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见过那些祭器?” 显然钟亚楠很不满意我的回答,继续往前走了一步,目光一直定格在我脸上,充满了莫名奇妙的审视感。 我直接笑了,别说没有见过那些祭器,就算真见了,我也不见得把关于它的情报扔给钟亚楠。 要知道这女人不仅城府很深,还曾经在滇侯墓中算计过我们,连王老邪的死也是由她一手造成,尽管时隔一年,我对她的防备却没有丝毫减弱。 见我这幅无所谓的样子,钟亚楠只能吸了口气,显得很无奈,“周玄,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只要你能放下这该死的成见,我们未必不能合作。” 我一挑眉毛,说谁要跟你合作?我只是个向往平静的普通人,从来没想过发不义之财,跟没想过掠夺利益就搞什么大动作。 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拿什么合作? 她又笑了,眼神中带着莫名的戏谑和嘲讽,嘴角一勾道,“你以为自己还能置身事外吗?就算你不想惹麻烦,库勒格背后的人也不会轻易饶了你,捅了篓子就想跑,哪有这么简单?” 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她的话,微微皱眉道,“你嘴里的这个库勒格,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没人清楚,我只知道这个组织的背后,隐藏着大量厉害的修行者,与国际恐怖组织也存在着紧密的联系,甚至拥有共济会这样的大财团作背景支撑,是一个普通人绝对招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钟亚楠说,“你在无意间破坏了他们的好事,按照这个组织的行事风格,早晚会跟你清算这笔旧账,现在的你或许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真正跟这个组织的人产生接触,你就会明白他们的背景究竟是有多可怕。” 说着话,她忽然丢来一张名片,名片大部分是空白,仅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等我拿到名片后,她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随即笑着朝巷道内部退去, “周玄,你是个有趣的人,可惜见识面还太窄,说难听点就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假如下次真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不妨打上面这个电话,我会尝试着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当然,前提是你要改变对钟家的成见,成为和我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人。” 晚风萧瑟,将巷道里面的尘土掀得到处飞扬,等我再次把目光抬起来的时候,眼前已经不见了这女人的踪影。 我愣在原地,反复琢磨这女人留下的话,总感觉自己好像在无形中卷入了一场很大的风波。 难道这也是“十八劫”中的一部分? 无奈,我再次甩甩头,朝着那家酒吧重新走去。 张浩还留在酒吧柜台那里等我,看见我回来,立刻急匆匆跑来问我什么情况, “你刚才跑得这么急,像是追赶什么人似的,追到了吗?” “没……” 我把头摇了摇,不想把这些江湖上的事情牵扯到张浩头上,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有什么话下次再聊吧。 张浩点头,转身结账,临走时还没忘记叮嘱我,明天务必要抽空去女店员小美家里看一看。 我听后有点想笑,看样子张浩是真的迷上了那个新来的小美,就是不晓得小美会不会对他产生兴趣。 深夜回了家,我把手机打给了林远,说起了自己在酒吧后巷“偶遇”钟亚楠的事情。 远在福州的林远立刻表露出惊讶,说钟家那女人干嘛要无缘无故跑来跟你开这种玩笑? 我叹气说不是无缘无故,她真正关心的是我们在园区地下挖掘出来的那些祭器。林远听完后沉默了一小会儿,接着又讲道, “那晚我们离开之后,曹英的确在石柱下面发现了一些造型奇特的祭器,不过那东西已经上交给了相关单位处理,就连市文物局的人也没办法染指。” 我忽然来了很大的兴趣,忍不住询问道,“那这些祭器到底是什么来头,背后又代表着什么,值得让相关单位的人这么上心?” 林远摇头,说了句不知道。 他虽然有个在权力部门供职的师兄,但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走动过,而且公是公,私是私,即便林远和他师兄关系好,也不可能毫无边界,跑去打听体制内的情报。 我只能叹气说,“按钟亚楠的说法,这些祭器背后肯定还涉及到另一个很大的秘密,还有那个名叫库勒格的势力,据说背后的势力相当恐怖,反正你在福州那边没事可做,不如帮忙打探一下关于这个库勒格的情报,万一人家真的找上门报复,咱们也不至于太被动。” 林远表示明白,说自己明天就会联系曹英,请他帮忙做一下调查。 放下电话,我仍旧觉得不太放心,又拨通了黄仁义的手机号,这老小子虽然能力不咋样,但毕竟在这行待得时间比较长,对于道上的事情也了解得比较清楚,或许可以找他打听一下关于库勒格的情报。 和平时一样,黄仁义接到电话就骂,指责我不该这么晚打电话找自己,他在埋怨我的同时,我还隐隐听到手机那头有个女人嗲声嗲气的说话声,顿时没忍住乐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