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这辈子都没睡得这么轻松过,居然打起了沉重的呼噜声,呼吸变得畅快了不少。 刘媚很兴奋,望着马老板明显缓和起来的脸色,开心地抱住我的胳膊,大喊道, “周玄你太厉害了,没想到那么多专家大夫看不好的病,居然被你这么快就治好,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我有些尴尬,把胳膊轻轻抽回来,摇头说, “别高兴太早,我只是减缓了肿蛊的发作,还没彻底解决蛊引,时间一长,你舅舅依然会再次出现那种症状。” 刘媚一怔,好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再次抹起了眼泪,“那要怎么办嘛,难道我舅舅真的没治了?” “这倒也不一定。” 我把手按在马老板额头上,试探体温,感觉高烧已经退了,脸上很快浮现出一抹笑容, “之前我说过,自己顶多有一半把握治好你舅舅,可现在成功率已经提高到了七八成。” 先前尝试遏制蛊咒的时候,我和马老板体内的蛊咒气息有过正面交锋,感觉这个下蛊的人能力虽然在我之上,但也算不上太厉害,至少那种气息无法对我构成较大的阻碍,说明也是个半吊子选手。 我个人能力虽说不强,可加上龙蛊,还是有希望跟他斗一斗的。 刘媚脸色有了好转,忙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叹气说,“等你舅舅醒来,先问他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要彻底化解肿蛊,就必须找到下咒的蛊引,这玩意应该还在施术者身上。” 刚才解咒消耗了我不少精力,这会儿脑门子眩晕得厉害,我找了把椅子靠着,闭目调理。 大概半小时后,马老板醒来了,随着肿蛊遭到遏制,他的表情和呼吸都变得轻松了不少,意识也变得很清晰,在病床上喊着刘媚的名字。 刘媚健步冲向病床,紧紧握着马老板的手,哭得稀里哗啦,“太好了舅舅,你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了。” 马老板睁开憔悴的眼睛,用带着宠溺的眼神看向刘媚,更多的还是自责和无奈,“哎,苦了你了,没想到在我重病这段时间,真正关心我的人只有你一个,总算小时候没白疼你。” 接着他又翻开浑浊的眼球看向了我,疲惫地说,“周小哥,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我打断马老板,摇头说现在说谢谢还为时尚早,接着我把关于肿蛊的情况告诉了马老板,询问他到底得罪过什么人? 马老爸一脸恍惚,闭上眼睛想了很久,无奈地说,“做生意的难免要跟同行竞争,但商业竞争顶多就是搞搞宣传,打打嘴炮,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有谁会这么恨我。” 我抿了下嘴唇,“那跟你过节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 马老板偏头说,“要说跟我过节最大的,应该是北城区的老段,几年前我们竞争一个市政开发项目,为了这个项目,老段做了一切准备,可因为他助理不满于现在的薪资待遇,私底下联系我,把项目报表上的内容以高价卖给了我,害老段竞争失败,承受了不少损失,那之后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若有所思,安慰他说,“明白了,这么看来这个老段嫌疑最大。” 刘媚顿时激动道,“那我们赶紧报警吧。” 马老板疲惫地摇摇头,制止了刘媚的冲动,说自己也只是猜测,拿不到实锤证据,报警也没用。 我点头说,“的确,就算确定是这位段老板请人下咒,法律上也找不到相应的惩罚措施,现在报警反倒适得其反。” 刘媚一脸不甘道,“难道就让坏人一直逍遥法外吗?” 我说你先别激动,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你舅舅身体刚有好转,先不要吵他了,让马老板继续休息,我还有话要问你。” 我把刘媚带出病房,找到没人的地方,这才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话说,你舅舅和舅妈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刘媚愣住了,不解地看向我,说怎么? 我摇头讪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舅妈似乎并不是真的关心你舅舅,刚才病房闹出这么大阵仗,她居然一直没有出现,连你舅舅醒来之后也没有亲自过来探望。” “哼,她当然巴不得我舅舅早点出事了。” 刘媚很不满地哼了一声,移开视线说,“我舅妈是两年前嫁过来的,和舅舅是半路夫妻,感情本来就不深……” 我又问道,“她嫁给你舅舅之前又是干嘛的?” “好像是一家公司的客服经理,等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刘媚话说一半,忽然震惊地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我。 我咳嗽一声道,“只是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测,我怀疑你舅妈也和这件事有关。” 刘媚急了,不淡定地追问我凭什么这么说。我说原因有两点,第一,你舅妈虽然一直守着你舅舅,但看她的反应,似乎并不是特别关心你舅舅的死活。 其次,肿蛊既不属于药蛊,也不属于虫蛊,而是一种比较厉害霸道的灵蛊。