而中刀的人也不会觉得难受,依旧是那副虔诚痴傻的表情,看得我手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钟亚楠小声道,“灵界之门是专门针对灵魂发挥作用的,普通人的意志不够坚定,又或者情绪过于激动,很容易就会中招。” 我深以为然,回想钟亚楠刚才的样子,忍不住坏笑说,“那你又是因为什么而激动,导致自己差点沉沦在里面拔不出来的?” 她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回应,我感觉这女人似乎有点古怪,按理说以她的城府和对情绪的克制能力,应该不会如此不堪,瞬间就被那石眼散发的磁场所迷惑。 刚才又是因为什么中的招? 不等我想明白这个问题,就看到前面的与约翰伯爵正在大声诵念咒语,这老小子把双手同时插向天际,嘴里疯狂念叨着什么,身后的鬼灯幻影不断放大,折射出大量惨绿色的光芒,一点点朝石碑那里覆盖过去。 瞧见这一幕,钟亚楠又不免变得紧张了,小声说, “必须阻止这个老家伙,一旦石碑被他封印起来,那支陷入混乱的队伍也会逐渐恢复战斗力,到时候会对我不利。” 我犹豫了一下,随后缓缓拔出黑魔刀,正准备从石塔后面绕过去搞偷袭,钟亚楠却快我一步,从怀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铁丸。 这东西的威力虽然比不上雷火珠,却也不亚于一个缩小版的微型手雷,钟亚楠把它放在手上掂了掂,继而看向了正在聚精会神念咒的老约翰,眼中闪过一抹阴冷和玩味, “这老东西,今天就该是他的死期!” 唰! 她抖手一抛,铁珠顿时飞射而出,直奔约翰伯爵胸口。 要换成平时,以约翰伯爵的速度和身手,自然能够轻松避开暗处的偷袭。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把全都精力都投入到了操控鬼灯上,对外界没有感知,直到那铁珠伴随着凶狠的爆炸气势,直抵胸膛的那一刻,约翰伯爵才瞬间反应过来,一脸惊恐地张大嘴,暴跳如雷地骂了一句“法克”。 来不及了,铁珠在一瞬间被引爆,弹射出数不清的牛毛飞针,犹如暴雨梨花般直刺他胸膛,瞬间把人扎成了一块钉板。 这猝不及防的偷袭让他很受伤,脸颊惨白地喷出一口老血,同时铁珠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也让他双脚离地,狠狠朝旁边的石塔摔了过去,好似壁虎般紧接着石塔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不得不佩服钟亚楠的手段,仅用一枚暗器就重创了约翰伯爵这样的一流强手,这固然有对方经过连续征战、体力和精力都大幅度受损的因素,可能找准这样的时机,也足以说明钟亚楠对形势的判断究竟是有多么准确。 “啊!” 约翰伯爵重伤倒地,望向插满胸口的牛毛细雨针,疼的浑身都在哆嗦,同时也张开獠牙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声来。 “动手!” 钟亚楠秉持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朝我飞快打了个手势,我没有丝毫迟疑,黑魔刀开路,整个人好似化作了一头冲击的蛮牛,瞬间扑到老约翰的面前,在他震惊而又充满了仇视的目光注视下,劈刀就砍, “老东西你也有今天!” 这时候的约翰伯爵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眼看刀锋奔着天灵盖斩下,顿时慌得不行,下意识挥动左臂格挡。 刀光如瀑,拉伸出一道黑色弧线,一往无前地劈在这老东西的左臂上。 啊…… 凄厉惨绝的吼叫声如同最美妙的音符,跳动在了空旷的主殿之内,让我感到浑身每个毛孔都传来了压抑不住的兴奋感。 他左臂齐根而断,黑色鲜血犹如井喷,洒落了大片石台,但也因为这只手臂的格挡,使得我的黑魔刀无法瞬间贯穿他大脑,这老狗一边哀嚎,一边七手八脚地翻滚,避开了我的追魂一刀,跌坐在满是血泊的地上,声嘶力竭惨嚎, “混蛋,混蛋,我要让你下地狱,永远受到恶毒诅咒的煎熬!” 话音刚落,他抬起了仅剩的右臂,五指虚抓,那些弥漫在空中的鲜血好似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牵扯,竟然迅速回归,重新进入了这老家伙的身体。 下一秒他周身开始**,一股霸道而诡异的血气疯狂上涌,犹如飓风一样笼罩了的整个身体。 又要憋大招了。 我心口一沉,刚才那一刀没能彻底劈死这老家伙,竟然给他留下了反击的余地,那种血毒风暴的威力我可是充分见识过两次,自然不想被他同归于尽的招式拖下水,赶紧侧身闪避,将身子躲到石塔后面去。 不过老约翰念咒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单手一具,血色风暴已经弥漫全身,只留下一道狰狞的脑袋还暴露在外面,目眦欲裂地的朝我追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