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趣的一幕看得我只想发笑,也意识到自己可以离开了,便再度打了个响指。 本命龙蛊立刻从车门外钻进来,贱兮兮地要朝我嘴巴钻进去,我想到它刚干过的恶心事,赶紧用食指弹在它屁股上,拧开矿泉水瓶,强迫它钻进去洗澡。 这小东西委屈巴巴的还不乐意,我把眼睛一瞪,它这才不情不愿溜进了矿泉水瓶,我一刻不耽误,径直把车开进市区,大摇大摆地找了个家酒店订房,美滋滋地躺在房间大床上闭目养起了精神。 折腾好几天,事实上我已经很疲惫了,如今万事俱备,自己也难得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果不其然,就在我刚睡下不久后,就听到床头柜上手机吵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杨振打来的,我并不意外,随手抓过手机点击接听,那头立刻传来杨振哭笑不得的声音, “周玄,说了让你别乱来,为什么非不听我的话?” 我笑道,“林远是我好哥们,他因为我的事情陷入麻烦,我能放着不理吗,你能这么快得到消息,想必是王家的人又找上门了吧?” 杨振很无语地叹气,说是啊,王老邪就坐在我旁边,要不你让他亲自和你聊聊? 我笑了笑,说好啊。 接着手机那头就传来一阵噪音,大概两三秒钟后,那头传来一个人很低沉的喘息声,随着一阵沉默后,对面的人开口了, “给我儿子下蛊的人是你?没想到你还是个很高明的蛊师啊,是我看走眼了。” 我说,“客气了,要不是你扣下了我朋友,我也不能用这个办法。” 王老邪冷笑,说你以为这么做就能让我服软,就不怕我把气撒在你朋友头上?我摇头,说他不会。 王老邪一愣,反问我凭什么敢这么说话?我说没什么,我给你儿子下的蛊,只有我自己才能解,如果林远出了事,那大家就一块玩完,你这么大个家业,总不能跟我们这些光着脚的人玩命吧。 他哼笑了一阵,说自己倒是挺佩服我的勇气,接着又话锋一转,问我到底打算怎么样。 我说很简单,你放人,我把解药给你,然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当这场冲突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同意了,问我怎么交易。我则提出了条件,说交易地点必须由我亲自选择,时间另算,什么时候接到通知,你的人就带着林远出发上路。 王老邪并没有考虑太久,很痛快地答应了。 放下手机后,我便打开电脑,调出这座城市的地图,仔细研究起了交易的地方。 出发之前我选定了好几个位置,比如公园,比如长江水运码头,不过这些地方最终都被我pass掉了,经过一番思索,我把交易地点定在了距离高速路不远的地方,一旦林远上车,我就马上带他离开这座城市。 王老邪的势力再大,毕竟只集中在这一个城市,只要上了高速,我就不怕他再搞事情。 晚上十点多,我把车停在了远郊一个很偏僻的路口处,重新打开手机,告诉了对方大致的交易地点。 对方答应得很快,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眼前就出现了一辆蓝牌的商务轿车,车上下来几个龙精虎猛的保镖,后面架着一个昏昏欲睡的人,正是林远。 我不知道林远究竟吃了多少苦头,不过他人一直处在昏睡状态,只能靠那几个人架着走路。 带头交易的人并不是王老邪,而是一个留满了络腮胡,长相特别粗犷的男人,这家伙身材高大,足足比我高了半个头,一身孔武的肌肉爆发力十足,看样子应该很受王老邪器重。 这人走到我面前,粗声粗气地说,“小子,你胆子实在不小,这么多年,还是第一个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家伙。” 我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反问这个络腮胡该怎么称呼,他冷冷地说,“你叫我老刀好了。” 我点头,说刀哥,交易已经开始了,有劳你先把人送到我车上。 老刀表情凶悍地说,“人给了你,那我家少爷怎么办?” 我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家少爷中的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蛊毒,只是化解步骤稍微麻烦一点而已,你把这些粉末带回去,用水发木耳,配上生鸡蛋一起熬煮,每天喝上一碗,不出三天他就肚子疼,去卫生间排完了毒便,身体自然就恢复了。 老刀一脸狐疑,“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说自己给王少爷下的蛊毒并不重,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又没参与到这件事,自己没必要拿一个不相干的泄火,给他下了那种药蛊,只是为了表明一个立场而已。 老刀还是不信,说按照你的说法,解蛊至少需要三天,万一三天后我家少爷还是没有痊愈怎么办? 我说你爱信不信吧,反正解蛊的办法已经告诉你了。 说完我就伸手去扶林远,老刀却上前一步,抓着我的胳膊厉声道, “不行,除非你留下来,直到少爷身体彻底康复,否则我们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