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死都没想到,自己临时租来方便行动的汽车,居然会反过来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我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反倒假装诧异地倚靠在车门上,说怎么会呢,朋友你肯定是看错了,昨晚这辆车一直停在民宿楼下,从头到尾都没动过, “如果真的有被人开出去,那肯定是某个偷车的小贼干的,我说怎么油箱少了一大截呢。” 我假装糊涂,对面的男人却并不在意,仍旧满脸堆笑着说,“其实你不用急着否认,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算账,只是昨天夜里那个被你捡走的盒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朋友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把它转手让给我?” 他边说边挑眉毛,露出富家贵公子哥的优越感, “当然,作为补偿,我会给你很大一笔钱,就当做是害你白跑一趟的酬劳。” 我没有说话,这光天化日的,还在旅游景区,周围到处是游客,我也不担心这家伙会对我动粗,索性咬牙装傻到底,使劲摇头, “我是真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我来古城是为了找朋友游玩的,没什么事的话请你不要挡路。” 见我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这个高大英俊的家伙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不耐烦,微微皱下了眉头,语气稍显低沉, “朋友,你最好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在这个地头上,还没有人敢驳了荆门黄家的面子,我是好声好气跟你谈条件,希望你别不识抬举。” 我懒得理他,都特么二十一世纪了,难不成还要搞世家门阀那一套? 看得出这个黄云飞来历应该不小,讲真我也并不是很想得罪他,只是那木盒里的东西已经被林远带走了,成为了向王老邪索要人头菌的谈判筹码。 我就算想把盒子交给对方,现在也不行了。 见我要走,黄云飞急了,上前一把按住我的车门,眼神直勾勾地逼视过来,这家伙长着一对三角眼,目光很邪,充满了如刀锋般的锐利感。 换了以前我或许会感到害怕,可现在嘛,经过这么多事情,心境早就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了,于是同样平静地抬头去看他。 四目相对,气氛定格了一下,足足过了两三秒,他缓缓把手挪开,加重语气给出了最后的威胁,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光凭你一个人是没有资格独占木盒里的秘密的,做人最好不要太贪心,免得哪天横死街头都不知道。” 我已经很不耐烦,说你滚粗,好狗还不挡道呢,没完了是吧? 我话音刚落,黄云飞身后那几个穿西装的家伙就陷入了暴怒,摩拳擦掌朝我走来,我谨慎地回退一步,说怎么,大街上想动手啊,这里可是景区,你们也不怕蹲局子? 黄云飞用手挡住了那几个下手,眼力如刀,死死盯着我说, “小子,你够狂,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这么恶劣的态度面对黄家人,我们走着瞧吧。” 他对手下使了个眼神,那几个人都悻悻停手了,只是看我的目光却带着很深的恶意,仿佛在说小子你最后注意点。 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一脸光棍地看向这帮人,直到目送他们重新返回那辆豪车,缓缓把车子驶远,这才擦了一把冷汗,背靠在汽车坐垫上,感到一阵后怕。 这个叫做黄云飞的小子,绝对不是普通人,就凭他昨晚在小岛上的出手,以及一把火烧掉王家别墅的狠辣作风,就足以验证这一点。 更让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能够仅凭匆匆一眼就记住我的样子,甚至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查到我的住处,提前带人堵在民宿楼下。 要不是这里属于闹市区,恐怕他们直接就动手了吧? 想到这儿我已经流了满头汗,总感觉自己好像在无意间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这次见面让我受到了不少惊吓,直觉告诉我继续留在这儿恐怕不会有好结果,也懒得开车去追林远了,果断掏出手机,打算招呼林远跟我一块撤。 可电话打了两次,居然一直没能接通,我心里预感很不妙,但还是不断安慰自己,或许林远是为了方便办事才故意选择了关机,应该不会发生我担心的事情。 随后我把车开到了人多的地方,故意绕了几个圈子,确定自己并没有被人跟踪,这才换了一个停车场逗留。 民宿是回不去了,黄云飞已经知道我的落脚处,现在回去搞不好还要被人监视,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了继续住店的想法,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继续等待林远的反馈。 我给他发了条短信,简单说明情况,让林远开机后务必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林远的回信,一直到天黑了,他的手机依旧打不通,我越想越着急,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还在不断加剧,实在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索性重新发动汽车,朝着阿拉营小镇方向驶去。 路上我一直尝试拨打林远电话,依旧没有任何效果,急得我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愤愤咒骂,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