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眼前的暗河,林远立刻变得激动起来,表示自己猜测的果然不假, “这条暗河贯穿南北,规模这么大,绝对是连接两个湖泊的通道。” 钟亚楠则皱眉道,“可历史上并没有任何关于两个湖泊相通的记载,这条暗河又是怎么出现的,和古滇遗址又存在何种关联?” 这个问题谁也说不清,王豆腐的关注点则依旧停留在那张路线图上,在对着路线图仔细比对了几分钟后,他忽然拍了下脑门,一脸惊喜道, “我知道,先祖留下的路线图并没有错,只是因为这里的遗址存在的时间太久,经过地壳运动所以出现了一些偏差。” 他指着眼前的暗河说道,“这条河形成的时间应该不长,在河水灌满之前,这里应该是一条巨型的人工密道,只要沿着河床一直往下走,应该就能抵达真正的遗址核心。” 我和林远同时对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你确定?” “我确定,图纸上就是这么记载的!” 王豆腐格外兴奋,摊开那张羊皮纸卷轴,对我们详细做了对比, “你们快看,图纸上标记的人工甬道,和我们现在所处位置大概率是重叠的,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暗河,而是连接地下遗址的通道,只是不清楚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地下水流倒灌,淹没了这条密道,所以才形成了眼前的暗河水流。” 我默默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咱们沿着暗河先往下走一段再说吧。” 继续往前走了十几米,我们来到暗河边缘,发现有个天然石阶,我们来到了暗河水流比较湍急的地方,凝视着暗河下清澈的流水,都迫不及待地用水冲洗了一把脸,驱散一路以来的疲乏感。 这水冰凉清澈,有一种冷冷的寒意,扑在脸上,让人精神一振。 洗完脸,我们继续朝前走着,河流两岸的地下湿滑,随处可见深黑色的苔藓,也有不知名的虫子和两栖水生物在河水边缘乱窜。 林远用枣木剑挑起了一只蝾螈,说这里的生态似乎和外面不太一样,不晓得这个地下河床到底有没有危险。 我让这丫的别乌鸦嘴,省得待会儿真遇上什么麻烦,很快我们走到了河床下流,前面是一个大型的回水弯,路线完全被水流淹没,而在左手边则出现了一个天然的黑色石拱桥,可以连接到暗河的对岸。 如果要继续往下走,就必须通过这条潜窄的石拱桥,只是石桥上面到处是苔藓,岩壁十分光滑,走在上面怕是会很危险,尤其是石桥下奔涌的水面十分湍急,一个不慎跌进冰冷的地下河水,结局怕是不会太好。 好在这里的人身法都不错,身法最为灵活的王豆腐率先跳上石桥,足尖在凸起的岩石上一点,仿佛蜻蜓抄水,几个起落就跳到了对岸,回头告诉我们对岸很安全,让大家快过去。 其他人陆续爬上去,通过着直径不足半米的石桥,小心翼翼走向河的对岸。 起初一切正常,所有人都顺利通过,轮到我走在最后面压阵,见他们都走得很轻松,心里的防备也变得松懈了许多,大步踏上石桥往前走着,可就在走过一半距离,即将抵达对岸时,脚下水面突然溅射出大量水花,紧接着一阵雷鸣般的声音从水下响起。 我大吃一惊,刚要低头看情况,就感到水下有巨大的力量重重敲击在桥体上,重心为之失衡,我感觉身形一晃,立刻跌进了冰凉刺骨的暗河水中。 次奥,为什么每次倒霉的人都是我! 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好在打小在水边长大,自我感觉水性还算不错,落水的瞬间立刻挥动手臂,强行把脑袋探出水流,保持正常的家呼吸。 可当我看向对岸时,耳边却有大量惊呼声涌来,林远更是重新跳上石桥,指着我大喊道, “周玄,小心,快上来……快!” “别看后面,赶紧游到这边来!” 一瞬间好几道惊呼声朝我耳边涌来,我有些不明所以,脑子稍微迟钝了一下, 不仅没用力往前划水,反倒下意识朝后面看去。 刚一扭头,我就看见了自己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幕。 只见水下浪花翻涌,一道黑影汹涌地破水而出,我根本没看清那是什么,就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腹部,瞬间朝水底下沉去。 我两眼一黑,头顶被冰凉的水面浸没,正要做出反应,就发现水下射出一截湿哒哒、黏糊糊的东西,正迅速盘在自己的腰上,随后奋力一举,将我重新顶出了水面。 这一上一下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意识在经过短暂的游离之后,我才看清楚抓着我的究竟是什么。 我的腰腹正被一根巨大的舌头缠住,力量极其夸张,勒得我完全喘不过气,而在触手的末端,则是黑沉沉的水面。 这诡异的舌头好像从水里直接长出来似的,暴伸得笔直,显得格外诡异。 我感受到了一种未知的恐怖,岸上的人则迅速转动手电光,齐刷刷朝这边洒落过来,好几道强光同时打在同一个地方,依旧照不清水下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